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怕皇父已经有所耳闻了。我去宫中请罪,皇父知道你重病,必然不忍心再加责罚与你!”

陈望熙听了宁氏的说法,无声的惨笑了一阵才虚弱道:“要是皇父能因为我病了就不加惩罚,我又何必去招惹老四那个疯子?甚至为了拉他下水而得罪二哥!”

宁氏柳眉倒竖,怒问道:“你还真的去二哥府上闹了?”

陈望熙苦笑,接着嘶声吼道:“我是疯了。可是我不疯,怎么能行!我遭受这样的羞辱,要是还不疯。太子会怎么看我?兄弟们会怎么想我?皇父会怎么想我!被人如此编排要是还没有一点反应,皇父只会认为我所谋者大,而且到了关键时刻。这才连这样的屈辱也能不动声色的忍下!”

说完痛苦的看着宁氏,似乎想要宁氏相信他这一番肺腑之言!

宁氏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认定了他在敷衍,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去为难他的新宠,疲惫的道:“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陈望熙听宁氏这样说话,又见她神色苍凉失望,忍不住练练咳嗽起来!

今日虽然说是做戏的成分多以些,但是惊怒交集血不归经却也是实情,一时间竟然咳的撕心裂肺起来!

宁氏赶忙上前,半抱着陈望熙,一边拍打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端过一旁的茶水慢慢的喂给他。

半响陈望熙才停止了咳嗽。

宁氏见陈望熙好了些,抽身就要下床,陈望熙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宁氏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望熙苦涩道:“你现在是一点也不信任我了是不是?”

宁氏叹息了一声,说:“你说,你要我如何信任你?”

陈望熙一时间也没话可说。只是定定的看着宁氏,神色一片惨白。

宁氏心中对陈望熙自然早已经不信,但是还是不忍心在他这样狼狈的时候打击他。半响才曼声说:“你说你要是不疯,会让皇父猜忌。可是,你什么时候疯不好?在什么地方疯不好?非要赶在二哥的宴会上,在二哥的府上!”说完眼色犀利的望着陈望熙,像是在等着他的解释!

陈望熙有点狼狈,但是却还是坚持跟她对视,轻声说:“你接着说。我只希望今日我们能把心结解开!”

这句话却是陈望熙的心里话,至少现在还是!

今日在陈青岩府上见识到了陈望言跟风宁的默契后,他心中隐隐的居然有了一些嫉妒!

本来,他跟薇儿也应该是如此默契的一对!

宁氏却不知道陈望熙现在在想些什么,以前她确实是跟陈望熙心有灵犀,但是这些年,陈望熙却一年比一年让她绝望,她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那点念想。听到陈望熙让她接着说,也不做他想。

“你要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哪怕你指使门人奴才去四哥府门口杀码砸车呢!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人问,你一个做弟弟的有什么原因作出这样状若疯狂的举动,你再让人慢慢的说出这些,不是更让人信服吗?”

宁氏一点也不客气的说着,心道: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你什么时候亲自上阵去做过这样的事情!在后面驱使着别人去拼命,自己做着数钱,才是你惯用的套路啊!13acv。

陈望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差点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

是啊!他怎么会这么傻!要拉下老四,多少办法不能做到?为什么他会用最笨最难成功的这一种!

想到这里,陈望熙不禁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开老大,却能发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

陈望熙用力的吼着,但是还是没有能发出一点的声音!

宁氏还是沉浸在悲凉之中,一点没有发现陈望熙的异状,凄凉的说:“所以,什么在二哥府上疯闹是迫不得已……望熙啊望熙,我宁薇就这么好骗?你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是苏芬芬在你面前哭诉,你心疼之下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这心里还能舒服一些!”

陈望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不了声音,但是那句“苏芬芬在你面前哭诉”却像是一个惊天的霹雳,直接把他面前的迷雾完全的劈散!

宁氏正悲叹陈望熙如今在她面前连编个谎话都不再用心了,鄙弃之于更觉得无趣,见陈望熙似乎是没有什么大碍,用力一抽,就把袖子抽出来,道:“你歇着吧。我叫绿绮来伺候你。”

陈望熙终于把事情串联起来,忍不住心中气血翻腾,从床上猛然直起身来!

宁氏本来要走,见陈望熙直起身子,忍不住一惊,就见陈望熙瞠目欲裂口里大吼了一声:“罗珊,你好!”

宁氏的被“罗珊”二字惊得回过神来,就看见陈望熙口中早就已经喷出一口鲜血,妖艳如火!

“望熙,望熙!”宁氏大喊着,不停在陈望熙的胸口揉搓着。

陈望熙这次可没有一点做戏的成分!这口血出来,连带着心都凉了一半!

可是,他却还是硬撑着不肯晕过去。闭上眼养了好一会神,才看向桌上的茶壶!

宁氏一咬牙,小心的把一床被子垫高,让陈望熙倚着,自己下榻去倒茶。

宁氏这时却是真的相信了,陈望熙这回可能还真没有骗她,只是被人算计的太惨了一些而已!

要是别人这样算计陈望熙,宁氏说不定就要升起一种同仇敌忾的心情,跟陈望熙同心同德起来!

可是,这算计的人是罗珊,宁氏在心疼之余,却多了一丝奇异的痛块感:这才叫做报应呢!

在怕耳了就。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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