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羽晟默然道:“是我不好,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我,上次打闹你的婚礼,我才该说对不起,阻挠你们结婚了,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然心会很痛。”她嘲笑自己。

张若芸想控制自己不去说那种伤人心的话可却止不住说了出口,变得像刺猬,变得锋利,尖锐。

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她总会因为不断的保护自己,然后形成了尖锐的外壳之后又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给裹上了,无论是谁,想要靠近她都会被她的刺给扎的头破血流皮开肉绽,也许她自己从来不知道,就好像她不知道,他厉羽晟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过,也没有那么感觉到什么叫做心如刀割的感觉,张若芸不会领情,也许有很多事情可以一瞬间说出口,但是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厉羽晟就这样看着张若芸和孙子健远远的离开了。

她的背影,是厉羽晟这辈子避之不及的噩梦,却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只是,现在仍然还不是时候。旁边的手下看不下去了,对着厉羽晟说道:“厉少……这孙子健摆明没把您放在眼里,根本就是欺人太甚,明明嫂子是您的,他这一点都没有道德,居然强制霸占了您的女人,枉您还把他当作好朋友,他居然玩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您看要怎么办?”

老实讲厉羽晟这一年似乎从来都没有吃好喝好过,看着满满的桌子上的大餐老是吃不下东西,偶尔喝点粥,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忙于一些工作以及想要独占鳌头把权利从厉老爷子那里给拿回来,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想要以后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么你就必须得先变坏变残忍,能忍受别人所不能忍受的东西,厉羽晟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自己忍着,死活不说,虽然他很想帮厉大少说好话,很想帮他给嫂子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然而厉羽晟却不会同意的。

厉羽晟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感qíng_sè彩,“不必了,我们羽翼未丰,暂时还是收敛些,让孙子健好好的保护她就行了,这也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只是没有想孙子健会对她动情,我以为若芸顶着我厉羽晟的女人,不会有人打她主意没有想到,我还真是的少算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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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芸和言言都被孙子健送到了医院,孙子健看着张若芸背后有几个受伤的痕迹,心疼的问道:“你身后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若芸坐在病床上,淡淡的说道:“第一个是为了一个喜欢我的男人,第二个是为了我喜欢的男人,很可笑吧,其实做了这么多,到后来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我是不是很傻?你看我,对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是不是很没心没肺?”

孙子健皱眉说道:“张若芸,你这个愚蠢得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什么苦什么泪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刚说完就听见手机疯狂的响起来,张若芸微微的接听电话,里面传来了林谦宇焦急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她还好,不过有些精神不振,现在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能帮自己,她也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一个人待在病房里谁都接近不了,你如果能有时间的抽空回来一趟吧,看看她……”张若芸的声音很细微,但是她确定电话里面的林谦宇一定听的真真切切,里面没有立刻传来声音,过了半晌才道:“我会回来的。”林谦宇的声音除却开始的很焦急,现在似乎变得有些,怎么说呢,很随意,本以为他会很激动或者很担心才是,可是现在张若芸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孙子健握住了张若芸的脚,拿着碘酒,张若芸的身上有很多擦伤,孙子健耐心地握住了她的脚掌,皱眉的说道:“犹记得很早一切我也帮过一个女人上过药,她可不似你这般倔强,老实说我就是看不惯你把自己弄的全身是伤口。”

张若芸咬住嘴唇想把脚从孙子健的手中抽回来,但是因为自己的脚不大不小刚好被孙子健给套牢了,所以根本抽不回来,她想了想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我说孙子健,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只是想我让对你歉疚吗?还是说让我自己良心不安?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是厉羽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贱,这么可耻,总之,我也想不通,即使他现在结婚了成为了别人的男人,可是,当我面对着他,我,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对他说那么多讽刺他的话,其实就是因为我内心难受,我……很难受。”

孙子健淡淡开口一边帮她擦碘酒一边道:“我都知道,包括你陪我去咖啡厅吃饭那么努力的吃的开心,都是装作给我看的,所以你才跑到厕所去吐了,是吗?你何必这么为难你自己?其实,我对你的感情我自己也说不清,也许不是喜欢呢,是别的什么呢?所以你不必给自己建设那么重的心里负担,把我当成你的上司,或者你的朋友都可以,上级关心下级也很正常不是么?”

甚至,当成你的男人我都无所谓,后面这句话孙子健没有说出口。

“在古代,女人的脚只能给自己的相公看,你还握住我的脚,这于礼不合,这女人也算的上是保守过度了,不过,现在言言的精神萎靡你还有闲情雅致为我擦药?”

孙子健仔细的为张若芸擦药,回答道:“我当时的想法很复杂,我心疼言言又觉得庆幸,我甚至在想当我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如果是你我会是个什么反应,我虽然知道你也比言言心里承受能力好,但是那一刻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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