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问道:“是那个偏殿吗?”

陈望熙一头雾水,正要问就听见腊梅说:“娘娘,是那个偏殿,就是那个偏殿啊!那个笑容,那个偏殿,那一闪身!奴婢当时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是那个篮子是做不了假的!奴婢吓得要死,强撑着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抱琴在出来。然后……”

“然后怎么样?”陈望熙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

腊梅愣了一下,娴贵妃摇摇手道:“说,都已经说道这里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腊梅只得道:“奴婢听到里面传来琴声,还有细细的吟唱声。”

陈望熙张张嘴正要再问,就听见娴贵妃悠悠的唱到:“世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曲调十分的怪异,不像是哀痛却像是暗示,全曲听下来重点都在最后三个“瞒”字上面,像是唱这词的人掌握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不能说出来,却又忍不住想要告诉别人一样!

腊梅双目涣散的说:“奴婢学问不好,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但是这曲调却是跟娘娘刚才的一样儿的!”

娴贵妃“拍”的一声摔回了椅子上,失神的说:“又是这首词!又是这词!”

陈望熙终于忍不住了,几步走到娴贵妃面前,双目盯着娴贵妃的脸,问道:“母妃,不要打什么哑谜了。二十年前朝华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抱琴是谁?那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母妃听见有人弹唱那首词会这么的吃惊?”

娴贵妃惊恐的喘了几口气后终于是冷静了一点,挥挥手对腊梅说:“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叫冬雪看着门就是了。千万不要再人前露出什么来,知道了吗?”

腊梅见娴贵妃冷静下来,虽然心中还是害怕的很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知道玉华宫是皇上常来的地方,要是撞见自己这个模样只怕不好解释,只好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陈望熙不耐烦的说:“母妃,你告诉我啊!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娴贵妃苦笑了一声,说道:“母妃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母妃只有你一个孩子,这辈子都是为了你拼搏,虽然手上沾满了鲜血也没有后悔过啊!母妃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陈望熙羞愧的低下头,但是很快对二十年前的旧事的兴趣盖过了这丝怀疑生母的羞惭,强忍着心头的迫切叫冬雪进来收拾了一下,又给娴贵妃重新换了一盏热茶压惊,迫不及待的问:“那母妃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娴贵妃先生苦笑了一声,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跟万岁爷的元后也是有关系的!”

陈望熙愣了一下,问道:“难道是跟元后的死有关?”见娴贵妃点头,不信的问道,“可是元后不是因为难产伤了身子,还没有等到太子满月就去了吗?”

娴贵妃诡异的笑了一下,摩挲着茶盏,也许是因为秘密终于有了吐露的一天,不用一个人背着这么死沉沉的压在心里觉得有点畅快,语气居然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平稳:“皇儿,”娴贵妃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陈望熙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才接着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太子跟你三个陈青楪之间年龄相差不大?”

陈望熙愣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太子跟三哥之间只相差了不到三个月。但是中间不是还有一个咬的更加紧的老二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娴贵妃仍然是在笑:“当年皇后出身瞳家,瞳家在这之前已经出了两任的皇后,一个母后皇太后,一个圣母皇太后!到了瞳熏的时候已经是第三位皇后!当时元后的爷爷瞳睿是两朝元老。你父皇上位的时候对瞳家借助良多,因此对瞳熏也是极为宠爱的。”

陈望熙不解道:“儿子也听说过瞳家的事情,但是现在朝堂上并没有瞳家的影子啊!”

娴贵妃冷笑了几声说:“瞳家的人固然是都是难的的人才,就算是当年的瞳熏在闺阁的时候也是运筹帷幄的角色。但是偏偏瞳家人脉不昌盛,世代单传,出嫁的女儿无不是芳华早逝。元后死后太子年幼,瞳家也渐渐的消失在了朝中!不然你以为你三哥能取得清流之首的位置?瞳家才是真正的清流之首!”13acv。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娴贵妃的语气古怪极了!贵痛头道得。

陈望熙觉得就算是头猪,听到自己母妃这连连的叹息称赞跟古怪的语气都应该听得出这里面一定是有自己皇父的影子了!

果然,就听娴贵妃继续说道:“你父皇九岁登基,十三岁立后亲政,十四岁的时候在瞳家的全力帮助下掌握了朝政,改元昌元。”

“昌元二年瞳熏为你父皇留下嫡长子,随后不足一月薨逝,跟着你皇父昭告天下立太子!”

“不到一年,瞳家就挂起了白幡!瞳家最后的血脉也不幸早夭了!瞳老爷子短短两年白发人送黑发人顿时就有点受不住,丧了!”

“后来才有了左都御史李道!”

陈望熙听到这里也为自己皇父心狠的程度感到吃惊。但是还是不解的说:“这跟朝华殿有什么关系?”

娴贵妃说道:“当时瞳熏生下太子以后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在御医的全力调养下保下性命苟活几年却没有问题。不想忽然有一天,瞳熏想起来要看书。你父皇宠她,便由着她去自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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