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闪电不及掩耳之际,一道白光一闪,眼看着“双剑啸西北”谢辞桐手中的匕首,将要刺入南剑的后背心脏;就在这时,欧阳飞雪夫妇俩,几乎是同一时间,将手中被南剑刚才用诛邪剑斩断了的一刀一剑,刺向他身后的谢辞桐。
于是,谢辞桐手中的匕首,在南剑后心窝子尚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便永远停止了前进,并且咣当一声坠落于地。他带着十分茫然不解的神情,看向欧阳飞雪夫妇俩;并用,余生的最后一口气,问了他们夫妇一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已经还给了我们每一个人,两条命了!”欧阳飞雪说,“所以,再要暗算这样一个大义凛然的人,天理不容!”
“我明白了!”谢辞桐最后说,“这个世界上,往往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都会死得很快。”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人生的遗憾,倒在了地上,永远停止了呼吸。
“谢谢两位前辈!”南剑朝二人抱拳施礼说,“今后,愿二位前辈一帆风顺,健康长寿。”
“谢谢南少侠的祝福!”俩人也向他抱拳施礼说,“后会有期,告辞了!”说着他们转身离去,沿着山路头也不回走向远方。
早晨,这正是凉爽的早晨,朝阳的光芒是那样温柔,带给人们的是无限的温馨和美好;不但如此,清凉的晨风也很有兴致,它们掠过思君湖浩淼的湖面,牵起无数道粼粼的波纹,带着百听不厌的浪涌声,飘到松林,飘到了这个刚刚还被腾腾的杀气笼罩着的晚风亭。只不过,此刻晚风亭已经被南剑的诛邪剑一分为二劈开了,因此,他们之间的仇恨也似乎被诛邪剑斩断了;这个晚风亭虽然残破了,但是,这一刻,它却显得无限的美好!
然而,一阵晨风拂过之后,南剑并没有离开,不仅如此,他看着这已经残破了的凉亭,皱起了眉头,并且还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接着,他便用足够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松林里的朋友,让你久等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话未了,在晚风亭西北角的三棵松树掩映之间,窜出来一个像白鹤一样浑身素白的人来,并且他发出了犹如洪钟一般震撼人心的笑声,“哈、哈、哈、哈,果然瞒不过你!”说话间,对方穿过倒坍的凉亭,朝着南剑迎面飞扑而来,同时,他双手连续不断地朝着南剑挥打而出;立即,便发出了一阵连续不断的咻、咻、咻的破空声响!同时,一波金光,如鳞闪耀,如星光璀璨,如石火电闪,从那人的十指间飞出,朝着南剑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飞打而去!
见此,南剑也不怠慢,他抄起诛邪剑挥打击挡,同时脚下展开鬼步流行功法,以流星飞空的速度,摇曳着一道幻影白光,急忙将身体连退一百五十步;而那些带着汹涌杀气的五星飞镖,却始终赶不上他后退的速度,因此,就在那些飞镖距他的身体尚有尺许的距离,加之身后也将到了松林的边上了,忽然,南剑将身体朝右侧疾闪。
顿时,那些飞镖挨着他左侧的身子飞过,并夺、夺、夺发出一片声响,全数钉在了松树上!而这当儿,投掷五星飞镖的白袍老者,惊恐万状。他哪里能看清南剑的身法,但见一道掠影,从他的面前飘拂而过,紧接着,他便看见自己的五星飞镖,全数钉在了对面的松树上了。
而正当他挥手,将要发出第二波飞镖的时候,一阵劲风吹来,南剑展开鬼步流行功法,快捷无比,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了。陡然,他一伸手,在白袍老者的两臂肘尖用力往上一托,啪啪两声响过之后;白袍老者夹在十指间的二十枚五星飞镖,全数被他打落于地,并发出了哗啦啦一片声响!
“哎呀!莫不是见了鬼了,”老人大惊失色叫起来,“你究竟是人还是鬼,竟有如此奇快无比的轻功身法,就连老夫打熬了六十多年的内功眼力,也只是看得清一点淡淡的浮光掠影,这究竟为何。”
说话间,南剑已经带着十分真诚的微笑,在他的面前停下了,“乔老前辈,”他向老者抱拳施礼说,“承让、承让,晚辈这叫鬼步流行功法,运使起来身形飘忽如魅,是任何一双肉眼都无法看清楚的;能够看清一些浮光掠影,已经非常厉害了!”
“哦!”白袍老人讶异之后,却又眉头深皱,并深深地叹息一声说,“也就是说,我乔倚天在有生之年,还报不了爱徒的屈死之仇了!”
“有话好说,乔老前辈!”南剑说,“难道所有的仇恨,就只能用生死来作为它了结的方式吗。”
“那不用生死来了结仇怨,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有,当然有!”南剑说,“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存一份宽容和谅解,所有的恩恩怨怨不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吗?”
“哈、哈、哈!”对方大笑,并回头指着他喝问一声,“哼!南人,别以为你的功夫过人就可以,横行无忌,喜怒由心;我告诉你,老夫不吃这一套,你今天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可是,十年前,你在赤松林与我爱徒龙啸天决斗的时候,并没有心存这份善念。”
“你这样说到也是实话,”南剑又说,“那晚辈斗胆问老前辈一句,正如现在前辈的人生阅历丰富,很多事情也都了然于心。倘若,这时前辈正遇见一位年轻的父亲,用严苛的方式训斥自己不听话的孩子,并且还用鞭子打得很厉害的时候,那前辈又会怎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