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和苏瑶不熟,应当不知道苏瑶擅长骑射。她现在顶着一个准太子妃的名头,出了丑,丢得还不是东宫的脸。

叶霖理应帮忙,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提及此事才好。

更何况她还拿不准,叶霖若是真的答应下来,那派给她的“师父”嘴严不严实,会不会叫别人也知道,她根本不会骑马射箭。

以叶霖做事的风格,应该……不会吧?

微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翻乱了案上的纸页,崔太傅不知道为何还有没有来,只有东宫的书童尽职尽责地守在一旁。

身旁这人正在专注地写字,眉头微蹙,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玉/杆毛笔,行文间竟有说不出的风雅。

苏尧偷偷侧目去看他,眉毛拧成一个结。

她若是说了,叶霖一定会追问她为什么不会骑射却非要参加春猎吧……这简直太自不量力了……

可是……苏尧真是不知道除了他还能找谁帮忙了。她也不打算在春猎上出什么风头,只要跑进林子里,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拉开过弓,有没有打过猎呢。

只要能混过去便好了。

当苏尧第一百一零一次地偏头去看身边之人的时候,叶霖放下毛笔,理了理长袖转过头来,慢悠悠道,“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被发现了……苏尧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原来他知道自己在看他啊……

“殿下可记得,过些日子,春猎便要开始了?”苏尧斟酌着问道。

叶霖颌首。

他当然记得,这次春猎便将由他主持。准确的说,这也是他第一次独自主持这么大的一场活动。

“殿下可会参加?”应该会吧,虽然大权旁落,可他终究是个太子……

叶霖唇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他很喜欢她这副有点为难,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试探他的样子。

“不,这次春猎由吾主持,不会上场。”

苏尧眼神一暗,那她能不能走个后门,也不上场啊……叶霖倒是还有几分可能答应下来,只是苏相那边没法交代,苏序若是知道自己推托不去,肯定又以为她在闹脾气,没准还要跪了祠堂,再拉去参加春猎呢。

她真是怕了苏序了。

正想着,那人却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悠悠说道,“你若是不娴熟,吾可以指导一二。”

嗯?

苏尧眼睛一亮,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人是主动将这个棘手的活揽过去了吗?

叶霖见眼前的姑娘水亮亮的眼睛,越发惬意起来,终于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起身将苏尧拉了起来。

哎?苏尧有点蒙。

“去禁苑。”

话毕,叶霖已经拉着苏尧的手迈步朝外走了。

苏尧被他牵着,回头去看桌上未干的墨迹,就这么走了,崔太傅不会被气死么?

“可是太傅……”

“无妨。”叶霖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他怎么能告诉她,自己一早就知道她会求自己教她骑射,所以早就知会了崔太傅今日不要来了。

不然,认真负责的崔太傅怎么会突然迟到呢?

苏尧听他说的云淡风轻,只在心中打出一排无语的省略号。太子殿下还真是……任性啊。

跟着叶霖直到到了禁苑换了胡服,苏尧这才觉出哪里不对来。

禁苑是皇家林苑,又离皇城极近,几乎就在东宫的后/身,平日里会有皇子公主来游乐,准备着胡服也是理所应当,可是……

她身上这套衣服尺寸竟然刚好合身,她从来没来过禁苑,没有她的记录,怎么那么巧,刚好有她这个尺寸的胡服送到?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说是太子事先安排,就更加不可能了,太子并不知道她的尺码,也不知道她会求他……

苏尧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眯着眼看叶霖换好一身骑服,白袴紫袍,金冠束发,骑着一匹白马自远处走来。

什么叫做白马金羁,面如冠玉。

苏尧眼睛有点发直,叶霖这人,若是放在现代,可不妥妥的就是白马王子么。

失神间那人已经来到近前,俯身伸出手,道,“上来。”

上来?上哪儿去?

苏尧指了指自己,没弄明白叶霖要干嘛,她还在等叶霖派给她的“师父”啊,可是站了半天,也没见谁过来认领她。

还没开口说话,那人竟然一俯身,揽着她的腰将她捞到了马背上。

苏尧眨巴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认知,叶霖……他是打算自己亲自教她?

所以方才那句话其实是指他来指导她,而不是请一个“师父”么?

叶霖就坐在她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缰绳,低声说了一句“坐稳了”,便策马飞奔起来。

苏尧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僵直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尖叫……

不知道白马跑出了多远,苏尧才适应过来,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也腾出了心思来感受耳畔划过的春风。

叶霖就在她身后,一只手还搭在她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上,倒没有一丝暧昧,很有些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方才因为害怕,苏尧几乎是整个人都缩在叶霖的怀里,此时那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侧,酥□□痒,令人失神。

苏尧微微侧头,余光还能看见那人翩跹的紫白衣袂,一时间心生感慨。叶霖这个人,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代,还真都是个炙手可热的美人。如果他不是太子,她还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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