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凤凰城东门,之后沿着右面街道向前走,在街道的左边那颗山楂树旁的小阁楼上,竖着一块朱红木板的广告牌;牌子上镂刻着五个正楷大字“桃花岛妓院”,之后,顺着这块牌子往下看,在阁楼前门的小院子里,停满了马车和马匹,这些都是前来寻花问柳的人的坐骑和代步工具。
而此刻,凤凰城里的地头蛇陈有能,正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跳下来。他那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刚刚满足了一场ròu_yù的疲乏和心满意足的神情;因为,马车上还有一个姑娘。一个陈有能刚刚从城外郊区,用手段弄到手的一个姑娘。
这一路上,五个打手在后面骑马跟随,他和这位刚刚弄到手的姑娘,坐在马车里怎么能够安稳。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因此这一路上,他将这个纯洁无邪、含苞待放的姑娘占有了——这个姑娘她就是田柔柔。
陈有能一下车,从妓院大门里边走出来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此人穿着艳丽,浓妆艳抹,手中打着一块绿色的帕子;扭动着水蛇也似的腰身,迎着陈有能张口大笑,“陈掌柜,你今天到好大排场,”她用手中的帕子,朝着随他一起来的那五个大汉,挥了一圈说,“带了这么多人来,你要请客呀!”
“少啰嗦!”不料,陈有能对她并不搭理,他一脸不屑的神情,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往屋里走去,并且带着命令的口气与那个女人说,“她在车上,把她带下来!”五个打手,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马车里田柔柔神情呆滞,面色苍白如死;上身的青花色长袖棉袄,扣子已经全部脱落。她那白嫩、细腻的脖颈上还有被掐过的紫红色印痕。棉袄的襟口耷拉着,露出了她那半个圆润饱满的***红色的胸兜,绳子已经断了,从棉袄的下摆掉出了那红色肚兜的一条边沿。
她下身穿着的浅黄色棉裤,一只腿仍穿在裤管里,另一只裤管,在她穿着裤子的那条腿的后面扭曲、堆叠着;而她那只没有穿裤子的腿,是那样修长、白皙,但却被她蜷缩着压在屁股下面坐着。
她的两只手还保持着陈有能从后面骑着她时,因蛮横、粗野的撞击,不得不用双手来支撑着坐板使自己身子稳固的姿势;因为,这样才不至于让她的头部,在对方野蛮的冲击下,撞在车厢板的板壁上。
现在她脑海里一片空白,精神上的创伤已经使她的ròu_tǐ对外界寒冷的气温,失去了正常反应。就连衣服散乱,ròu_tǐ裸露,她也忘记了这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但是,面对着凶恶的势力,处于弱势的人,他们的羞耻之心往往被暴力逼迫得无处可逃;因此,他们只好将羞耻之心连同自己身上的遮羞布一同扯掉。以此来痛快地迎接一场暴力凌辱和精神摧残的生死搏斗!
那个半老徐娘的女人,拉开滑动的车门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但这种惊愕的神情在她的脸上,也仅仅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那样,稍纵即逝。随即,她就赞不绝口地对陈有能的所作所为深表钦佩,“啧、啧、啧,这个好家伙,”她脸上带着称羡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一头凶猛的饿狼。”
而里面的田柔柔并不知道凶暴的陈有能已经带着得意洋洋的满足感下了车,也不知道正有一张涂脂抹粉的老脸,从拉开的车门外探了进来,并带着诡异的笑意看着她。她现在满脑子空白,简直就是个木偶人了。
老女人见自己刚才说的话,对车里面的姑娘没有一丝反应。她似乎很清楚一个含苞待放、一个纯洁无邪的花季少女,在突然遭受了这样惨烈的摧残后的精神状态;因此,她忽然带着戏谑的心理,将自己冰冷的手伸进姑娘盘曲在坐下的大腿抹了一把。
顿时,就将田柔柔惊醒了,“你想干什么!”她身子一缩,惊恐地叫起来,那愤怒的样子并不会亚于一条凶恶的母狼,“别过来,你走开!”
“姑娘,走开,走哪儿去啊!”说话时,那女人打着厚厚的粉底的面上,就像一块粉白的墙壁的某个局部蠕动了一下似的,以此表示她的面部刚刚做了一个微笑的动作。她怪声怪调地说,“到了,下车了姑娘。你要穿衣服就赶紧,不穿衣服那也没有关系,这里的爷们见多不怪,让他们看一看,兴许会有人给得更高的价钱。”
听她这么一说,田柔柔顿时清醒过来,她感到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情的冰窟窿里去了;她浑身感到一阵哆嗦,连忙穿上裤子,想要扣回棉袄的纽扣,却一个也没有找到。因此,她就只好草草地将棉袄的襟子折叠起来,用双手裹在胁下。而断了带子的红色肚兜,却从衣摆下面掉了出来,这使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阵羞赧的绯红。于是,她又连忙将它扯出来,捏在手上。
就这样,她跨下拉马车,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畏畏缩缩跟着那个半老徐娘的女人,走进了妓院的大门。一路上她遇上了不少进进出出的人,这些人,有的拿眼睛定定地在她身上搜索一阵子;就像集市上有经验的牛贩子那样,伸长了脖子将面前意向交易的那头牛,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打量个遍。
甚至,还有一个穿着体面的老爷,拦着她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又要伸过手去拉扯她裹在胁下的衣襟开口,企图看一看里面的光景。
立即,遭到了田柔柔的拒绝,“松手!”她满脸愤怒,吼了起来。
于是,那个半老徐娘的女人,立在一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