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的时候,聂琝唤醒侠女换班,却不知被唤醒的是凌柔了。

凌柔打着哈欠没做声。

而聂琝因生病且很疲倦,再加上夜晚,故未发现异样。

凌柔便打起精神守起夜来。

等天明时,凌柔给火堆里添了柴。清晨寒重,火还是不要熄烈的好。看聂琝睡得安稳,凌柔没管他,决定去熬药。

幸好昨天侠女已经钻木取火了,让她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功呢。

本以为有火种了,烧火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时常烧火。可惜多年不曾接触,加上厨房的柴被露水打湿,结果,就被她弄得烟熏火燎的。好想念家里的天燃气啊!凌柔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恨恨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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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琝是被烟雾给呛醒的,看凌柔不在,而烟雾是从厨房飘过来的,她是要把房子烧了吗?

难道昨天也是这么个光景么?

聂琝不在多想,赶紧过去帮忙。

看着聂琝几下就让灶台升起淡黄色火焰。凌柔只得站在旁边对着他不好意思的笑。

这样太尴尬了,凌柔没话找话:“都说君子远庖厨,看不出来,你还会弄火啊。”

聂琝斜睨了她一眼,今天怎么不冷着脸了。不过这样顺眼多了,便淡淡开口:“知道君子远庖厨的前一句是什么吗?”

凌柔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好话,就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君子之于qín_shòu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世人多是断章取义之人,不想姑娘亦是如此。”一副叹息的口吻。

真是太欠扁了。

凌柔转移话题道:“你这风寒未好,看来还得拖累我们,得晚两日才能走。”重音落在拖累二字上。

聂琝轻点了下头,继续往灶台塞柴火,赞同道:“都怪有人太重,耗费了我太多力气。”

凌柔闻言,也点头道:“还是那个谁体力不行,你看,我背你,走了3个时辰才到的这里,都还好好的,你可得多锻炼锻炼啊!”

聂琝闻言,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凌柔,定定的看着。笑道:“我这会相信,姑娘昨天所说的,不拘小节了。”拘小节的女子怎么随口提背着男子走路。

凌柔听他说不拘小节,就有些局促了。昨天求亲的话又在脑海里闪过,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喜欢跟他唱反调呢。难道就因为侠女所说的,是向她求吗?

凌柔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得离开厨房。

聂琝看着凌柔快步离开厨房,轻笑了一下。觉得原本应发烧有些沉重的身体都轻松起来。

这才是他有些熟悉的凌姑娘。

随即又皱了下眉头,昨天那个清冷的模样,难道是幻觉吗?

两人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消食,凌柔打破两人间沉默,问起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聂公子,你知道这附近是哪儿吗?我们还要多久还能到宁和县啊?”

“凌姑娘,你把我当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了么?眼光不错嘛!”

凌柔白了他一眼。

聂琝不再调笑,道:“我们停船的地方,离县城还远着呢。顺利的话,要走半个月。”

凌柔闻言,有些怅然。半个月,按现在换身频率,她要在路上走7天。侠女倒不用担心,可是她自己,能平安一人走到县城吗?悬吧?路不识,侠女在身体里也不能指点,万一遇到财狼虎豹,或者遇上打劫的,她可怎么弄?

那么,要不要和他一起?

凌柔瞧了瞧聂琝,一个人不好拿主意,还是问问侠女的意见吧。

于是进屋开始冥想起来。

聂琝看凌柔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没说什么吧,结果她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就不理人的直接进屋了,摇摇头,不管她。

凌柔见到侠女,说明了她的顾虑。向侠女征求同意。

侠女低头想了想,点点头。

凌柔抱了抱侠女,道:“多谢你了,侠女。”

放开侠女后,凌柔边走动边说道:“既然决定一起走,那么,我们就要注意,不让他怀疑我们。我想想,要让他不怀疑咱们,该怎么做?”

“对了,我们自己把让人觉得特别的地方,易让人怀疑的地方挑明了,应该能有些效果的。”

侠女看着凌柔的笑脸,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会有效果,还是信任的点点头。

凌柔结束冥想,去找聂琝。至于聂琝会不会想和她一起走,这个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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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琝此时却是在离院子不远处的斜崖边上,处看着朝阳升起呢。

远处的太阳,已经露出半个脸出来了,正在慢慢的往上升。那柔和的光亮,不紧不缓的向她走来。她有好久,都没有看过日出了!

凌柔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静静的看太阳升起。

等太阳完全升空,阳光洒在身上,微微暖了身心,两人就一同回到院子里。

聂琝问:“凌姑娘,你找我有事?”

看过美丽的朝阳,凌柔心情挺美,就不打算绕弯子了,道:“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聂琝转身,注视着她。

凌柔被他的目光看得突然有些心虚,轻轻嗓子,道:

“聂公子,你救过我的命,我也帮过你一次,我亦不瞒你。……我练的武功出了问题,武功时有时无。能说话时,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说话时,背着你这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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