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身体是做一切事情的本钱,这个道理就连小孩子都明白。

在名利场中出出进进的温慕当然无需劝告,便会勤于锻炼、好好休息。

可惜他从少年时就有的低血糖问题,却还是常常无约而至。

这次事发突然,其实只要输过葡萄糖,好好休息就没关系,但听闻消息的贺云还是急匆匆地赶来,冲进病房里便摘掉墨镜说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温慕平静地躺在那儿,苦笑:“已经没事了,其实你没必要来这里的,既然来了就帮我办下出院手续吧。”

“再观察下,你可比不上从前了,多注意健康。”贺云皱眉:“以后没意义的活动少去参加,多给自己点时间不可以吗?”

“怎么,现在老了?”温慕直起身子:“你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工作。”

在旁边守着的助理赶快帮他披上外套。

贺云挥手叫不相干的人出去,坐到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

温慕回视而笑:“你不该来的,今天有记者。”

贺云道:“有天王老子又怎样?”

温慕没再多言,仍旧弯着嘴角安慰道:“我没事。”

贺云倾身吻了下他的脸,又在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推到一边。

——

独自自由惯了的温浅予当然不会跟父亲报告行程,也从来对父亲的来去不感兴趣。

所以当他从新闻上看到温慕病倒住院的消息还是挺意外的,握着手机犹豫半晌,极其难得地播出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的很快,影帝的声音永远那么波澜不惊:“出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没事吧?”温浅予反问。

温慕那头有两秒没吭声,而后回答:“已经在家休息了。”

温浅予说:“我在北京呢,要不要去看看你?”

“玩你的吧,低血糖怎么突然就劳师动众了?明明歇一会儿就会缓过来。”温慕轻笑。

“是吗?”温浅语垂下眼眸:“我也有这个毛病,所以包里会带点巧克力什么的。”

温慕说:“大概是遗传吧。”

温浅予跟他又不知道该讲什么话,犹豫之后才提起:“过年我去左煜家来着,他妈没再生我的气,也许以后会慢慢接纳我吧,这是我今年最高高兴的事了。”

“你是好孩子,只要了解你的人都会喜欢你。”温慕安慰。

温浅予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温慕心情很好的样子:“今天是你头一回关心我。”

“所以呢?”温浅予不习惯对父亲讲动听的话,只是道:“贺叔去医院又被拍了,不想继续满城风雨就小心点。”

“是。”温慕答应。

被强大的人顺从是什么感觉?这让温浅予有点发懵,在记忆中的父亲并不是如此好说话的,如今约是真的年纪大了,半点棱角都不再会露出来。

左煜忽然探头进卧室,追问:“好了吗?”

温浅予忙跟父亲告别:“既然你没事,我就去看电影了。”

“嗯,祝你开心。”温慕很快就挂掉电话。

左煜帮小美人拿外套和围巾,追问:“你爸啊?今天又上头版头条了,身体没问题吧?”

“挺好的。”温浅予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会关心他,以前我不会去想的,我发过誓要跟他做陌生人。”

“傻瓜,他是你爸啊,陌生个大头鬼,而且也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左煜捏了下浅浅的脸:“走吧,看完电影给他买送点补品去。”

“才不去,装模作样的。”温浅予扭头拒绝。

左煜哼道:“小屁孩儿。”

——

过年期间留守北京的人无事可做,搞得电影院倒是人满为患。

黑暗中两个人好不容易手拉手的找到位置,刚刚坐下后,又要为新来的观众侧腿让道。

“真热闹。不好好在家待着都出来瞎溜达。”左煜抱怨。

温浅予小声笑:“你骂你自己呀?是你说要来的。”

“还不是你不让我碰你……”左煜气恼。

温浅予不等他话音落就伸手捂住他的嘴,瞪着眼睛小声咬牙切齿:“我是叫你适可而止。”

左煜笑,倒是没在公众场合继续讲过分的话。

温浅予搂住他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住,吩咐道:“不许动,不许讲话,你现在就是人形抱枕。”

左煜把报了半天的爆米花喂给他:“还有食品架?”

温浅予点点头,心安理得地吃起来。

电影开演后,大厅安静许多。

小美人一直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爆米花,望着大屏幕上的喜剧片发呆。

其实他很开心,但想到过两天就得回巴黎继续工作,又不由心下黯然。

不是说爱情的保质期很短吗?

为什么都好几年了,还是希望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是不是以后到了父亲与贺叔的年级,才会把感情之事慢慢看淡?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左煜的手又伸过来,温浅予想都没想就咬住,结果牙齿却碰到个硬硬的金属。

他吃惊地直起身子用手拿住,气道:“这是什么?”

借着银屏亮起的光,才看清是个装饰着小鹦鹉的戒指,鹦鹉的眼睛和身上的羽毛都是用各色碎宝石镶嵌的,五颜六色十分华贵。

左煜笑,凑到他耳边说:“上周去出差时无意间看到的。”

温浅予显然很喜欢,用纸巾擦净后便美滋滋地带在漂亮的手指上,左看右看,和之前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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