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雪球似懂非懂的瞪大了一双鸳鸯眼看着我,那表情真萌。我知道我的话让它动心了。但是我这好不容易打动了它,它主人的疑问又让我为了难。

我抬手捂住了雪球那双静静透亮的眼睛,假装是在抚摸它的小脑袋,“在屋里偷听人家说话,不是君子所为。”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算是给萌猫雪球一个交代。

只是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佟子青的应答。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后,那门窗紧闭的木屋子又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人太神通广大了也不好,就算我想把他当朋友看,但是心里总觉得要提防着他。因为我随意的一句小声嘀咕都能被他听见,何况如果他一个指尖碰到我就会知道我心里所有想法。

这种人不给人畏惧感,就奇怪了。这一点难道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到佟子青家第一次拜访,大概待了两三个小时。这两三个小时,我是连哄带骗总算是让雪球不是太抗拒我。至少我挠它肚皮,它会很惬意的四个小爪子伸开让我挠。

等我走的时候,我把雪球抱到佟子青待着的木屋门口,“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我得回去了。”

“嗯。过两天等我能出门了,我带着雪球去找你。正好它也好久没出过门了。”

“别别别!”我立刻张嘴回绝了他。三个别说出嘴后又觉得太失礼,连忙补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的转着,脑子里也在快速的思考,想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懂你的意思。你快回去吧……”

听他的语气很正常,依旧是那种轻声细语的慢吞吞。不过也是,以他的睿智肯定知道我话里没有任何的恶意。

“雪球我放门口了,再见。”说完我蹲下身子,又摸了摸雪球的趴鼻梁,对着它摇了摇手。而雪球依旧一副大老爷的摸样,盘着尾巴,坐在主人的门口。只是抬眼毫无情感的瞧了我一眼。

哎。它这样永远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和巴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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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一场由佟子青召来的大雨,让整个宛县周边四乡八镇农田里的庄稼总算是平稳的度过了大旱。

今年大丰收不敢说,但是至少不会比正常年份减产。也就是说,我和赵掌柜的那个秘密仓库终于不会尴尬的空着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我在店里忙的实在抽不开身再去佟子青的府上找雪球玩。因为我除去日常酒楼里的工作外,还要抽出很多时间去应付那些找上门来的城中贵戚。因为他们都对我和佟子青的关系太感兴趣。特别是听说我去了佟子青的府上,在他府上待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于是这半个月我只能不断地、不断地重复几句相同的话,“我认识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他说我和他有缘,愿意做我的朋友;我去殿主府上并没见到其尊驾,只是和他的猫玩了一个时辰;我就是从他家大门进去的没有别的密门……”

到了七月初,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在前世享受惯了中央空调,冷风机,冰箱过夏天的人。在这一世,怎一个难熬了得。夜里我趴在我的小木屋的榻榻米上热的吐舌头,终于开始有些情不自禁的怀念起凉爽的木地板,素雅的庭院,还有院子的墙角边种着的那几株翠竹。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画面,立刻就觉得心中清凉了不少。

随后脑子里又想到面具男那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和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一样,比如练功走火入魔了,在调息之类的;又比如这些神仙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天不能见月亮或者不能见太阳不能吹风不能见生人的怪癖;

记得当日他说,过两天他就可以出门来见我。人家既然这么和我客气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人家说只在城里住一个月就走,走之前我还是应该去看看他,好歹要有些新鲜的话题对那些特地来酒楼里听我说话的显贵们说。所以决定第二天还是去看看他,一定要抱紧某大神的大腿。

知道他喜欢随意清爽的我。所以依旧随便套了件小碎花的裙子,头上依旧梳了两个小啾啾。吃了早饭,刚出酒楼的大门,就看见陈无有笑嘻嘻的朝我这边来。

稀客。

不过看着他朝气蓬勃地向我走过来,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衣服果真看人穿。这句话无论什么时空什么时代都是真理。比如说现在,我的眼前。陈无有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极为普通的短打布衫。肥大的裤腿在他的小细腿的行走之下,荡漾在朝阳的灿烂中。松垮的布衫,像是一个布袋子照在了陈无有细长的身子上。这一身必然是陈縯淘汰下来的。但是即便这样极度不合适的衣衫,也丝毫没有掩盖住这小子与生俱来的光芒。

我看着他咧着嘴朝我快速的走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好像变成了一颗明亮的星星。

但是大早上的哪来的星星?我心中骂了自己脑子坏了。遂对他说:“我正要出门。”我对他没什么客套的。

“带我一起。”他走到我跟前,咧着嘴,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像是一只小兽。

“不行。你先去你叔父家,等我回来派人去叫你。”我回他。

“不行。我今天没打算去叔父家。”他又把话给我顶了回来。

我想了一下,他应该是凌晨就开始往县城走,正好赶在城门刚开进来。

“你不去叔父家,进城干嘛?”我问。

“就是为了找你。”他笑。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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