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街头上,最先出现在僧人段德标和刀疤脸姜淼风,还有驼子刘峰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黑衣,手提钢刀的青年汉子;他穿一领黑衣长衫,脚踏一双黑色靴子,双目如电,一眼便看见了前面西瓜摊位旁边,那三个似曾相识的人。而这人他也正是,新创立太行派的左护法,梁家庄的新庄主梁斌。
在他的身后,紧随而来的是十六个黑衣刀客;这十六个黑衣刀客,都是梁斌在自己庄上精挑细选的使刀高手,他们不仅擅长单打独斗,也更精通列阵联手,俗谓:十六地魔阵。
而在这十六地魔阵的后面,却跟着九个霞裳彩服的女子,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柄装饰华丽的佩剑;同样神情冷俊,目光如刀,杀气腾腾!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正是无剑山庄的九天玄女杜白云!
在这群女子的身后,有四个彪形大汉,他们不仅虎体狼腰,更兼每个人的四肢粗壮结实,颇有古人刑天之相;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交叉斜插着两把小斧头,一起抬着一乘有篷盖的宽大的靠背竹椅;上面端坐着一个面阔口方,长着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子,身穿一身黑衫,手中握着一柄阔叶长剑的汉子。这个人也正是,新创太行派的主人康生,江湖诨号:天魔王。
而在他轿子身后跟着七八十个拿刀、拿剑、拿棍、拿枪……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是原来在江湖上不成派系的人物,但也都是,在当地很有分量的人了。今天,他们在太行派主人天魔王康生的带领下,倾巢出动,就是要去降服羊角岭柳门庄的人。而征战的队伍正好来到了这个街口,便遇上了卖西瓜摊位旁边的那个九州派的左护法——僧人段德标和他带领的俩个青龙帮的堂主。
突然,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这使坐在凉椅上的天魔王康生愀然不悦。陡然,他两眼一睁,目光如电,射向前面手横九环锡杖的和尚,和一个斜擎着一把阔叶钢刀,以及一个手分一双板斧的驼背汉子。
也就在这时,那个戴着软帽的报信官,屁颠屁颠跑到他的竹凉椅下面,毕恭毕敬地说:“禀告主人,前面被九州派僧人段德标,带着青龙帮的俩个堂主,挡住了去路。请主人发落!”
康生听后,叹息一声,“让梁护法,带十六地魔阵去对付他们三个人,完全足够了!”他不以为然地说,“再不行,还有九天玄女们的九天玄女阵嘛!不要怕,振作点,这是个小事情!”
“手下明白!”于是,报信官又跑过去传达主人的意思了!
“段德标!”立即,太行派左护法梁家庄庄主梁斌听了报信官的传达,便提着祖传宝刀,率先迎上前去。他指着那拦路的恶僧人段德标喝问一声说,“你带这俩个青龙帮的堂主,站在路中间,莫非是要投靠咱们太行派门下!”
对方一听,哈哈大笑,“臭小子,你们好不要脸!”那僧人指着梁斌喝一声说,“你别忘记了,你那刚死的老爹还是我们九州派的鬼魂呢,怎么现在你老子一死,你就改头换面,连祖宗也不认了!”
“还有!”刚说完他又接着说,“就连你们什么狗屁太行派那个狗主人康生,也还是我们九州派一个不入流的派众哩!你去告诉他,叫他拆了山门,带领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上我们九州派少主人家去,磕头认错;这样我们念你年幼无知,就不计前嫌,绕你们一回!否则……”
“秃驴,啰啰嗦嗦说完了没有!”梁斌不耐烦地挺着钢刀喝问他。
而这时,僧人段德标自视自家少林功夫,一定会比梁斌这个旁门左道的刀法要高强些,因此他便要找他单挑,“梁斌,龟儿子!”他笑一笑说,“要不这样,你是护法,贫僧也是护法。我们谁都不要动一兵一卒,有本事与贫僧单打独斗,你敢来么?”
梁斌阴恻恻地笑一声说:“儿子才怕你!”
“好!”僧人段德标洒然叫着说,“要是打输了,你就得叫我一声爹喽!”
“废话少说!你找死!”梁斌一听火冒三丈,说着便挥刀扑了上去。
这个梁家刀法,也是太行一带的名门宗派,其刀法自成一格;不但诡异莫测,路数也十分强悍霸道。但见梁斌这一扑,钢刀一挥间,竟带起了一股冷风,刮地而起;顿时,炎热的大街上,阴风愁惨,杀气逼人。也使俩个卖瓜的汉子,连忙将车儿推到路边,以防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人们,糟蹋了两车子好瓜。
但是,僧人段德标毫不惧怯;他抖一抖宽宽的僧衣,睁开两颗盅子一般的眼睛,觑准对方挥砍而来的钢刀,将手中九环锡杖一扫,砰的一声巨响!就如天崩地裂,震得人们耳鼓发麻。一响之后,俩人却各退了七八步远!
“好刀法!”站稳身体,僧人段德标忍禁不住叫一声,“不过,还差了一些火候,并没有你死鬼老爹的刀法刚猛。好,现在,贫僧就让你这个毛头小子,尝尝老衲九环锡杖的厉害!”说着,他斜挥九环锡杖,就像吴刚砍铁树那样,弓腰曲背,朝着梁斌漫天劈来!
梁斌一看,来势凶猛,就像泰山之巅崩坍于前,其淫威势不可挡;因此,他便一个转身,就地一滚便像一只泥鳅一般,滚到了僧人段德标的身后。他心想:这一下段德标完蛋了!只要他手起刀落,臭和尚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因此,心随意动,意动刀动,他便朝着僧人段德标的后背拦腰一刀砍去。不料,僧人段德标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