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坐在他床边,一脸贼兮兮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他想干嘛。
他有轻微洁癖,一般的能忍受,但他不想忍就会立刻发作。
于是他把那大病初愈的三叔叔揪起来扔在地下。
“哎呦喂!谋杀亲叔!”江三爷嚷嚷,哪里还有一本正经高深莫测的样子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好了吧?以你的体质,当年被射成马蜂窝不照样灭了人全家?现在肚子破开洞就受不了了?”江沉渊冷笑,看着他。
三爷从无趣的爬起来,撇嘴道,“这么认真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什么为了我?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江沉渊一反常态的冷笑,“三岁,把我丢进山差点被野兽叼走,说是培养我逃命的精神,我信了,其实你只是玩的开心忘了我。十岁,把我丢给喜欢男扮女装的妖艳贱货,说为培养我忍耐力,我信了,其实你是被他缠上。十五岁……”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错了还不成!”江三爷被他说的心虚,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他都记得怎么不记得他的好呢?
江沉渊撇了他一眼,“好好养伤就不要乱跑,回你房呆着去。”说着就把他往外赶。
神奇的事,三爷居然从善如流的出去了,正在江沉渊惊奇的时候,他才波澜不惊的说“:苏沁然,爱好医术,家中无父母,最喜欢白色……”
说着,他立刻住口就往回走,却发现走不动,他回头裂开嘴巴,在江沉渊难看的脸色中说,“侄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后来,在江沉渊沉痛答应若干条不平等条约后,江三爷终于把从苏沁然那里淘来的信息卖给他。
只不过江三爷还想加价,于是被他真踢了出去。
他是精明无比的江家少主,一般人想从他这里得到东西,通常不知觉中就被坑了。但如今,他竟被三叔坑的心甘情愿。
当他意识到这点之后,沉默了三秒,挣扎三秒,然后便坦然接受。
托江三爷的福气,他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受。
有问题,不是逃避而是接受迅速出手,把一切不可能扼杀在摇篮中,剩下的便是可能。
他们都道江家少主风度翩翩,儒雅谦和,但只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才明白一切都是扯淡。
江沉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带着莫名的笑意。
“江公子!”突然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江沉渊的沉思。
他不悦的看向来人,但面上任然笑意满满。
当一个举世无双俊美儒雅的男子温柔一笑的瞬间,你想做什么?
反正南宫凌想立刻全世界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
她噔噔跑到他对面坐下,声音都带着愉快,“江公子,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到处转转呢?”
人都不出门,她想偶遇都没机会,有点郁闷。
“哦?南宫小姐神通广大,知道在下不喜欢出门。”看来是派人盯梢,而他讨厌这种事,再三叮嘱,属下竟然没做好?
门外看守的感觉浑身发冷,可一抹额头,明明都是汗啊。
南宫凌尴尬笑笑,眼神飘忽不定。
而和南宫凌一同来的男子,叫张瑞,和她十分门当户对且爹娘乐见其成的一对。
但是南宫凌对他并不感冒,常常称病躲着他,而这些天躲的越发勤快,他买通她身边的丫鬟才得知,南宫凌竟然迷上住在一个男子?听语气还很英俊?
于是他试着提议来醉仙楼,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连荨麻疹都瞬间好了。
张瑞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也不觉得江沉渊比他好看多少?而他未来妻子竟然一个劲往上贴!更过分的是他还不理!
真是不能忍!
他刷的打开扇子,扇子上写着英俊潇洒四个大字,这字还是托人找大家写的。
他走过去,坐在两人中间,不说话只是看着江沉渊,他想用自己的王霸之气逼他退下。
然而江沉渊鸟都没鸟他,被人打断沉思令人不快,他也是如此。
“兄台!在下帝都首富之子,张瑞,也是南宫凌未来夫婿。”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凌打断:“张瑞你在胡说什么!咱们什么时候有婚约了!”说着还向江沉渊解释,“江公子相信我,我跟他不熟。”
张瑞面色一沉,勉强压住要发怒迹象,反笑道,“兄台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能包下醉仙楼想必是一方富裕吧?”
一旁的随从冷冷上来提剑要把他们赶出去,竟然敢对少主无礼,前几日这姑娘和少主一起进来,还以为是认识的!
现在看来竟然是两只路人。
江沉渊一个眼神飘过去,随从只好躬身退下。
“呵呵,兄台家奴才真是随了主子的性子。”张瑞一脸假惺惺的说着,一面观察江沉渊。
江沉渊慢条斯理的喝茶,白玉小杯在他莹润的指尖分外好看,他漫不经心的盯着杯子不语。
南宫凌则盯着他不放,眼中势在必得更强。这样的男子,随便一个动作便可倾倒众生,而且家世还不错,嫁给这般人那些姐妹一定会羡慕她!
最起码比吊儿郎当的张瑞好多了!
想着她看了张瑞一眼,这一眼把他给气的啊,同时也提醒来的目的。
他突然哈哈一笑,那张俊脸带着不耐烦,“凌儿,昨日送你的紫金花貂你喜欢么?那是我花了万金买来搏你一笑,若是喜欢尽管说!”说要有扇扇子,大概觉得自己有周幽王的气魄。
紫金花貂,生长于及北之地,毛发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