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客栈大门,便直奔陌上剑社所在,而两人的事迹其实也早就传开了。

一路上,绝大多数人看到两人到来,都是似是避瘟神般的跑开。

可也有,抱着或是一战成名,或是秉持正义,或是其他心思拔剑冲来。

但结果毫无疑问,全被猛虎四十一随手解决了。

他的兵器很奇特,与咒怨真经的气息又异常契合,若无针对性的办法,除非以境界来碾压,否则根本无法胜过。

空气中血气化作一点一点的红色珠子,汇聚向黄衣短发男子,而他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盛。

大头少女则裹紧在城中新买的黑袍,带着帽兜,匆匆追随其后,也一路吸收着血雾。

见身边师兄一路径直向着陌上剑社走去,猛虎四十一显然是领悟了平推的意思...

尽管杀伐果断,但他仍然是有些心虚。

从大门直接进,师兄这也太猛了吧...

那可是有一位宗师镇守的宗门啊!不耍点花样,便这般横冲直撞,猛虎四十一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敌强我弱。

街道两旁伸出的尖角屋檐挂着照明灯笼,将两人身影拉长,向前又走了约莫两条街道,便看到城中最繁华之处坐落的一间宽大剑社道场。

道场中央高悬牌匾上“陌上剑社”四个字中正平和,一派谦谦君子之风。

只是在边角类似钩撇之类的笔画之处,透出几分飘逸,一股逍遥之意,从中生出,令人神往而目眩。

两名肃穆的白衣剑侍正站在门前,似乎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见到两人,他们也不动手,只是面无表情道:“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直接过来请罪。若是你们此时跑出城中,怕是早已是两具尸骨了。”

另一名白衣剑侍客语气不善道:“把武器扔外面吧,主上在里面等你们。”

对面这奸邪之徒,两人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主上之命他们却不敢违背,那一位既是他们的主人、又是他们的师父。

夏仁根本不理睬这自说自话的两人,他之所以停下脚步,是为了看清能点转换器是否及时跟上了。

他余光看了看在街道巷子里的大头少女,见她已经就位了,便直接笑道:“不必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室内居然传来一声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女声:“四十年大劫将至,两位也算半步宗师之人,为何不思天下之安危,团结一致,共度此劫,而要在此苦造杀孽?”

“四十年一次的大劫?”夏仁闻言有些愕然,自己好像与江湖脱节太久了,这样大的消息之前居然不知道。

他并未将生死二宫之人与这浩劫联系起来,因为在他看来,那根本就是无忧、慕容梼与自己三人的争斗,与这个江湖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便在夏仁思索的时候,他身边的猛虎四十一居然毫无预兆地悄悄动手了,他的手法很隐秘。

门前以为白衣剑侍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狭长伤口,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卑鄙!居然偷袭!”另一位剑侍怒吼一声,但他却顾不得上前,而是急速后退着,剑舞紫光与,那刚刚从伙伴后背穿出的灰色疾风缠斗。

没人能想到这个时候猛虎四十一居然直接动手,所以他成功了。

“这可是剑侍排行前五的一位,能直接解决掉一个,可能省下不少精力了。”他淡淡道,脸色一点愧疚什么都没有,显然这种手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

“师兄,轮到你了,施展阴阵吧,只要解决了那田袅,我们就赢定了!”猛虎四十一脸色还是有些急色。

夏仁奇道:“谁说要施展阴阵的。”

然后笑着拍了拍自家便宜师弟的肩膀道,“看来你已经领悟了平推的含义了,在门外等着,师兄去去就来。”

说罢,在猛虎四十一愕然的目光中,直接从走进了剑社大门,尽管此时已经入夜,但剑社之中比试练习之人依旧不少。

剑社中穿着明黄色试炼服的弟子见他到来,纷纷持剑围拢过来。

“让他进来!”柔和的女声忽的响起。

而一干弟子们才恨恨退下。

夏仁顺着室内女声传来的方向,缓步走去。

那里是一卷珠帘,闪烁光泽的翠绿玉珠笔直垂下,将剑社内的光亮全部隔绝在外,珠帘上光暗各半,犹如波光一闪而逝。

夏仁行走间的风让珠帘稍微动了动,这位儒雅中年人轻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期间并无人阻拦,显然是得到了那女子的指示。

珠帘之后的空间并不狭小,而是一个半露天的空间,皎洁冰轮将月白光泽投向院落里,院落中做园林式格局,一池颇有禅趣的静水。

静水边是一个有着古典脸庞,闭目静思的温和美妇,她坐在洁白的圆桌边。

桌上不过一壶茶,两个杯子,杯口清爽,未有茶渍,显然她在等着客人。

“你错失了最好的出剑机会。”夏仁淡淡道,“刚刚在我掀开卷帘的时候,你没有出剑。”

温和美妇睁开美目,奇怪的打量了面前的中年人一眼道:“夏休,你变了。以前在夏家你尽管落魄,却从未滥杀无辜,也从未如此狠厉,究竟是为何?”

“陌上剑社之中规矩不可变,在山梁城里杀人便是要受到处罚,何况你那同伴杀死的还是田家的小姐,我的侄女。你们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我还能救你,但你同伴居然杀死了之后所有前去执刑的社员,这等罪孽,实在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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