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远抬头笑的嘲讽:“怎么不叫远儿了?这么多年,你除了对我有所求,除了想要我做什么的时候,你何曾这么叫过我?”

丽贵太妃脸色难看:“远儿…”

“够了。”

萧闵远实在不想看她母妃那张虚伪做作的脸,冷声道:“母妃,这宫中已经不是当初能让你跋扈的地方,你也不再是贵妃。这宫中有了新的主子,你如今不过是个太妃而已。”

“这锦林苑里里外外都是新帝的人,你这般堂而皇之的将蒋氏叫进宫来,跟她讨论着怎么造反,甚至还想在西疆的事情上动手脚,你是嫌我死的还不够快,还是觉得你现在过的太过安逸?”

“新帝放了我们一马,留我在朝,容你条性命,你是觉得他太心软了,想要逼他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丽贵太妃脸色铁青道:“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

萧闵远看着她脸上羞恼之色,低讽出声,“为我,你处处替我树敌?为我,你恨不得败尽我名声,挑唆蒋氏来置我于死地?母妃的好可真是与众不同,儿臣消受不起。”

“母妃如果闲得慌,就多吃斋念佛,好消消心中戾气,你如果依旧闲不下来,不如我想办法送你去跟父皇做伴如何?我想那地方一定能成全了母妃的美梦,让你也好享受享受帝王独宠的滋味。”

“你!!”

丽贵太妃被气得差点仰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母妃最好安安分分的,儿子兴许还能替你养老送终,你如果再做些什么寻死的事情,别怪我保不住你,这天下的确是萧家的,可却不是你儿子我的这个萧。”

“你如果不知收敛,就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萧闵远说完之后,直接抓着蒋氏的手转身就大步朝外走,连半个眼神也没有留给丽贵太妃。

丽贵太妃一把抓住桌上的东西,猛的就朝着门外掷了过去。

“逆子!!你这个逆子!!我处处替你着想,你却如此对我,活该你一辈子都是贱骨头,被人踩在脚下当奴才,永远都当不了皇帝!!”

茶杯落在地上,瞬间被摔的四分五裂。

萧闵远听到那骂声,脸上露出抹嘲讽。

看看,这就是他的母妃。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母妃。

她永远都是这样,丝毫都受不得半丝委屈,所有的错处都是他的。

就像是当年一样,他得不到父皇的喜爱,不能将父皇引到她宫中,她就将他锁在房里,一旦他不听话,没了价值,迎接他的永远都是一顿打骂。

在那个女人眼中,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邀宠和得到荣华富贵的手段,有时候甚至连她身边得宠的奴才都不如。

蒋氏听到那殿中声嘶力竭的骂声,忍不住嘴唇微颤。

以前萧金钰还没有成为太子,没有登基的时候,每次入宫探望丽贵太妃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来,萧闵远几乎不与丽贵太妃见面,有什么话也是拖她转告。

蒋氏知道萧闵远和丽贵太妃的关系不是很好,可却也只以为他们是比寻常母子冷淡一些罢了,却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关系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丽贵太妃能对他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而萧闵远对他这个母妃,更是没有半点亲情。

蒋氏看着萧闵远大步朝前走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发慌,她急声道:“王爷…”

萧闵远没有理会她。

蒋氏连忙疾走几步,伸手抓着萧闵远的衣袖,“王爷,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太妃娘娘会如此,我只是以为她真的生病了所以才来探望她……”

萧闵远垂头看着她抓着他袖子的手,沉声道:“放手。”

蒋氏脸色瞬间发白。

又是这种眼神。

又是!

冷漠至极,疏远淡漠,就好像她只是个陌生人,而不是他的妻子。

萧闵远看着自己的衣袖被蒋氏紧紧攥着起了褶皱,不由手中一用力,就直接将衣袖从她手中扯了出来。

他回头看着蒋氏冷淡道:“那你如今也已经看过了,还想要如何?”

“妾身…只是想帮王爷……”

蒋氏眼中染了湿意,却只是抬头看着萧闵远。

萧闵远听着她的话,毫无半点动容,“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帮你自己?”

蒋氏蓦的瞪大了眼,满脸受伤。

萧闵远眉心一皱,压下心头不舒服的感觉,沉声道:“我知道我如今处境不好,让你当这个襄王妃更是委屈了你,可你既然已经是我的王妃,就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该清楚有些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该提及。”

“丽贵太妃鬼迷心窍,难道连你也被蒙了眼睛?我刚才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答应她,听她的话回去说服你父亲,让他在西疆使臣的事情上面动手脚,甚至鼓动他们来跟随我造反?”

“你可有想过,一旦这件事情被人察觉,被宫中知晓,我会有什么下场,你的父亲,还有你身后的成国公府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新帝容我,是在我不会妨碍到他皇权的底线之上,一旦突破这个底线,他不会对我容情。”

“蒋氏,我一直觉得你虽不算聪慧,可好歹也不愚蠢,却没想到你会因为丽贵太妃随口几句话就被说动了心思,你信不信你今日答应了她,她明日就能将你卖了,那个女人,她心里放的永远都是她自己,从来都没有旁人!”

萧闵远本想说重话,免得蒋氏将来跟丽贵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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