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唐二婶一愣,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试了不就知道了。”稽梦直接念了句咒语,就将符纸贴到了唐二婶的额头上。

唐大姐看到,当那张符纸贴到唐二婶的额头上时,纸符顿时变成了一团火焰,消失在唐二婶的额头上。她心头一惊,妹子真有本事?!

唐二婶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看你的身后。”稽梦道。

哼!我到要看看你搞什么鬼!唐二婶转身,这一转,就愣住了。那里那个穿着一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湿校服的少年,可不就是她那个早已经死了好几年的大儿子?!

“瓜崽~”唐二婶立马就大哭了,“我苦命的瓜崽啊,妈终于看到你了。”

哭着就要往少年身上扑,不过可惜扑了一个空。

“这是怎么一回事?”唐二婶回头问稽梦。

“人鬼有别。”稽梦道。

“瓜崽……”唐二婶对着那个少年哭。

而那个原本怨恨地望着唐二婶的鬼少年,被她这么一哭,有些手脚无措起来,它求救地望向了稽梦。

“你不是恨你爸妈有了弟弟,就把你忘记了吗?你现在想说什么,就对你妈说吧,她听得到。”稽梦就一进唐二婶家的大门就发觉她家有些不对劲了,明明干干净净、被阳光直射的院子,愣是有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阴冷之气。

然后再一看唐二婶身上那个没有投胎转世,一直跟着唐二婶的鬼少年,她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大概就是这个心有不甘的鬼少的弄出来的。

“你恨妈?”唐二婶完全没有料到,“为什么恨妈?妈同忘记你啊,我可怜的瓜崽子。妈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把你拉扯那么大,结果你非要偷偷下河洗澡,这一洗就没有再回来,妈怎么能不恨啊。你这个娃,怎么就是那么不听话,都跟你说了,村头的那条河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让你不要偷偷下河洗澡你非要去……”

想起当年的事情,唐二婶就怨念不已。

那么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娃娃,好不容易养得那么大了,结果下了一次河就没了,怎么能不心痛?痛得她跟他爸几天几宿都没睡,抱着被子哭。她的眼睛也是那个时候哭坏的,最后要不是村头的老中医一巴掌把她给打醒了,估计她现在眼睛都没有。

他们那时的年纪已经三十多岁,快四十了,唯一的儿子没有了,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啊?老中医检查了她的身体,直接给她开了药,让她跟他爹嘴里苦巴巴的苦了一年多,这才怀上了第二个,也就是唐乐。

这一次,唐二婶再不敢让这个孩子离开她的视线了,到哪儿都带着,就连到村头那边上学也接送,就的半路上又跑到河边,给水鬼带走了。

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精神有些不太好。唐二婶怕他生病,就没让他上学,让他那天呆在家里。可就是这样,花奶奶带她孙子唐大伟来玩一趟,在家里呆着的唐乐就出了事情,一口黑血吐出来,把她吓得够呛。

她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就等着这个儿子继承香火呢,要是他出事了,她老俩口可怎么办啊?再生一个也不可能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跑到唐应家去闹,死活非要人家赔个儿子给他们。

“你这个不省心的啊,活着硬生生的刮了你妈的心头肉不说,死也不省心……”等唐二婶弄清楚唐乐之所以会吐黑血,还是因为大儿子妒忌弟弟得宠,觉得父母不爱他了,这才缠着弟弟想要让弟弟生病,但是没有想到来玩的唐大伟和花奶奶身上都带着平安符,刺激了唐乐身上的鬼气,这才让他吐了黑血。

但是医院查不出问题,神婆也没有查出他身上有鬼,所以并不知道唐乐是被鬼缠了,这才找不到原因。

她又哭又骂的把大儿子骂了一顿,她大半辈子都为这个大儿子痛了,结果大儿子还觉得夫妻俩不够爱他,还要继承夫妻俩好不容易才求来继承香火的弟弟,她这辈子到底是欠了谁的债?要这么折磨她?

唐二婶嚎啕大哭。、

终于知道自己犯了罪的鬼少年无措地站在那里,垂首:【妈,我错了,你别哭……】

“我为什么不哭?你这个不省心的,你要气死你妈,还是哭死你吗?你要觉得没伴,大不了把你妈的魂拘了魂,为什么要欺负你弟弟?你是妈的心头肉,难道你弟弟就不是了?干脆让妈死了算了……”

唐二婶的声音可不小,哭得附近的邻居都听到了响动。

有手脚快的,赶紧跑去跟唐二婶她男人唐忠城说了,说有人到他家找他媳妇的麻烦,他媳妇快哭死在家里了。

“什么?!有人找我媳妇麻烦?!”唐忠城正在村头上,给人帮工打几个桌子,这下哪还能坐得住,扔下东西就往家里跑。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媳妇的大哭声传了出来,一阵大怒。

“谁欺负我媳妇?!”

他冲进门,看到院子里媳妇背对着大门坐在地上,对着一堵墙大哭。而大门口方向站着的可不就是唐应家的儿媳妇,她旁边居然带着了一个帮手。

“钟菊花,你这是什么意思?害得我孩子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还不够,现在又跑来欺负我媳妇?”他气得找了根棍子,就想对唐应家儿媳妇(也就是唐大姐)身上打。

唐大姐吓了一跳。她可什么也没干啊,忙道:“二叔,你误会了……”

可是唐忠诚哪里肯听她解释,正在气头上,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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