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户外寒意萧萧,路边的石头和落叶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皎皎的月光,使人感觉到有如雪上加霜的寒意。走了热路的烈马,嘴里冒着滚滚热气,不住地扇着耳朵,打着响鼻;仿佛在用它那特殊的方式告诉主人,我很累了,我要吃草料,我要喝水!
茶楼门前深夜来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李掌柜和招待小东子,还是本着生意人的热情和礼貌,赶了出去;他们一出门,就见那个中午时分看见过的紫衣剑客,正从马上跳下来。
此时他的左臂上受了伤,似乎当时流了好多血。以至于他整条衣袖都变成了,血污的黑褐色,但是,这个剑客却不当一回事;好像伤口在别人身上,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行动告诉人们,他完全像个没有一点伤损的人,十分健康,行动自自然然。
当茶楼掌柜的和招待跨出大门,紫衣剑客正面对着马匹,将座在马鞍后桥的哪位,身穿洁白衣裙的姑娘扶下马来。这位姑娘圆圆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睿智、机警的眼眸;她那略显丰腴的身体,看上去特有女性的温柔和体贴。她神态优雅,举止高贵,也使李掌柜和招待小东子感到非常眼熟,仿佛刚刚还在哪里见过。
“两位客官……”茶楼李掌柜说到一半的时候,那身背长剑的青年人,已经转过身来。见他就是中午时分来过茶楼的那个紫衣剑客,因此,茶楼掌柜的立即改口说,“原来是二位!”说到这里,他又意识到楼上刚才等人的,其中就有这位姑娘,因此,他现在就不能说,您的朋友还等在楼上。
他只能这样说:“兄弟,她很关心你,一直都在等着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剑客刚刚扶下马背的姑娘脸上。意在确认她就是在上门等了这个剑客一整天的哪位姑娘;不料,这位姑娘看他的眼神非常陌生,只是礼貌性地朝他微笑了一下,接着她就跟着这位背剑的紫衣男子,走进门去。
茶楼掌柜的一向是个很敏感的人,对方用这种表情看他,足以证明他们之间是初次会面。正在李掌柜感到百思不解的时候,楼上的啸天龙张海生和南宫玉,已经闻声赶了下来。
“南郎、琳儿!”南宫玉一看见他们俩个,就激动得脱口叫起来,并且,朝他们飞快地跑过去。而啸天龙张海生,却在南宫玉的身后,慢慢地走向他们。
“兄弟,你受伤了!”见南剑的胳膊上血迹斑斑,他赶上去扶着南剑的臂膀,关切地问。
“不碍事,小伤而已!”
见他们四人,其中俩个姑娘样子一模一样,从表面看,谁也分不清楚。只是,南宫琳穿在身上的是一领,天鹅绒的白色裙子;而南宫玉穿在身上的是一件,粉底蓝边的绸缎长袖袄子。他们姐妹俩的身高一致,神态举止十分相似;茶楼李掌柜和招待小东子,根本就分不清,谁才是他们上午就看见的哪位女子!
“啊,原来俩位姑娘是双胞胎姐妹,怪不得,我刚才还以为你就是,上午我们见过的她呢!”茶楼掌柜的看着南宫琳,之后又指着南宫玉说,“你们姐妹俩,真是太像了……太像了!”
“谢谢你了,掌柜的!”趁她们俩姐妹叽叽咕咕说话,南剑就与茶楼掌柜的说,“你看,我们今天要付多少钱,我们现在一并结算,下次再来你店里喝茶!”
其实,喝几杯茶,就算四个人从早和到晚也话不了几钱银子;何况刚刚啸天龙张海生,因为待的时间过长,主动给了他们五两银子,这里面的茶钱已经绰绰有余了。因此,李掌柜连忙带着笑容说:“茶钱付过了,这位大侠已经付过了!”他边说,边指着啸天龙张海生。
“既然茶钱已经付过了,那我们走吧,张大哥!”南剑将目光移到啸天龙张海生的脸上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让掌柜的休息了!”
于是,茶楼掌柜的陪着笑脸,和和气气将四人送出了茶楼的大门。见他们沿着空寂的大街,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去,李掌柜再也忍不住感慨地说:“原来他们是双胞胎姐妹俩,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个女子,去将那个背剑的汉子接了回来哩!”
俩个双胞胎姐妹见了面,当然会有说不完的话。她们一开始互问彼此的安危状况,接着她们谈起了老家御龙山庄,被拳王秦巨博掠夺一空的事情。说到这里,她们禁不住为家中惨遭毒手的父亲和众多死去的家丁,难过、流泪;继而,她们又谈到了唐宁搭建“试剑台”的事情。最后,她们俩才谈到了,走在她们身后的南剑。
在她们俩姐妹的心目中,南剑勇敢果断,遇事非常冷静;在处理一些非常危急的事情时,他总能沉着应战,判断准确,能够睿智地发现,敌人的阴谋诡计。同时,他对待她们,是那样温柔、细腻和体贴;她们心里的事情,他都很清楚,不管在怎样紧张的情况下,他都不曾忽略过她们的心情、她们的感受!
此时的大街,空旷安静,只有她们四个人牵着两匹马,在路上慢慢地走着;马蹄踏在街面的青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们现在一边说话,栈。不管在什么时候,客栈的门永远为路人敞开,只不过这个时候,要想在一个人流密集的城镇,找到一个还有空位的客栈,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这时,从远处的街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激烈,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竟到了他们四人的面前。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