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大愚若智(女尊)>90冬雪辞寒静待春融2
意用了灶鸡花的鳞茎做料,约摸一两香灰一两黄金吧!”毒瑾不咸不淡地接道。

不是吧,墨台妖孽这么败家?!我脱口问道:“灶鸡花是什么?凭什么那么贵?”

“灶鸡花全身都是珍贵的药材,尤其是它的鳞茎部分,既能救人亦能害人,端看用法手段了。”

“害人?你是指……香有毒?”我大惊失色,心中不祥预感的苗子茁壮成长。

“灶鸡花鳞茎本身的毒性并不剧烈,现在又是被制成了香条,久闻也不过令人昏昏沉沉罢了。”毒瑾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灶鸡花的鳞茎一般都是作为药引使用的,如果之后再追加其它的草药,那么致死、致残、致癫也不无可能……”

毒瑾没有轻率下结论,他领着我从回廊绕到了厅堂后方。在连排的埭舍前,除了摆放七八口太平缸之外,还有一鼎青铜焚炉,炉旁的筐篚内装的是早前从灵堂内清理出来的供奉与符纸等物。

“方才我是无意间发现堂后竟无人值守的,想来是被借故支走了。”毒瑾操起火筴,从炉中分拣出更多尚未完全爇化的香条残段,口中解释道:

“把灶鸡花鳞茎研粉混在香条内,这手法妙得很,燃香时不会有异味,香尽后就化成灰,彻底死无对证了,但正因为掺进了灶鸡花鳞茎,香条才不易燃尽,经得住焚炉文火慢慢焠。当然,也怪那制香人的活计不够火候,若换由我来掐香,就不会让人从香屑中觉察出端倪,更不会允许证据销毁得如此慢。”

捻吧捻吧香屑就能看出玄机了?毒瑾理所当然的口吻差点让我以为那些香条上本来就刻有“灶鸡花鳞茎制”六个大字,我聪明地没再追问灶鸡花的种种,省得被他看出我的孤陋寡闻,只在心里暗暗庆幸今时他不是我的敌人。

“特制的香条,还是整束整把的,刚好够填满灵案上的香盒……这些莫非是春莲拿来处理的?”想想春莲怪异的行径,再看看焚炉内的香条,我大胆猜测。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欲处理掉香条,也就是说她的目的已经达成,或者……发现无法达成。”毒瑾顺着我的话展开假设。

“也许我们应该先弄清楚春莲到底要干什么,她调换了一整盒的香条,那么随便来个上香吊唁的宾客都会中招,她的目标未免太泛了吧!”我咕哝,在脑海中快速回放春莲调换香条时的情景,试图找到某些被忽略的线索。

一旁的毒瑾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大变,道:“毒玄,我们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因为仪公子极可能要对付颜先生!”

“咦?怎么可能?!”我跟不上毒瑾的思路,但仍下意识为墨台妖孽辩护。

“说那个春莲的目标泛其实不然!她是仪公子的心腹,又是在皇上到来前匆忙调换香条的,而皇上到府之后就没有新的吊客了,也就是说她的目标一定是在皇上及随驾的人里头。从她调换香条到我们发现香条的这段时间里,进出灵堂的人固然不少,但真正上香的估计没一个,因为从仪公子阻止皇上上香的那一刻起,就不会有人甘冒犯上侮君之罪再过来上香了啊!所以,春莲的目标也许从一开始就只针对一人……”

闻言,我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虚弱地说道:“我是觉得依墨台妖孽的性子,怎会开口邀颜煜上香的,但他……颜煜为我、为墨台府都牺牲到这份上了,他还跟颜煜较什么劲啊?!”

“你不会明白‘妻主’对一个男子的意义,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谓,而是头顶上的一片天,妻主没了,天就塌了,而男子却还必须在支离破碎的天底下苟活!”毒瑾突生的厉色吓了我一跳,但他迅速控制好情绪,转而宽慰我道:“仪公子没有强来硬干,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我们只要抢在仪公子再次行动之前将颜先生带出来就好了。”

一想到墨台妖孽,我的内心又酸又疼的,他拥有尊贵的血统、显赫的家世、辉煌的前程,找了一个我这样的妻主可以说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渍。我一厢情愿地想帮他抹去污渍,认为我跟墨台府断绝联系是为了他好,也一直安慰自己墨台妖孽性格坚强,早晚能从丧妻之痛中振作起来的——是啊,早晚,或早或晚,只是需要的时间究竟是一月,还是一年,抑或好几年呢……我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

“我真的不可以去见他吗……”

我的轻声自语令正欲踏上回廊的毒瑾猛地转身,他蹙眉道:“见他?见仪公子么?你要让他帮你救出颜先生?你如何忍心……”

“我还没自私到要拉整个墨台府陪葬!”我知道毒瑾要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仍免不了心存奢望,所以我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如果……如果我运道够足,能够顺利救出颜煜,那我能不能顺道再去找一下墨台妖孽,死皮赖脸地问他愿不愿随我亡命天涯呢?”

毒瑾定定地瞪着我,泼下了冷水:“就目前情况而言,不管你要见的人是颜先生还是仪公子,难度貌似是一样的。”

既然都是不可能的任务,那么多一件少一件其实没区别,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再加上足够的运气——我不敢再多耽搁,迈开大步,朝前院走去。

“颜煜是我的义务,墨台妖孽是我的责任。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让我一直放心不下,就是……殷!”本来我只是一路碎碎念,却在快到厅堂时嘎然停住了。

娘咧,怎么说曹操曹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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