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在绿色的水里慢慢下沉,柚树伸出手想去拉黑兔,却一直被拉开距离,不管他怎么努力的游过去,就是够不到黑兔的手,极度缺氧的辰树先游到水面上,然后看着水下边的黑兔,慢慢的沉到水底。

“小黑。”

辰树从床上惊醒,坐在那大口的喘着气,擦发现手机在床头震动。

“喂?”

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起来。

“快来医院,黑兔出事了。”

瞬辉的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柚树这一下是整个人都懵掉了,难不成那傻小子真想不开了?没来由的心疼,和担心,让柚树越来越迷茫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黑没事吧?”

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医院,看着瞬辉跟医生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看到坐在一旁的和人。

和人看到柚树,二话没说一拳打了过去。

“爸?”

柚树没想到会被父亲打,跌倒在地,奇怪的看着和人。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好好对他,你是不是想害死他然后害死你自己啊?”

和人过去揪着柚树的领子,瞪着眼睛,为什么柚树就是不懂,他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

“爸爸,冷静冷静,这里是医院。”

瞬辉赶紧扔下一声过去拉开和人。

“黑兔在病房里,没什么了,你去陪他吧。”

瞬辉挥了挥手,柚树点点头,赶紧走开了。

“干嘛不让我说他。”

和人超级不满意的看着瞬辉。

“爸爸,感情的事情没法勉强的,何况柚树一直都不知道影贽的事情,你现在让他去接受一个男孩子,对他来说,有点难啊,所以,慢慢来吧。”

瞬辉安慰着和人。

“唉,你们几个孩子,你最懂事了,他们几个,真不靠谱。”

和人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柚树进了病房,看着昏迷的黑兔,有点难受,不断反省,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顺着他来,是不是,黑兔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

伸手摸了摸黑兔的头,那短的跟刺猬一样的头发,黑兔,到底是什么样的觉悟,才剪掉了头发呢?

“你就是,柚树君?”

突然病房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柚树回头看着那个男人,不是很高大,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属于几年前潮流行的美男风。

“你是?”

“圣光院,达夫。”

达夫报了名字,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看着黑兔。

“你跟黑兔,什么关系?”

盯了黑兔一会,抬头问柚树。

“朋友。”

柚树抬头看着达夫一会,才开口。

“这么犹豫?他,是你的影贽吧?”

达夫嘲笑的看着柚树。

“你怎么知道?”

柚树没想过一个外人会知道这些。

“给你们签订契约的人,是我们家的阴阳师,零,当然我会知道了。”

歪身靠在椅背上,柚树不得不承认,虽然达夫没有黑兔那么漂亮,但是这样的一个身高比例,还是很帅的。

“对不起。”

柚树突然觉得,自己只能道歉。

“无所谓,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你要是,不喜欢黑兔,我有别的方法,终止你们的契约,但是,你就会重新的哮喘,而且可能会病的很严重。”

达夫伸手拉过黑兔的手,轻轻的捏着。

“我。”

柚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不想再有哮喘,那种痛苦的日子,他不想再回去。

“答案在你心里。”

“你听过,时雨跟辰树的故事吗?”

沉默的盯了黑兔一会,达夫再次抬头问柚树。

柚树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两个人是一对夫妻。

“时雨,是我的弟弟,同父异母,早产,先天性心脏病,可以说,活了一辈子,折腾了一辈子,十几岁的时候,他跟辰树一家到中国玩,结果失踪了,后来被找回家,然而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帮辰树追女朋友,才再一次踏足中国,也许,他真的不该帮这个忙,那以后他们发生了很多事情,时雨喜欢上了辰树,几次大发作以后,不得不做移植手术,两个人那么不容易在一起了,可是辰树却不珍惜,但是时雨害怕失去辰树,他顺着辰树,不过可惜,当辰树终于想要好好的疼他的时候,他却要数着日子过了。”

达夫又低下了头,看着黑兔。

“黑兔不是时雨。”

辰树知道达夫也好,慕容他们一群人也罢,他们,都把黑兔,把自己,当成时雨跟辰树来对待。

然而达夫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柚树不想再跟达夫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出了病房,想避开达夫。

“爸爸,他是?”

然而一出病房,就看到和人和瞬辉在跟另外一个人讲话。

这个人,柚树有点印象,十年前,他来日本的时候,在几个复杂的议会上,见过这个男人。

“怎么不在里边陪黑兔?”

和人站起来看着柚树,并没有准备介绍这个男人给儿子认识。

“他还没醒,里边那个人,我又不认识。”

柚树不太喜欢不认识的人,特别是最近认识的人,张口闭口都是时雨,都是辰树。

“他就是柚树?”

反倒男人先开了口。

“对。”

和人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圣光院,零。”

零伸出手,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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