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有一些疑问。因为你问的那些人,都不是我的病人。”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坐在孔奕对面,男子长相普通,带着常见的黑框眼镜,脸上的黑眼圈很是明显,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很是疲惫焦虑的回应着孔奕的问话,放在桌上的双手一直把玩着一个挂着蜘蛛装饰的钥匙扣。孔奕翻了翻桌上的资料:“是这样的杨医生,这九位病人都死于心脏疾病,在你值班的时候。”

杨朔抬了抬眼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想让自己保持一些清醒,勉强提起精神后,他坐的端正了一些,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扣,有些不耐的皱着眉头,语气讽刺的说道:“呵呵,有九位病人死在医院,这很奇怪吗。这里是医院,每天都会死人。”杨朔丢开手中的笔,眼神锐利的看着杨朔:“其中几个手术时,都是你做助手。”杨朔皱着眉头笑了笑,伸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焦虑语气也愈发的不耐:“我是一个外科医生,我做过很多的手术。听着,我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四个小时,没有休息没有吃饭,还需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回家,所以....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的问题要问的话,我想要回家休息了,可以吗。”

“对,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不好意思再耽搁你一些时间。”孔奕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从面前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资料,递到杨朔面前:“这个死者叫吴绣晴,患有胰腺癌,胰腺癌晚期。我知道的很清楚,是因为,我的外婆就是死于胰腺癌。”孔奕的声音突然一些低沉了下去,面上露出些许悲伤的神色。杨朔看着手中的资料,然后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孔奕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候她很痛苦,有时候我真的希望,特别希望能有人有这种能力,去结束她的痛苦。”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有人杀了她,另外那几个病人也是被谋杀的吗。”杨朔很聪明,他很快就明白了孔奕的话,他指着手中的资料看着孔奕,神色间终于有了几分错愕慌乱。“没错,所以他现在正在试着取得你的信任,暗示他是支持你的,对那些以正当理由结束他人生命的人,他心存同情。”一直坐在角落里端着咖啡静静听着的楚世安,突然开了口,淡然的目光划过了杨朔呆滞的脸。

安十谨面带笑意的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偶尔抬头望着会议室的几人,然后又低下头一副轻松的样子。在气氛紧张的会议室里,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感染那些异常的气氛。

“咳咳,小楚...”孔奕有些疑惑尴尬的偏头看着楚世安,他的审讯刚刚进行到关键的时候,楚世安却突然打断了他,甚至于说拆穿了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楚世安突然这么做。楚世安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到孔奕身边,望着那一副懵逼状态的杨朔,薄唇微张轻声道:“审讯结束,你可以走了。”

杨朔咽了咽口水,然后站起来,逃似的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孔奕猛的抬头看了看杨朔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楚世安有些焦急的想要站起来。微凉的手指轻轻扣在他的肩头按住了他,楚世安微低头看着他:“相信我,他不是。”角落里的安十谨抬眼,眼神不经意的落在了楚世安按着孔奕肩膀的手上,眉头轻轻一挑,面上笑容不变。

孔奕泄气般吐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疑惑的皱着眉头看着楚世安:“小楚,你刚刚为什么突然打断我,你难道没看到吗,他紧张了,他就快顶不住了,你没看到他一直在用钥匙扣敲桌面吗。”楚世安点点头,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对,他一直很紧张。但是同时我也注意到,当他意识到是因为谋杀案而被叫来问话的时候,他就不敲了,肩膀也微微耷了下去,突然间就放松了。”“也就是说,即使他有些不太正常,但也不是我们要找的凶手。”孔奕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资料又翻了翻。

“嗯,鉴于我们还有很多人要审讯,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楚世安点点头,看着手中已经喝完了的咖啡杯,皱着眉头歪了歪头。不知道是不是腰伤,还是之前在床上躺了太久,今天她一直觉得很疲倦,喝了好几杯咖啡提精神也没用。孔奕轻轻的笑了笑,他偏头看着楚世安:“小楚,我一直觉得你每当警察真的是太可惜了,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成绩优秀,比我强多了。如果当初你当了警察的话...”

楚世安眼神复杂的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学长,你是知道的,我当不了警察。我母亲有精神病,遗传性的,她因此杀了人。我是她的女儿,也有潜在的发病可能,让我拿着枪当警察,说不定哪天杀了个无辜的人也不一定。”那有些嘲讽的语气,让孔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他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鉴于我们还有一堆要审问的人...所以现在应该没时间闲聊了吧。”安十谨带着笑意的话音传来,伴随着清晰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对额声音,安十谨面上覆着慵懒的笑意,眸子深意的看着楚世安,走到她身边,淡淡的幽香瞬间就充盈在楚世安的鼻腔,柔软的指尖随之攀上了楚世安的太阳穴,轻柔的按压起来。孔奕坐在一边抬头尴尬的看着安十谨和楚世安,有些不自然的轻轻咳了几声,然后站了起来:“我去叫下一个人进来审问。”然后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在这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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