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
程远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程先生，关于合作的事情，难道你们公司的那个项目准备好了？”电话一接通，杨桥元熟悉的声音通过电脑的音箱传入程远的耳中。
程远嘴角一扬，自信道：“杨上校，东西已经一应俱全，就差你人来了。”
程远自信的言语，让电话那头的杨桥元呼吸一顿，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说道：“好，等我五个小时，我立刻赶过来。”说着，他准备挂断电话，向上面汇报一下，合作的进展。
当初上头严令，这次的合作绝对不能出差错，并且要快要稳！
接到命令时，杨桥元知道，上头的人对程远更加重视了。当他迫不及待的来到科技结晶，准备进一步对石墨烯展开合作时，却收到了程远生病的消息。
这一下，双方合作的进度瞬间陷入停滞。
没有程远，一号厂房内所有的机器都运行不了，就算通电也没有人知道这些机器设备的运作方式。
最重要的是材料，如果仅仅是石墨，他不相信凭程远厂房内的机器能够做到他所说的那一步。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合作时间拖延下去，等待程远病愈归来。
今天，他开完会议后，就接到警卫员的消息，程远联系他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杨桥元第一时间就给程远打去电话，询问情况。得到确切消息，他恨不得立刻坐飞机赶过去，就在他准备挂电话安排人送他去安合市时，程远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传来。
“如果可以，麻烦杨上校来的时候带上一袋深海火山口碎屑，我有大用。”
“深海火山碎屑？”杨桥元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程远要这东西做什么。不过他虽然不清楚，但是他可以将程远的要求上报，关于技术上面的问题，不需要他懂，他只要保证双方能够成功合作就行。
安合市，程远办公室内。
“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将碳原古菌透露出去，将它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更符合发展的利益吗？”零在通话结束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程远一怔，虽然惊讶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也很耐心的给零解释道：“你说的没错，不过石墨烯的制备并不是我们主要的盈利点，毕竟石墨烯制备的量产化已经成为普遍现象，我们的赚头在石墨烯复合材料上。”
“那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零如同一名好学的学生，继续提问。
“为了以后。”程远微微一笑，答道。
“以后？”
“是啊，我们虽然将这种全新的制备技术透露，但却可以用这项技术换取更多的支持，这样才符合我们将来的利益。”程远目光一闪，眼中透出一丝精明，“你猜测一下，如果全国的石墨烯数量忽然暴增，那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国内的石墨烯价格会有一定程度的下滑，或许还会影响到国际上的价格。”零分析道。
如果仅仅是石墨烯，程远相信上头如果不缺的话，不可能限制出口，毕竟这东西有“黑金”的别称，对外输出稳赚不赔。
“在技术上呢？”程远笑着继续问道。
“石墨烯的充足，会让国内对这方面的材料研究提升一个层次，或许很快就会有新的石墨烯复合材料面世，并且投入使用。”零继续回答，忽然它的声音一顿，发出带着电子音的惊叹声：“先生，我想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了。”
“你能理解，说明你一直在进步。”程远满意地点点头，赞扬了一句，然后露出一抹自信地笑容，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上面加一把火，加快它的步伐，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