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端坐在帐篷的主位上,皇帝与皇后分做在钮钴禄氏的两侧,整个儿帐篷里静的让人觉得恐怖,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在掉在地上一根针,那声音都会大的刺耳。

钮钴禄氏的冷冽的目光盯着的位置,正是之前准备冲撞了钮钴禄氏就跑的那对雪茹母子。

雪茹如今是真的害怕了,之前被皇上的那一声冷哼已经吓的要魂飞魄散了。她被带到皇太后的帐篷里之后,整个屋子就一直是这样静悄悄的,屋子里越静,她便越怕,可是又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无比的后悔,怎么就能被这孩子随便哄上几句,便不顾皇后的懿旨陪着他出来玩呢?实在是想不通,皇后的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她当时怎么就敢打着皇后没有明旨下发让她禁足就敢出来呢?

雪茹垂下头,用余光扫了一眼跪着她身边,直打颤的儿子,心中一丝不屑闪过心头。果然野种就是野种,怎么着也是上不得台面,自己当时是被什么给蒙蔽了,竟然就拿了自己的女儿换了他回来?

若非是他,自己如今也不会跪在这里了,哼,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果然与自己相克!

其实雪茹会这么气,真的是憋屈坏了,她就是再白目也不会明知前面是太后就直接撞上去。

再说以她的骑射技术,在当时的情况下,若是狠拉一下缰绳,绝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就是因为当时那缰绳被皓祯握着,当时的马速又太快,皓祯毕竟是个孩子,潜意识里遇到这种紧急的情况就是紧紧的抓着缰绳死不松手。于是,终于在雪茹从皓祯的手中抢下了缰绳的时候,皇太后的马已经冲了过去了,她一个用力的掉转马头,却被弘历给误以为是要冲撞了太后就准备跑路。

以弘历对从芳妍哪里了解的情况来看,他对着雪茹的第一印象就已经不好了,因此,遇到了这种事情,弘历对着雪茹的偏见那更是大了去了。

一个亲王福晋,能够同时被皇上,皇后,皇太后同时厌恶,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她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就在这帐篷里静的让人慌的不能再慌的时候,钮钴禄氏开口说话了,她道:“哀家记着,今儿早你来请安的时候,皇后可是说过让你抄写《女戒》百遍?可有记错?”钮钴禄氏的声音淡淡的,一次感情都没有,算上之前的那段静谧的空白,竟是吓的雪茹直打哆嗦。

她的那副丑态,一丝一毫的全被上面坐着的这三个人尽收眼底,三人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太后问话,雪茹不敢不答,可是答又能怎么答呢?难道还要把皓祯推出去给她挡罪?这念头雪茹也就只敢想想,她要是真的这么做的,那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比什么都清楚。

一个母亲,便是儿子犯了错,也只有帮着儿子把罪抗下来的,断没有把儿子给送上前,给自己的顶罪的。尤其是在这种皇上、皇后、和皇太后都认定她有错的情况下。若是真的那样做了,她这名声可就彻底废了,估计这事一了,自己定然是要失宠一段时间了。

哼,别的孩子都是想着如何帮着自家娘争宠,可是这个!竟然想着法的把自家爹往翩翩那个贱人的屋里推!真是气死她了!

“哀家问你话呢!”钮钴禄氏等了半天仍不见她回答,不禁用手轻敲了一下宝座的边儿,在这么个静谧的环境下,这声音不可谓不大。

雪茹不仅仅是被钮钴禄氏这突然敲的一下子给吓的一哆嗦,还为自己今天得不正常也给吓了一跳,她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走神?这下可是坏了,皇太后对她的印象更是不好了。

她哆哆嗦嗦的只知道重复着“奴婢……奴婢……”这两个字。

“说话”芳妍叱喝一声。

毫不意外的,雪茹又被芳妍这一声给吓到了,身子更是哆嗦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芳妍看着雪茹如此做作的样子,眼中的轻蔑更盛,这一副扬州瘦马的模样做给谁看呢?!堂堂亲王福晋竟是这般做派,真真是给皇家抹黑!若说我释放了威压,你一副受不住的模样到还能让人理解,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便做出这副模样,当真让人瞧不起!

不仅仅是芳妍如此,钮钴禄氏和弘历也是一副轻蔑的样子。当然钮钴禄氏对着雪茹更是反感,不单单是因为抗了皇后的旨意,和冲撞了她,更是因为她现在的这副模样。这让她不禁想起世祖爷时发生的事儿了。

虽说那件事儿被皇家硬给压了下来,但是作为满洲八大家之一的钮钴禄氏家怎么都不可能一丁点儿的消息都不清楚。

当年正是那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福晋董鄂氏趁着博穆博果尔不在家之际,勾上了顺治皇帝,从而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情。

虽然钮钴禄氏相信他儿子的毅力,绝不会被别的女人勾引,但是那也不见得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下贱胚子不要脸的往他儿子身上贴。更何况,那个下贱胚子还是亲王的福晋,这不是要重蹈世祖爷的覆辙么?

钮钴禄氏想到此,脸上的怒气更盛,恨不得直接就扒了在下面跪着的那个人的皮。钮钴禄氏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吸气呼气的声音明显加重,吓的芳妍和弘历连忙过来安抚钮钴禄氏。

“皇额娘快消消气,为这么个东西实在是不值得。”芳妍一手用灵力安抚下钮钴禄氏,一边说着让她消气的话。

“妍儿说的很是,皇额娘若是生气,这个女人就交给您处置,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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