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飘洒了一夜的大雪,此时地上满是洁白的雪,在微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绚光芒。可这难得的美景却被一行脚印毫不留情的破坏了。

“不,不行,现在不是好时候。”陈垣看着匆匆而来的额言子池说道,眼里满是认真,“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留到最后。”

言子池眉头皱得死死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文书。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在论什么得失!”

陈垣看着言子池,满是不赞同,“言子池,不要有过多无谓的感情!”

言子池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是我的错。”

陈垣靠在椅子上,手里的蒲扇被他放在腿上。言子池为人机智多谋,偏偏就是这心性太软,不然以他的能力之前也不会混的那么惨。

“为什么圣人会这么沉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陈垣说道,“太后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管她要求什么事情,圣人都会答应的。”

“不可理喻!”沉默许久,言子池愤而离开。

陈垣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摆摆手,他就知道这小子会这样。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将离开京城,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不一会儿,陈垣的身影出现在外书房。

“王爷,言子池怕是不适合再在京里呆着了。”陈垣在行礼之后朝诚王说道。诚王眉头微挑,淡淡说道,“他在几天后就会离开。”

“对。”陈垣抱胸站着,虽然话里带着忧虑,但脸上的笑意说明他并不是真的在挂心这件事情,“臣只想知道王爷有没有想要……”

“嗯?”诚王转身看着说了一半的陈垣。

“不,是臣想多了。”陈垣觉得刚才的自己怕是头昏了,这件事情还需要问吗?如果诚王殿下真的不打算做这件事情,那个书生也不会现在还留在京城内。

诚王似是看穿了陈垣内心的想法,淡声道:“你刚从院子出来,就又想回去了?”

“别别别,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都说了臣刚从那里回来,立马又进去了有损臣的身体健康啊。”陈垣振振有词说完之后,又讪笑不已,“王爷选定的时机太好了,就是那个时候……圣人应该没有心思去处理吧。”

“如果再加上一件事情呢?”诚王的声音清冷平淡,却让陈垣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太子他……”

“看来今天你还没来得及去东院了。”

“嘿嘿,那啥,言子池先过来了。”陈垣知道诚王现在已经默许他能过去了,只是被直接点出来,即使是他这样的厚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诚王对陈垣甚少有约束。

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的贾政此时正脸色漆黑的看着宝玉,手里拿着的正是宝玉这次交给他的文章。

宝玉年纪尚小,贾政对他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只是这一次看着手里的文章,他的手顿时又痒痒起来,宝玉察觉到贾政的脸色不好,整个人缩了起来。

前些日子因为王夫人的事情,他在先生上课的时候完全听不进去,做出来的文章自然乱七八糟。

贾政虽然气得半死,但是前些日子宝玉的状态他也看在眼里。最后他也只是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宝玉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湿漉漉地看着贾政,让贾政的心也不禁柔软下来。

“出去的时候别乱跑。”叮嘱了一句,贾政才让宝玉离开了。

宝玉跑出书房后,却在角落拐角处看到了贾环。贾环披着件小披风,在那里不自觉地走来走去,宝玉喊了一句,“环儿,你在这里作甚?”

“宝玉?”贾环看着站在廊上的宝玉,诧异地从头到底看了宝玉好几遍,但是宝玉却看得出来他眼里的担心。

宝玉走到他旁边,看着贾环已经被冻得通红的脸颊,眉头皱了起来,“你在这里站了多久?”然后看到贾环的小手,脸色越加难看,“你的手都长冻疮了,快点随我离开。”

贾环却满不在乎,“没什么,这些衣服已经足够了。我早先便同你说过,你再这样子下去肯定要被父亲责罚的,现在知道了吧。”

宝玉想起刚才贾政的责骂,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虽然这一次父亲没有说罚他抄写东西,但光是那个脸色就已经让他内心惶恐。

“你说的没错,是我没有听你的话。”贾环在宝玉走神那段时间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只是宝玉一直失魂落魄的,怎么也听不进去。

但是想起贾环在这里不知道等了他多久,宝玉内心一暖,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拖到了自己院子。虽然贾母不肯让宝玉搬到前院,但是也给宝玉黛玉布置了院子。

拉到自己院子,宝玉让袭人快点把药物找出来。

袭人等几个翻出了药瓶,递给了贾环之后,便退了出来。晴雯看了眼屋内的场景,随手拿了根东西逗弄挂在廊下的鹦鹉,“真不知道宝玉是怎么想的,居然把环三爷带过来。”这句环三爷可完全没有半点敬重的意思。

袭人温柔的劝道:“环三爷到底是宝玉的兄弟,你这话可是大不敬啊,以后莫要如此了。”晴雯看了袭人一眼,“你也别装好人了,好与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保不准有些人心里更加看不起谁呢。”

屋内的两小只自然是不知道屋外人的各种心思。

宝玉这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宝玉拿到药瓶之后,仔仔细细地给贾环涂抹起来,“这些日子要好好养着,不然的话明年的话还会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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