躺在病床的秦桑,双目紧阖,根本没有听到陈眠的质问。..

陈眠捏着毛巾的手,骨节微微泛白,动手开始脱秦桑的裙子,可秦桑在打着点滴,她无法顺利脱下,遂出门找一个护士拿了一把剪刀,然后重新回来一剪刀将秦桑的裙子给剪开。

掀开布料,斑斑淤痕,无处可藏,陈眠的眼睛瞬间充血,脑海里一片混沌混乱。

这些痕迹,比三年前更为严重,甚至大腿上的掐痕,也尤为刺目,陈眠不知道秦桑到底被欺负成怎么样

西井别墅。

温绍庭是在二楼的玻璃花房找了周旭尧。

玻璃花房里的灯通亮,花香飘溢,而周旭尧身上穿着白色的家居服,手里带着手套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依旧专注于自己的手。

“大晚上的闲情逸致很高?”温绍庭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熨帖平整的黑色西裤裹着修长的腿,站在周旭尧的身后,清贵出尘,然而眼神温漠。

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陈眠晚上留在了医院照顾秦桑,他提到周旭尧的时候,陈眠满口的冷嘲热讽,为了防止自家老婆跟自己的兄弟对上,他只好来瞧瞧,了解下周旭尧得罪陈眠的原因。

周旭尧低头摆弄花,没有回头,温温淡淡地道,“不陪老婆,来讽刺我的你就很忙?”

“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跟那个女人闹过脾气?”

温绍庭的口吻并不友善,甚至是夹枪带棍,周旭尧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微敛,然而,仅仅是那么几秒钟,他又恢复如常。

温绍庭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长腿随意交叠,狭长的眸微眯,“烧到三十九度七,真不去看看?”

周旭尧脸色僵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沉而冷漠,往日温润的模样不复存在。

“她怎么样,与我无关!”

温绍庭瞧着他冷漠的背影,神色慵懒。

客厅里,周旭尧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眉目之间有几分阴鸷,见温绍庭走过来,他动了动眼皮,漫不经心地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合作?”

周旭尧有自己的公司,那是完全脱离周家管控的私有物,当初因为周家老爷子打压得厉害。导致周旭尧创业频频失败,所以才会摸上黑路,最后成为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

“什么合作?”

周旭尧缓缓吐息出一口烟雾,“收购秦氏。”

“暂且不说秦桑是陈眠的姐妹这件事,就陆禹行,我也不能动。”

周旭尧轻笑,温绍庭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眼底未起波澜。

温绍庭也衔着烟,皱着眉头淡淡道,“为什么要动秦氏?”

周旭尧抬起头,冷冷清清地开口,“忽然胃口大开。”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下烟蒂的灰,“陪我喝一杯?”

“我孩子等我回家。”语罢,温绍庭自沙发上起身,长腿迈步走向大门。“秦桑那女人似乎受了点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吧让人欺负了。”

“很严重?”

温绍庭脚步未迈出大门,周旭尧的声音幽幽传来,几分犹豫,几分纠结。

他回过身,淡淡看着酗烟的男人,“她是矜贵的千金大小姐,大概是挺严重。”

他感到警局的时候,秦桑应烧得昏迷了过去,陈眠带不走人,气得顾不得修养,指着那个警察声色俱厉骂着,那模样,像一直发怒的狮子,只差扑上去将人撕咬。

温绍庭在抱起秦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还有锁骨上那些伤痕淤青。身为男人,对那种痕迹再清楚不过。

“希望她不是被你施暴,否则我家那猫儿抓伤你,你也只能受着。”

周旭尧抬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俊朗脸沉得滴水,眸色深邃暗沉。

秦桑那咬着牙,憋着泪光的倔犟模样又自动跑了出来,让他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厉害。

周旭尧隐匿在昏暗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弱的光线里,他看得见她唇色苍白,面容憔悴,睡着了眉宇也紧蹙在一起,并不安慰,像是有人在扰了她的好梦。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像一尊雕塑一般站了许久,然后缓缓在俯身,细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鬓角轻轻划过,最后落在她的病服上,轻轻掀开。

伤口和淤痕清晰可辨。

顷刻间,他的眉目阴沉满布,像是散不开的雾霾,下颚的弧线绷得很紧,仿佛随时能断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尖有一抹不可名状的异样情绪。

昨天夜里的画面,如同电影在脑海中一帧帧倒映。

开始的时候,她挣扎尖叫无果,索性咬着牙齿死死不肯吭一声,而到了后来,她娇气的身子承受不住他的肆虐,终于哭着求饶喊疼,他却充耳不闻。

他其实看得到,她眼底的恐惧和崩溃,然而他却视而不见。

周旭尧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明白那时候的愤怒从何而来,就那般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了狠手,像是疯魔的一般,只想让她记住那些疼,记住那些教训。

他呼吸的频率微乱,捏着她病号服的手指泛出青白,青筋凸起。

良久,收回目光,周旭尧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角落沙发上的陈眠,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安安静静地,在黑暗中目光冷然看着他。

陈眠躺在沙发上,睡得并不沉,走廊上偶尔会有晚上巡房的医生经过,动静很小,可在空旷沉寂的医院里,陈眠的神经变得格外的敏


状态提示:第12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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