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口站在一会,就进了病房,顾成欢一边陪着萧母说话一边给她削水果,举止得体,笑容甜美,一眼就让人看出她良好的教养,萧母欢喜的同时又觉得担忧。

虽然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但是顾成欢那通身的气派让见过世面的萧母一看就知道她出身非富即贵,这让她心里很是担忧,虽然她觉得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儿,但是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家与那些真正的豪门望族有多大的差距,这样的人家只怕不会接受自己的孩子?

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对眼前这姑娘到底有多大的感情,萧母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打探着,顾成欢何等的聪明,很快就察觉了她的意图,细细一思索便明白她定是误会了她跟萧勋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戳破,应付得滴水不漏,看似是告诉了她很多东西,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其实她完全可以委婉的表明自己跟萧勋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是想到眼前的女人身患重病之际还不免为自己的儿子担心,她就想起了顾媚,心里就不忍心打碎她的希望。

癌症。

即使是现在医术这样昌明的时代,也没有人敢拍胸膛保证说自己百分百能将之医治好,更何况医生已经下了判决书,即使用最好的药去医治,也不过是三成的把握而已,实不抵是一张死亡判定书,或许这个时候,得知自己的儿子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在世上,会有人陪在他身边,会让她心里更加放心一些。

说了没多久的话,萧母便累了,顾成欢扶着她躺下,看着她睡下,便退了出来。

她一个人下了楼,在花园里一棵大树下坐下,怔怔的发呆。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医院了,自从顾媚去世之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每次生病都是卫晋城叫祁信直接上门看诊,就算是身边亲戚病了住院,她也从来都不上去看望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她的心病,也就没有说什么,今天,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同样的,又遇到了一个与她境况相似的人,只是,他比她幸运,最起码他还有机会为她付出,有机会挽留她,哪怕之后微小的三成机会。

那也是机会啊!

“顾成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身后突然间传来了萧勋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只是等他来到她面前时,却是一呆:“顾成欢,你怎么了?”

她脸上全是泪水。

顾成欢没有动,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前方,直到他心里不安至极,正想要出声时她幽幽的开了口:“我妈也是癌症死掉的!”

萧勋呆住了。

顾成欢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伤痛:“可是你比我幸运,你还有机会为她付出,而我,却没有。她去世的时候,我才是12岁,我除了看着她死,什么都做不了!”

那是她人生中最为艰难最为黑暗的日子,她那时候多么的希望自己已经长大,那么她还有机会为她付出。

萧勋非常的惊讶,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身世,而且,竟然与自己这样的相似,如果他知道顾成欢真正的身世的话,他一定会对她生出亲近之意,因为他们的身世实在是太相似了,一样都是私生子,一样都是被父亲抛弃,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一样的吃了很多苦,一样的,都遭遇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相依为命的母亲遭遇病魔袭击,微微垂危。

唯一不同的是,顾成欢的母亲已经死去,而萧勋还在努力挣扎。

萧勋看着顾成欢,她纤细的身子看上去是那样的柔弱,她平静中弥漫的那种悲伤是那样的浓郁让人心碎。

他找不到一个词去安慰她。

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时间发热,就上前抱了她。

顾成欢没有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灵魂如此的贴近。

“顾成欢!”远远的突然间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顾成欢和萧勋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又听到那个声音又急又怒的响起来:“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萧勋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身影冲到自己面前,一把将自己揪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拳风,他反应也灵敏,闪避已是不能,当即抬手将他的拳头接住,与他对峙,如狼一般毫不退缩。

顾成欢也吃了一惊,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就没好气的说:“祁信,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家见人就挥拳了?还不快点放开手?”

“什么祁信?要叫叔叔!没规矩!”见顾成欢开口,祁信松开手,冷冷的看了萧勋一眼,这才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顾成欢,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她身上穿着别的男人衣服,他脸色又怪怪的,转头看向萧勋的目光更带几分凌厉。

“你怎么会在这里?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家里的人都担心死了,卫晋城担心得都没去上班,四处找你呢!”祁信皱眉说道。

他会找她吗?他会担心她吗?

顾成欢心里苦涩万分,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上却没有让自己露出一分破绽,她皱眉问道:“你不会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了?”

祁信摇头:“我倒是想呢!”

“没有就好!”顾成欢放了心。

“好什么?难不成你还真要玩离家出走不成?”祁信皱眉说道:“还有,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他又是谁?昨晚不会就是他拐你走了的?”

祁信危险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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