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血海血水退让而形成的笔直通道之中向着血海之中的修罗血祖宫飞去。
看着这条笔直的通道,想起这修罗血祖宫一直不断沿着冥河数会元苦研开创的后天杀阵幽冥化血大阵的轨迹移动以求不被任何的大能有焚尽血水攻入血海的可趁之机,李道虚心中也是不仅起了考较之心。
李道虚的遁光突然慢了下来,指着周围血海之中不断征战厮杀的血兽及阿修罗笑道:“道友身为修罗教之主又为阿修罗族族长,当有着对阿修罗的完全控制权。却是不知为何不将这些由血海血水自生灵智而成型的血兽也纳入教中族中,我观这些血兽虽然天性嗜杀有些愚劣,但是却都还是跟脚深厚可堪一教的嘛!”
李道虚这突然的行为显然是让冥河老祖有些意想不到,不过那张阴沉的脸倒是没有显露分毫,声音也是依旧表现出跟脸色气质不一样的慈善温和:“道友说笑了,这血兽固然天生跟脚深厚堪比弱等的先天神祇,但是不论灵魂本质还是肉身构造都与修罗不同,若是强行将其纳入修罗一族,怕是没有等到种族兴盛反而先引得种族内乱了。
更何况道友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论传遍洪荒三界,闻者众多,我作为一族之长更是了解了一番,于是特意留下这血兽一族作为修罗族的磨刀石正好可以提高修罗族的实力。”
李道虚本来就没有想过会用这么一句话就引得冥河做决定,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冥河老祖对血海及幽冥化血大阵的控制强度,于是在冥河解答的时候便发散神念将整座血海都罩了进去。
果然,这冥河老祖也当真是不简单,一边跟自己说着话,一边神念御使整座血海开始缓缓的旋转一动并与修罗血祖宫的移动相互切合,使得修罗血祖宫一直处于通道的终端。这看似简单的移动,其中蕴含的却是对整座血海及幽冥化血大阵的几乎如臂使的控制。
李道虚看着整座血海的变化便知道自己遁光快快慢慢的小动作起不了让冥河老祖丢脸的作用,也就不再多想,只是一语双关的说道:“道友当真大才大能,佩服佩服。”
冥河虽然是个性子狠辣沉郁的人,但是听了李道虚的带着些许真心的称赞也是颇有些得意的笑了,拱手谦虚道:“道友过誉了,过誉了,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两人便进了泛着血色幽光的修罗血祖殿,这修罗血祖殿之中很空旷,除了一张云床及数十个蒲团之外再没有别的事物。
李道虚看得出来,冥河虽然身处在血海之中有着不得行走洪荒的困厄,但是还没有被除了嗜杀之外便最爱奢侈**的生活的阿修罗族的奢侈之风传染,也是不得不令李道虚高看一眼。
冥河又拿出一张由九天清灵之气织就的云床请李道虚入座,两人端坐之后开始按照大能交友谈话的惯例,先进行一番论道以确定双方的上下方便各自认识到在稍后进行的谈判之中妥协的程度。
冥河老祖主修的道是杀人、杀己、杀圣、杀天最后才能证就的杀戮大道,兼修的是血之大道、水之大道及业力大道,所以论道时的道韵便是杀气成海席卷空间,血气凝成修罗厮杀,无数的业力凝结在一起燃成火莲,仿佛不再论道而是在拼命在将自己的道凿进你的元神之中,修为稍有落后便会被迫得道基受损,心魔来袭。
李道虚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再将自己的实力再隐瞒了,只能是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融合了五行、时空、八卦及造化的东极长青玄光大放光芒,洪荒山河社稷的虚影及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景象出现在修罗血祖殿之中。
虽然冥河的道更具侵蚀性,但是李道虚的道更堂皇更全面,轻松的将得到血海地利加持的冥河大道压制。
论道进行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两人终于是将对方大部分的底细都摸透了,也大致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
冥河眼中带着些许的嫉妒和愤恨,满是感叹的说道:“道友真是得天独厚啊!虽然没有得到开天之初的机缘气运,但是却凭借这玄门的气运和自己的努力在追寻大道的路途上超过了我,倒是我空活了这么多的岁月。”
李道虚不知道冥河到底是在真心实意的称赞他并感叹自己的命途多舛,还是在他的悲惨经历以期能够在待会儿的谈判之中打感情牌,于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作讨论。
:“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未来的一切皆有可能,道友心智跟脚皆是洪荒最顶尖的一批,还不需如此自怨自艾,而这次我前来便是要与道友共商大事同谋机缘。”
冥河自然不会就这样信了李道虚的话,颇带深意的看着李道虚说道:“道友一向大才,不知道却是有什么机缘要与我共谋?”
李道虚看着冥河的眼神就知道不能用什么假大空的套话了,必须实话实说。于是问道:“道友可知五百年之后的洪荒大劫源自哪里,又在何人身上了结?”
因为阿修罗族被昊天拿来作为吴刚上位的垫脚石而在人间建立了血海界的缘故,所以即使被困在血海不得出世,冥河对于昊天在人间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个大概的了解的,于是便答道:“这一次的洪荒大劫源自昊天,正是昊天谋划人族气运才在无量量劫之前先行引动了劫气,又有魔祖计都罗睺的在大劫之中不断的谋算,所以这大劫也应当应在昊天身上。”
李道虚听了冥河的话,不禁微笑:“这昊天身为天帝却不思稳定天地秩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