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画师,可要小心哪!”一旁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虚扶了一把这位傲慢的画师。

这起子文人呐,成天就是假清高,嚣张惯了,只是不知这次,败在兰馨格格手中,这下看他的脸往哪里搁哟!

温如墨不知道小太监的幸灾乐祸,微微的喘了口气,稳了稳有些晃动的身子,眸光闪了闪。

大殿中的众人看着向来清高的大画师露出这个样子,嗤的一笑。

在众人眼中,这么一个画师,就算平日里有些才气,只是未免有些太端架子了,这下好了。被兰馨格格打了脸,真不知道他以后这个样子,还怎么端着脸出门。

其实众人也就不见得有多么推崇这位兰馨格格,只是温如墨平日太不会做人,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他被人下了面子,众人也就当作笑话看了。

温如墨只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清高傲气,目下无尘的模样。清冷的目光扫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越发引来几道看好戏的目光。

温如墨凤眸眯起,看了一眼眼前明显已经污了的画,还有只剩下半截的香,以及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

目光在大殿中央正在一心作画的年轻女子身上一顿,随即轻撩衣摆,缓缓地坐了下来,一手扶着椅子,闭目养神。

换来了周围的众人更加怪异的眼神

温如墨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这样巧,他一来便直接是在金銮殿上。

看这情形,此时应该是原书中的重要的一个剧情时间,温如墨受到兰馨格格的挑战,在帝王的宴会上,与兰馨格格比画。

谁知原本鼎鼎有名的画师竟输的一败涂地,又因为态度太过挑衅,成就了兰馨格格才女的美名,而自己的一世才名也在此皆尽毁去。

温如墨细细的整理着原主的记忆,看了大殿上正低头作画的兰馨格格一眼,活了多少年,温如墨见的多了,不得不说这位兰馨格格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

她对付温如墨的方法也许并不高明,但是对付像原主这样不通世情的画呆子却是够了。

温如墨是一位素有名头的大画师,可惜因为性格问题得罪了许多人,却又偏偏自视甚高,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碍了这位兰馨格格的眼,才有了殿前比试这一说。

且不论动机如何,结果却是兰馨格格大放异彩,踩着温如墨,才名大显,人人称赞。就连帝王都是赞誉有加。

原著中提到,兰馨格格在大殿中作一帝王肖像,形态伟岸健美,十分逼真。而温画师不服,认为丹青才是正统画技,要求兰馨格格以水墨作画,引得众人鄙夷。

温如墨细细打量着大殿上,一身粉色旗装的少女,明眸善睐,端庄秀美,是个引人注目的女子。

至于两人之间的纠葛,温如墨不予评价。

其实很多时候无关对错,只看谁技高一筹,而原主之所以一败涂地也只能怪他心计不够,画技还不够高,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大人承让了,香已经燃尽了!”兰馨莞尔一笑,对着对面,鼎鼎有名的大画师微微颔首,矜贵而又谦和,一派大家风范。

温如墨看了兰馨一眼并未答话,兰馨也不在意。

很快又有太监将二人的画呈到帝王面前,乾隆坐在龙椅上面,果然,在看见兰馨的画,哈哈大笑,眼中闪过惊诧,细细地在观看,竟是大加赞赏!

“兰馨格格果然画技惊人,皇帝您看,这画里的人果然威仪十足。”一旁的皇后在一边看着,有些惊叹!平日里倒是小瞧了这个养女,如今看来,倒是有那么几分本事,好好拉拢一番,未必没什么用处。

“嗯,朕也从来不知,原来兰馨的画技如此精湛,如此手法,到当真是少见。”乾隆指着案上的画,对着众人说道。

“回皇上,不过是兰馨从别处学来的手法,主要是帝王威仪,否则又如何能画出如此好画。”兰馨面带微笑,不卑不亢的回到。

众大臣们也纷纷称赞,谁又敢说兰馨格格的画不好,这种技法本就稀奇,竟似真人似得,也就洋人能捣鼓这些东西,而且这上面画的还是帝王,自然是妙到了极致。

一时间众人都对这幅画赞叹不已,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场比赛的另一个主角。

“温大人,这是如何”知道帝王看见另一幅已经沾了墨迹的牡丹图,众人才将目光移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地温如墨身上。

帝王坐在上面,对着温如墨神色不明,以往看他年纪轻轻享有盛名,便让他教导皇子们做书画师傅,如今看来想必是不负盛名了。

而且这人竟然同后辈比试,当真是毫无气度。

其实有时候,不得不说皇帝的心当真是偏的,温如墨作为师者,受到学生质疑,接下挑战,虽然这事情做的并不大气,但也并不过分,没道理别人已经挑到了自己面前,温如墨还要退缩。

温如墨不知乾隆的心思,上前一步,“臣自觉不适教导诸位皇子,望皇上另觅良师。”

温如墨抱拳躬身,十分诚恳的向高高在上的帝王请辞,对周围传来的各种目光视而不见。

“哼!下去吧!”皇上轻哼一声并不在意,挥手让人退下,毕竟当初是自己钦点的书画师傅,乾隆也不想太过苛责。

温如墨跟在太监身后,走出宏伟的大殿,莫名的松了口气,他一向自在惯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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