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水势,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城中一片汪洋,最深的地方却不过及膝。

就像突然被人恶作剧了一把……

本来就在陆续赶来的四方诸侯,此时更是不敢再观望了,加快了脚步赶了过来。

城外郊地,巨浪翻腾的海面上,珍珠在教云喜驭浪。

当然教导方式就比较有个性了。

“浪这个东西,就是贱,你退它就凶,你恶它就怕……”

云喜:“……”

“我教你的口诀记住了啊。不过像你这种天资,无论如何也学不到我这般能够号令四海,稍微学学能兴风作浪就行了。”

他教她的是一首鲛人族的歌,根本就不是什么口诀……

发音复杂,也不算短。

云喜皱着眉轻轻地唱。

珍珠:“声音还不错,但是比我差远了。”

其实呢,珍珠是想多教云喜点东西的,甚至可以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十八番武艺都传授给她啊!

这样她纵然不能和月和斗,气都能气死他啊!

云喜又唱了几遍,慢慢地落在了海面上,让浪托着她。

她心中吟唱着那歌谣,于海浪之上飘摇,竟是连鞋边都没有打湿!

正心下欢喜,珍珠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喜抬起头,就看到戈壁的尽头,大队人马正在疾驰而去。

珍珠意味深长地道:“他们要去井地勤王。”

云喜惊了惊:“陛下要来了?”

“天下诸侯汇聚于此,只能是因为这一个理由。”他笑道。

云喜突然好似明白了阿水把她带出来的目的……

压下心头的不悦,她道:“云染也会来吧。”

珍珠笑道:“他自然要来。所以此地果然是有热闹可看的。云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月和能否顺利复苏又到底还是个未知数。到时候,群臣汇集于此……”

包括白奴。

“我就奇怪,你打算怎么做呢,尊贵的女王殿下。”

云喜首先想到的却是城里的阿水。

说来好笑,竟是有些担心他……

可是他在这场****里,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云喜又压根不知道!

她眉宇之间的愁思一闪而过。

心神一松的结果就是,“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珍珠:“……笨蛋。”

井侯府。

忙了大半日,井侯府才勉强清理干净!

子归从城墙回来以后,成了个落汤鸡,头上的首饰,脸上的脂粉都落了个精光!

简直没有比这更狼狈的时候了!

她回来之后就把房里的东西给砸了个精光,表示她很生气!

然而井侯竟是一直忙着打扫没有理她……

她终于按捺不住,问了来送茶的战战兢兢的侍女:“井侯呢!”

侍女:“侯爷,侯爷去了客房。看最快章节就上(乡/\村/\小/\说/\网)”

子归猛地变了脸色!

这种时候,不来探她,竟去看一个奴隶!

“子归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虽然子归生气也是极好看的,我却还是更愿意瞧着子归笑靥如花的模样呢。”

子归抬起头,就看见,长身玉立的英俊朔伯正站在不远处,含笑望着她。

看到旧情郎,子归终于稍微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素手扶了扶鬓,淡淡道:“朔伯怎么会来?”

这个男人她早就玩腻了!

朔伯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靠上前来,亲近地道:“井侯待客无方,我这入了府大半日也没瞧见人,这不,就来找女主人说说理啊。”

意思就是井侯不在,他又可以来勾搭人家夫人了!

子归心中思量,井侯为着她,甚至不惜和朔伯兵戎相向……如今竟是连情敌入了府都不管了!

……

房间里,阿水坐在床上,腿部盖着一条薄毯。

井侯坐在床边,神色凝重。

“臣……不明白。”他道。

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把他调回京都,给予高官厚禄,到底是为何?

井侯也知道自己的血统虽然纯正,却因为远古部族不够高尚而让人觉得鸡肋。当年陛下把他分封出来,也是为了让他闲云野鹤。

他并不是,一个适合在京都为官的人。

更别说,让他去顶替云染的位置。

闻言,阿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当初孤以残魄闯出封印,塑了这个妖身,已是元气大伤。待本尊复苏以后,孤必定需要休眠一段时日。”

然后,他仿佛十分艰难那般,慢慢地说了一句话:“女王……尚年幼,恐难周全,故而,需得委屈卿家。”

说完这句话,他扭过脸看着门外。

云喜走了一天了。

她私纵妖鲛,大闹井地。

她娇蛮任性,与妖为伍。

她从前说过的许多话,都足够要了她的性命。

况且,她曾与云染合谋弑主。

一旦,月和复苏,必有兴师问罪。她虽有功,却功不抵过。

阿水了解自己。

他素来一根筋捋不过来,便是心中有几分喜爱,在那个位置上,怕也是难顾全小女儿心思。虽无大罚,小惩却一定会有。

加上朝堂之上不少近臣都知道他被封印的真相,恐对云喜会多有排挤。

云喜聪明,当懂得周旋。

可……

他又焉能舍得她受那些个罪!

井侯半晌才弄明白他的意思……

他有些激动,道:“陛下!”

井侯起身后退了一步,单膝


状态提示:第109章 给你倚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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