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刚考上招教,还不能立刻上课,学校让他们这些新来的老师先听课,等下学期开学了再带班。

接到电话的时候,宋锦还在替带她的老师整理备课笔记。

英语组的办公室在向阳的一面,今天天气好阳光充沛,很多老师都端着茶杯去窗户边站着说话。

宋锦一心一意整理着笔记,根本没看一眼手机,事实上她的手机也没有铃声,因为要经常听课所以一般都是静音。

还是一个男老师路过看见了,提醒她:“小宋,你手机亮了,好像是有人打电话。”

宋锦这才从笔记里抬起头,笑笑说:“谢谢啊。”

男老师不好意思地喝了口茶,“快接吧,好像打好几次了。”

宋锦又点点头,放下笔拿起手机出去了,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是秦野。

她走到外面,戳戳正在晒太阳的多肉说:“秦野?”

“嗯,是我。”他顿了一顿又说,“找到了。”

宋锦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找到什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福音:“证人,我们找到证人了。”

“你说什么?!”那盆多肉差点被她失手摔下去。

“我有个粉丝,她说她妹妹当年也是受害者,具体情况还没说,我们约好明天见面,你能出来一起吗?”

“当然可以!”宋锦激动道,“我现在就去请假,现在就去。”

“你慢点……”

秦野从电话里听到她被凳子绊住脚的声音,想嘱咐几句可惜又无能为力。

**

第二天一大早,宋锦就收拾妥当来到约定的地点。约的是十点半,可现在还不到八点,咖啡馆还没开门呢。

天气还很寒冷,宋锦哆哆嗦嗦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看看手机,心情复杂。

她想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可惜今天是阴天,只好低头,刚放下手机这会又拿出来,盯着上面的数字,恨不得飞快转到十点半。可天不如意,秒针还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慢慢地走,不紧不慢。

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个个神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路边咖啡馆站着谁。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宋锦一看是秦野立刻接起来:“秦野?”

“起床了吗?”

宋锦一愣,“我已经到了。”

秦野差点说不出话来,“不是十点半吗?”

“我……我谁不着,就先到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匆匆挂了电话,秦野在一个小时后赶到,带着一身的寒气。

咖啡馆早就开门,宋锦坐在最明显的位置,他一进来就看到了。

“喝点什么?”宋锦站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侧,又去暖他冷冰冰的手。

秦野坐过去:“跟你一样吧。”

宋锦喊来服务员点了东西,又焦急地看向门口。

秦野觉得手暖了,才去摸她的脸,安慰道:“还早呢。”

宋锦低头,“我知道,可是忍不住,门口的风铃一响我就觉得可能是她。”

说话间,咖啡上来了。服务员偷偷摸摸拿来一张纸,小心翼翼问:“能要张签名吗?”

秦野点点头,拿过笔飞快写上自己的名字,又说:“能帮我换个包间吗?”

服务员红着脸说:“当然可以。”

“谢谢,我们在等人,一会来齐了就换。”

等服务员走了,宋锦问:“为什么要包间?”

秦野叫她看看四周:“这里这么多人,不说一会儿来一个要签名的,要是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也不好。”

“抱歉,我……”宋锦面露愧色,她只顾着自己了。

秦野摇摇头,摸着她的头发说:“没关系,不用道歉,我们之间不需要。”

又说了一会儿话,喝了三杯咖啡,秦野那个粉丝才姗姗来迟。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约好十点半人家十点就来了,不算晚。

来人是个高高瘦瘦的女生,长发空气刘海,小脸蛋很精致,妆容得体,一进来就小声说:“请问你是秦野吗?”

宋锦心想,这人不是秦野粉丝吗,怎么还不认识他?

秦野却见怪不怪了,粉丝第一次见到偶像都会比较激动,十个里面有九个觉得难以置信,通常都会重复几遍这种问题。

他用良好的笑容回答:“嗯,你是moiboi亲我吗?”

被偶像念出自己的微博名字感觉很羞耻,小姑娘连忙摆手:“不不不,您叫我小真就行了。”

三个人都站着好像不太好,宋锦决定说点什么:“咱们坐下聊吧?”

小真连忙点头,在两人对面坐下,又偷偷打量宋锦,这个成为偶像未婚妻的女人。

秦野知道宋锦着急,直接入题也不寒暄了,“你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只想听一遍完整的过程。”

小真也不做作,端起二人为她点的咖啡喝了一口,娓娓道来:“那年我才上高中,还是回家才听说的。”

小真有个妹妹,那年才上初二,真是花一样的年纪。

小真妹妹学习刻苦,常常在学校待到晚上七八点。这天,她和往常一样八点多了才回家。

从公交站牌到她家要走大约五分钟的路,也就是这五分钟,让她终身难忘。

路灯昏暗不明,她只注意到路边有人,却没看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暧昧不清。

走过那人的时候,小真的妹妹突然被他扑倒,下意识尖叫出来,却被粗暴地堵住嘴巴。

那人是用嘴堵的。

口腔里传来酒精味刺激着味蕾,小真妹妹四肢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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