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这么烦躁的情绪,还有强烈的占有欲。

这种暌违的感觉,令他感到不悦,更不悦的,是秦桑的态度。

他的心底渐渐溢出层层的冷笑。

一个抛弃她的男人,竟然让她念念不忘至今,她不是眼睛瞎了,是心瞎了。

秦桑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了一番,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医生帮陆禹行取出了子弹以后,他就睡了过去,一直没有吃东西。

放心不下,她转身出去,推开了他卧室的门,里面只有亮着一盏小夜灯,房间昏暗不明,床上的人依旧安静地躺着。

秦桑走过去,想起医生的吩咐,伸出头覆盖在男人的额头上想要探一下温度,结果刚碰到他的额头,手腕蓦地被一个强劲的力道钳了手腕,一阵钻心的疼。

“呃!疼!”忍不住惊呼出声。

熟悉的声音令陆禹行楞了一下。马上就撤了力道,“桑桑?”

一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得不像话,显得有些吃力。

秦桑捂着被他捏疼的位置,眉头紧紧皱作一团,“陆禹行,你干的好事!”

昏暗的光线里,陆禹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秦桑的手,感受到熟悉真实的体温,他忽然就安心了下来。

秦桑楞了楞,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不轻不重却又挣不开的力道困住,“做什么?松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禹行置若罔闻。

“我在我的公寓里。有什么不对吗?”

陆禹行被送来这里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听到她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在伤痛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并非幻听。

席助理当真是把他送来了秦桑这里。

陆禹行动了动身体,单手撑着床要坐起来,秦桑见状忙扶着他,“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你这是在担心我?”陆禹行盯着她的脸,眼底难得浮现了一抹笑意,很浅,在昏暗中完全分辨不出来。

秦桑抿了抿唇,冷声道,“你好歹跟我一起长大,还是我小叔,受伤了我担心一下,不是人之常情?”

一句话划分清楚他们之间的界限。

房间里的气氛好像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安静。

秦桑错开视线,拿过枕头垫在他的背后,顺手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刺目的光芒刹那充盈一室,房间亮如白昼。

陆禹行微微眯眼,适应了光线才重新睁开,声音沙哑道,“给我倒杯水。”

秦桑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站在床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喝完,将杯子接过来,“还要吗?”

“不用了。”

犹豫了一会儿,秦桑还是问了出口,“肚子饿不饿,你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陆禹行抬头看着她,阴柔的脸是内敛的冷峻,轻轻点头,“有吃的吗?”

“有,你等一下,我给你装上来。”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身上有伤,你还是安分一点吧,”秦桑打断他,“如果伤口离开了会很麻烦,我不会处理。”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房间。

陆禹行靠坐在床上,唇角微不可绝地翘起。

这么一来,这一次受伤。似乎也有点值得。

秦桑很快重新端着一碗稀饭和小菜上来,“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东西,所以你将就一下。”

陆禹行撇了一眼,“你做的?”

“外卖。”

有了一次被周旭尧损得一无是处的经历,秦桑这辈子都不会下厨了,想到周旭尧吃到那碗面的表情,秦桑的嘴角轻勾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收敛了回去。

陆禹行一言不发地接过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即使这样靠在床上,他也是一副斯文优雅的模样,没有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安静得出奇。

伺候他吃完粥,秦桑又将一支体温计递给他,“测下体温,如果发烧的话,需要吃药。”

陆禹行盯着眼前那白皙的手,感到一阵恍惚,眼前忽然就浮现了孩童时候的画面九岁的秦桑个子小小的,还带着点婴儿肥,手丫也是胖乎乎的,拿着一根棒棒糖递给他,“吃完药吃棒棒糖就不苦了。”

早熟的他,打针不怕疼,吃药不怕苦,生病也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然而秦桑每次看见他吃药,都会给将她最宝贝,除了秦扬从不给别人的糖拿来分给他。

秦桑见他在发愣。晃了晃手,“还发什么呆,赶紧测一下!”

陆禹行接过来,夹在了腋下,等秦桑朝他伸手,将再乖乖将体温计地给她,秦桑有模有样地看了一下,“没有发烧。”

这样的秦桑,陆禹行从未见过,好像在他的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整天只会惹麻烦,需要他出面收拾残局的女孩子,还是那个喜欢粘着他,在他耳边天天嚷着喜欢他的少女。还是弱小的,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可是,现在的秦桑,竟然也会照顾人,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动作生疏。

陆禹行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一心一意守大的女孩,忽然有一天挣脱了他的世界,依旧过得很好。

“早点休息吧,明天医生会过来帮你换药。”

秦桑低头收拾东西,陆禹行盯着她的侧颜,忽然开口,“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受伤吗?”

她的动作顿住,“不重要。”

“当年跟着你爷爷的人。有一部分当时选择了离开他,独立门户,我跟他们搭上了线。”

一句话,饱含了太多的内容。

虽然秦有天从不跟她说太多过去的事情,直到陆禹行


状态提示:第22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