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期间金帐王族这边已经几次要求面见圣人,只是都被诚王跟赵王给挡了回去。之前也偶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三日就已经是极限,再多便会被怀疑。

是夜,诚王跟赵王两个人坐在对坐,赵王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的,但还是强忍着没说什么。等到御医出来之后,他一下走到了御医面前,沉声说道:“你们拖了一天又一天,到底父皇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声音里的怒气让几位御医心下捏了一把汗,“回王爷,陛下脉象平稳,明日便应该能够清醒过来。”

这话总算是给赵王吃了一颗定心丸,脸色好看了一点,然而只要圣人一日还没有醒过来,这个危机就没办法解除。而看着诚王冷静的面孔,即使知道他一贯如此,赵王内心都有一点抑制不住的暴躁。

诚王把御医叫了过去,问清楚情况之后,继续给自己斟茶喝,赵王憋不住讽刺道:“父皇现在还昏迷着,老四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喝茶?”诚王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前一杯是二哥给弟弟倒的。”赵王被这句话气到人仰马翻,恨恨别过头去。

两人一直静坐到了天亮,直到被纪子和的声音惊动,“诚王殿下,赵王殿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两人快速地进到了里间,果不其然看到了圣人是醒着的,虽然显得很是虚弱,但是至少神志清醒。诚王命人把御医叫进来,直到御医确认圣人只需要静养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都好,都好。”圣人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但是那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赵王在松了口气之后,内心便是狂喜,他这一次的应对想必事后必会有人跟父皇提起来,这可是件大好事呀。

贾政很快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哪怕圣人现在还很虚弱,但是他清醒着,这件事情就可以被压下去。而他猜测,很快圣人就会拔营回京了。

果不其然,七天之后,军队先行开路,浩浩荡荡的队伍拔营而起,回京了。

贾政坐在马车里想着一整件事情,最后不得不确定圣人这件事情可能还真的是一件意外。他摸摸下巴,果然是在官场里混久了,什么事情都得往深去想个好几遍,不然心里还不舒坦。

“贾政自己的预警能力也太差了。”

“想一出是一出。”

“不就是个简单的心肌梗塞吗?老年人都会出现的问题。”

“毕竟圣人还是有脑子的,呆久了更可能出事情,反正宣扬到国威就不错了。”

“我还以为是zhao王干的呢,不论是哪一个字(手动再见)”

“感觉我的思考能力受到了嘲笑。”

“想不太明白一点事情,可能是我智商出了点问题。”

心肌梗塞是什么玩意?贾政对这些新奇的名词也是莫名纠结,但是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圣人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颓势,接下来肯定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冲进这摊子浑水里,到时候风云变幻,不知有多少出头鸟会死在这上头。

贾政联想到自己的情况,眉头皱得死紧,贾家虽然不是一流的权贵,随着他的官职升高,贾家的存在感也比之前更强,但是,一想到那几个闹腾的侄子,还有他的大哥,贾政就怕出什么事情。

毕竟他是诚王的人,这件事情有谁不知道?贾政如此受宠,打击他便是打击诚王的一个好方法。就算从贾政身上下不了手,但贾家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些,贾政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略沉思了一会,还是打算写一封信寄回去,母亲必定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就盼望着大哥等人这段时日多加收敛,毕竟……通常都是麻烦自己找上来的。

而此时被贾政记挂着的贾家,在几月之前已陷入了一片白色之中。那日凤姐好不容易撑着身子回来,让贾琏见了气得一顿说道:“跟你说的话你偏生不听,就算可卿是你姐妹,可你现在身子重,若是出了事可怎生是好?”

平儿端了脸盆进来,听到贾琏的话语,急忙劝阻道:“二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奶奶可就这么一个知心的,现在去了,怎么不伤心。”凤姐不是不想骂回去,只是现在胸闷气短,她也生怕出什么事情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是闭目不言。

秦可卿终究还是去了。

尤氏等人称病,宁国府实在找不到人来撑起丧礼这个摊子,贾珍舔着脸找到了凤姐头上,凤姐不忍心看着秦可卿临到头还这么凄惨,性子又好强,当即就揽下来这个活。只是看着丧礼上那些个做派,真是让她生呕!

贾琏说了几句,看着凤姐的脸色真的不太好,也住了口,转而关心上了。现在凤姐肚里怀着他第二个孩子,虽然不是不喜巧姐儿,只是总会盼着这是个男孩。

“这一次东府那边可是出了大风头,有谁有这样手阔,一出手就是那般尊贵的棺材,还花了五千两银子捐了个官,就是为了能够用上这等东西。”贾琏叹道,言语之间还带了点称赞。凤姐却是不然,虽然出风头的事情她喜欢,但是贾珍的行为更像是闹剧,且一想到秦可卿的托梦,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薛家那个小姑娘看着倒是个明事理的,可惜架不住自己的母亲不听劝,还是把那棺材卖了出去。且薛家去了薛蟠之后,也没有个男丁撑着。

凤姐的思绪有些乱,杂七杂八地想着许多东西,许久,终是撑不住睡着了。那些担忧也被她带到了梦里头去了。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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