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晋末逐鹿>十七节 大肥羊

“道友来管天师道的事儿,先请报上师门来历?”陈日君久历江湖,素来处世圆滑,见司马雪一介女道出面管事,要么本身道法高深,要么师门无敌,便先想摸清司马雪的底儿。

“小道是谁很重要么?”司马雪冷冷道:“曾听孙师君夸下海口,天师教众义舍天下,只为万民主持公道,陈祭酒带这么多人来为民主持公道?”

“你、、”陈日君眼眉一张,想发脾气,可一看司马雪,又将一口气忍了回去。

凌风见司马雪说的轻描淡写,但气势凌人,对陈日君没有丝毫客气,完全是一付居高临下质问下属的口气,心中登时捏了一把汗。

陈日君只是一名普通祭酒,平日休说天师道师君,连个“冶头大祭酒”与长老都不易见到,被司马雪严词疾色训斥一通,心中登时左右为难,想发脾气不敢,想退走又不甘。

“陈日君,你身为罗津县的祭酒,带领十余教众来欺负一个无子无夫的老妇人?”司马雪面色如冰,质问道:“教中执法长老对此事会怎么看?执法长老若不管,小道与你到师君面前说个明白。”

陈日君见司马雪威仪凛然,又见凌风一派恭敬模样,再一听又是执法长老,又是师君面前说个明白,心中猜想司马雪多半是师君或某位长老亲传弟子,登时怂了。

“误会,一切全是误会。”陈日君口气一变,说:“原想来捉只扰民的鬼,不想惊扰两位道友,这便走,这便走。”

“既知误会,还不快走?”司马雪心中也咚咚直跳,立刻转过身去,扔给陈日君一个高傲的背影。

“这便走,这便走。”陈日君施礼便走。

“陈仙道长。”公鸭嗓男子连忙问道:“鬼还没有捉呢,我家堡主的银子白花了?”

“滚!”

不提银子还好,当着司马雪的面提到银子,简直触动陈日君逆鳞,恼火之余,一腿飞起,把公鸭嗓男子踢的高高飞了起来。

“嘭”公鸭嗓男重重跌落,万万不幸的是,脸上的大肉鼻子先着地,“咔嚓、”一声,鼻梁骨干干脆脆的折了,顿时痛得鬼哭狼嚎。

“这样也行?”望着远去的陈日君等人,凌风一脸不可思议,又问:“他们会不会重新杀回来?”

“今夜不回来,便不会回来了。”司马雪内心颇为不安,倒不担心陈日君等人返回,只担心走的慢了,被孝武帝派出的追兵抓到,只得说:“罗婶也要管住二名儿子,不要主动去堡主府中惹是生非,”

“老身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有口吃的就行,可不敢主动去惹事。”罗婶连忙应道。

司马雪摸了摸怀中唯一的金簪,心说明早离开罗家堡以前,留一半给罗婶,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事,只看罗婶个人运气了。

数日后,通向晋安郡的古道上,走来一男一女两名道士。

古道偏僻而荒凉,道边近处树木被砍伐一空,远处一片参差起伏的山头,山头树木浓密,林间鸟鸣声清脆悦耳,竟似一名少女在不停呼唤;“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

“凌风道友。”司马雪一袭青衫道袍,背负桃木剑,一面走、一面歪着头,倾听林间鸟鸣声,问:“这是什么鸟儿?怎么叫声竟似人语,为何只叫行不得也哥哥,不叫行不得也弟弟或行不得也姐姐?”

“高道友有所不知。”凌风赶紧回答:“这种鸟儿只在南方有,叫鹧鸪,古朝有本书叫《禽经》中说:鹧鸪飞必南向,其志怀南,不徂北也。”

司马雪“哦”了一声,正想问这鸟儿为什么不去北方玩,“噗”的一声响,前方的灌木从中忽然飞起一只鸟儿,比家鸡稍小,一边叫着”行不得也哥哥“一边振翅远飞。

“好漂亮!原来它长这样。”

凌风随着鹧鸪飞走的方向远远望去,只见远处的树林中,好似有人影一闪而过,但等定睛再看,确空无一人,心中不禁暗暗生疑;莫非遇到山贼劫道。

“高道友,林间好似有人影晃动?”

“真的?”司马雪顿时惊慌起来,前后翘望一凡,只见草木萋萋,山静谷幽,不见半个人影,忙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会错,在下数次看到侧方树林中,有人影闪动。”凌风语气肯定。

司马雪一转头,突然发现身后的一片草木中,一个人用一块灰布包着头,露出半个身子在向两人张望,脚下荒山野岭,前不见坞堡,后无县城,此人非妖即盗。

两人顿时慌了起来,一路小跑向前方奔去,拐过一道山梁,前面路中间站了四个人,看浑身短衣打扮好象是胡人,各执一柄斩马刀,拦住两人去路。

最前方一名三十余岁的灰袍男子,长个鹰钩鼻子,一对阴森森的鹰眼,迎着司马雪与凌风大步迎上两步,仔细看了看两人。

“嗄嗄,一对大肥羊,老子昨晚做了个桃花梦,今日便来了一个俊道姑,乖乖跟老子回去,做个炉鼎吧。”

“炉鼎是什么?”司马雪闻言一愣,连忙问凌风。

“差不多小妾的意思。”凌风迅速拔剑在手,喝道:“会稽郡王、谢世家门下天师道弟子凌风在此,诸位道友让让路,免得伤了和气。”

“王、谢世家,天师道弟子,好大的名头呀、”灰袍男子闻言一愣,接着一通狂笑:“嘎嘎,不过在老子八大山人眼中算个屁,八大山古道归老子所管,男的跟老子去山寨干活,女的给老子当炉鼎。”说完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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