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袁东晋的心头,浮现了一种愧疚的情绪。

只剩下久别重逢的两人,走廊里安静的有些荒芜空旷。

半响,袁东晋率先开了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思双手交握在一起。用力紧握,努力的压下眼里的雾气,低声说:“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这些年,还好吗?”

陶思然不敢再看他,低着头,轻轻点着,“还好,你呢?”

其实一点也不好,发生过很多事情,她心中对他一直怨念,又一直想念,到后来,只剩下深刻的怀念。

“挺好。”

顿了顿,他说:“对不起。”

陶思然一震,死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很抱歉,那天失约了。”声音里有些浅浅的遗憾,还有愧疚。

回想那天,陶思然心中痛楚无以言喻,她的生日,他娶了别的女人,她守着约好的地点,傻傻等了一天,白天到黑夜,又重新等待到黎明。

那天夜里她泣不成声,他却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缠绵悱恻。

陶思然摇头,“都过去了。”

长时间的沉默。

岁月是一条长河,能够冲刷很多痕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们谁都回不了头。

袁东晋看着曾经夜夜思念到失眠的脸,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一时间他也理不清那种感情。

当初苦心寻觅不见踪迹,三年后意外重新遇见,就在他下定决心,要和陈眠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的后一刻,命运似乎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陈眠洗漱完出来,袁东晋穿着病服坐在床上看着她。

“怎么还不睡?”淡淡的口吻,目光坦然对视。

袁东晋默了几秒,“你不问问我和她谈了什么?”

陈眠擦头发的手顿住,草草的扫了他一眼,视线有些温凉浅淡,慢吞吞的挪动脚步,“没什么好问的。”

谈了什么,她并不想知道。

“早点休息。”她没有回头,拉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她看着丝毫不在意,至于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无所谓,袁东晋不知道,他只觉得看着她温淡的表情,没由来的烦躁。

他转过头看着玻璃外的女人,她正用毛巾细心地擦拭着头发,忽然就从床上爬了下来,拿过一旁的拐杖,慢慢往阳台那边挪。

听到有动静,陈眠回过头,就看见袁东晋高大的身躯站在了她的身侧,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陈眠起身,伸手去扶住他的手臂,“坐下来。”

袁东晋低头便闻到属于那一阵发香,裹着湿气萦绕在他的呼吸里,丝丝缕缕的都是她的味道。

“有什么事,先坐下再说。”陈眠无奈。叹了口气。

袁东晋这才坐了下去。

陈眠松开他的手臂正要站起来,却被他用力扯得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不等她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汹涌而来,顷刻间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本想挣扎,转念一想又担心弄到他的伤口,只能乖顺的趴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这个吻与下午的不同,有些凶狠,更像是发泄,掠夺得急切。

陈眠有些吃痛,发出一声嘤咛,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粗暴,袁东晋忽然就放轻了动作,细细描绘她的唇形。

慢慢地,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圈住他的脖子。

夜风习习,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袁东晋才急急打住,脸埋在她的脖颈里,张口狠狠的吮了一口,深深的涉取她身上的女人香。

“陈眠。”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她呼吸有些不顺畅,趴在他身上,有几分娇软,“嗯。”

“谢谢你,相信我。”搂着她身子的手。骤然用力,像是要将她狠狠地扎进自己的骨肉里去。

陈眠不说话,她睁着眼睛,望着远方的夜空。

他曾经最渴望得到一个人的信任,偏偏那个人总是猜疑,任由他一遍遍解释。

所以,现在,他需要她的信任?

陈眠是坐了沈易航的车一起到夜庄,雅座里的男女已经先玩嗨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迎面扑来,震得陈眠秀眉微微一蹙。

有人发现她和沈易航,忽然叫了出来,“哎哟!我们的女王和沈公子来了!”

陈眠挑眉。她身后的沈易航温润一笑,手掌搭着陈眠的肩膀将她推过去,坐进了沙发里。

“各位,好久不见。”沈易航大方打招呼。

“呿!”

“你沈三少忙着发展事业拼图,哪有空搭理我们!”

“就是!聚会还敢迟到,必须罚酒!”

几个人连着起哄,陈眠却视而不见,准备躲到秦桑那边去,不想他们却不肯放过她,压着她就让她灌了三杯下喉。

秦桑忽然凑上来,附在她的耳边耳语,“啧啧,袁东晋那小子断了腿还这么勇猛?”

陈眠凉凉的瞥着她,“你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我只是想,你这是在做!”说话间,细白的手探向陈眠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那一枚刺眼的吻痕,笑得很暧昧,“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蚊子叮的?那这蚊子还真大啊……”

陈眠这才意识到她说的什么,脸颊有些发烫,视线悄然的扫了一圈在座的人,伸手拍掉秦桑的手,扯了扯衣领,“闭嘴!”

秦桑挑眉,咯咯地笑得很妩媚,“女人!”

“喂喂,秦桑、陈眠,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赶紧的


状态提示:第6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