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晴莊”大门。翟靳东觉到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比他站在宅院大门前更甚。仿佛他认识这所宅邸已有几百年。

正是这个原因,当时只一眼他便决定买下它。

今天是他第一次进到这所宅子里。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竹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翟靳东越往深处走,心就越揪的紧。耳畔仿佛还隐隐飘荡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来到客堂间,墙上的美人图第一时间映入了翟靳东的眼帘。

翟靳东眼眸一下收紧,心也随之一荡。

胡悠悠?

翟靳东立刻走到画前。仔细观摩后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和胡悠悠长得很像,但两人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画上的绿衣美人笑容温婉,举止端庄,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妇。

而胡悠悠俏皮市井,古灵精怪,偶尔还有点小嚣张。

想到胡悠悠,翟靳东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在宅子里转了一圈,翟靳东又回到花园。

他坐在石凳上休息,不知不觉起了困意。趴到石桌上打起盹来。

“来人!来人!”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入翟靳东的耳朵里。

他猛得睁开眼,见一名白衣男子神色慌张地抱着名绿衣女子跨进房门。他的长相很模糊,翟靳东看不太清楚。

“来人。”白衣男子焦急的声音再度响起。

侍从见白衣男子怀里的女子时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爷。你这是……”

“闭嘴。快传御医。”白衣男子厉声打断。

“画晴,画晴,你醒醒。”白衣男子将女子放卧在床上,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翟靳东觉得有些奇怪。周围的陈设,男子女子的打扮都是古装剧里才有的,且这名男子的声音和自己一模一样。他越发好奇地想要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翟靳东绕过屏风。白衣男子正背对着他坐在床沿,执起女子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画晴,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满是愧疚和悲伤。

翟靳东慢慢向床边走去,当他见到床上的绿衣女子时,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胡悠悠怎会躺在这里?

她胸口的衣服怎么还被大片鲜血濡湿?

翟靳东欲上前一探究竟。只听“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这一声将翟靳东彻底惊醒。

翟靳东睁开眼睛,天已黑沉。他不经意地朝地上看了眼,发现脖子上的玉坠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一看,玉坠上的红绳断了。

他握紧玉坠,陷入沉思。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是因为刚才看见了那副画吗?

手机铃声打断了翟靳东的思绪。

“寒,你在哪里?老爷子急召。”电话那头传来于婉柔温柔的声音。

“知道了。”

翟靳东淡然地回了句。收起手机,大步向门外走去。

同一时刻。胡悠悠已呆坐在电脑前近1个多小时。

她仍然无法相信,自己踏破铁鞋寻找的真命天子竟然就是天天在自己眼面前晃悠的裴向风。

天哪。老天也太会耍人了吧!

她竟然为了翟靳东那个混蛋,拒绝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捡了个臭冬瓜,扔了个大金瓜。

胡悠悠,难怪裴向风骂你是白痴。一点不假!

把存储卡退出电脑。胡悠悠赶紧给罗薇打去电话约她见面。

在被罗薇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后,胡悠悠沮丧地问她:“薇薇,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胡悠悠,我真怀疑你脑子里现在都是屎。这还值得你伤脑筋?”见胡悠悠这副完全找不到方向的样子,罗薇刚压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

胡悠悠疑惑地看着她,等待罗薇给她指点迷津。

“倒追裴向风。”罗薇拍了下桌子,一锤定音。

“啊?”胡悠悠愕然。随即高频率的摇头,“不行不行。”

罗薇抗辩道:“怎么不行?”

“我都拒绝过他了,现在再去追他。他会以为我是被翟靳东甩了拿他当备胎。”

罗薇皱着眉,小脑瓜使劲转啊转:胡悠悠说得没错。像裴向风那种金字塔尖上的人就算当和尚也不会傻b到去当人家垫被。

不过……万一呢?万一他真是个傻b?

抱着这种几千万分之一才有的可能性,罗薇决定放手一搏。

“你不用做得这么明显,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在追他。”

“那要怎么做?”

“你特么不会百度啊?”罗薇快被这个白痴女人气死了。竟然问她这种毫无质量的问题。她要知道早嫁几百回了。

城郊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一阵暴打声和着男人的闷哼声从锈迹斑斑的铁门的缝隙内传出。

翟靳东嘴里叼着烟,跷着腿坐在木箱上,看着眼前被揍得血肉模糊的男子,眼波里没有一丝涟漪。

一旁的另一个木箱上,雷和炎坐在那里,眼中迸发出狠戾的凶光。

“怎么处置?”雷问了句,声音里透着阴狠。

“看寒怎么说。”炎回道。视线随即转向翟靳东。

翟靳东吐掉嘴里的烟,沉吟半晌,冷冷道:“废他一只手吧。”

“废……”雷错愕地跳了起来,刚想发作,便被一旁的炎拉住。

“寒。他吞的可是南非那批货。”炎皱着眉,提醒道。

“不是没吞成嘛。”翟靳东站起身,双手插进裤兜,走到那名被打的男子跟前,用脚踢了踢他。男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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