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之酌苦笑了几声,大声道:“求王爷恕罪,草民方敢述说。”

陈望言不悦:“你跟本王讲条件?”

见连之酌仍是倔强的看着自己,无奈道:“罢罢罢,你说吧,本王不怪罪。”

连之酌道:“草民先谢王爷。”言毕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大声道:“诸位,本官在任六年,可冤枉过你们一次?”

刚才还大骂连之酌昏官的百姓立刻闭上了嘴巴,懊恼的低下了头,愧悔不已。

高举吸了口凉气,有本事的县令他见过,清廉如水的县令他也听到过,但是一句话就能羞愧的满县子民不敢抬头的县令,不知道传说中是不是有过?

“当初,赵德福出首,连某是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他是如何说,他辱骂连某的话,诸位可还有谁记得?到底是连某人不想明察暗访在决定是不是接受诉状,还是他赵德福夫妇步步紧逼,甚至不惜将此事传出陇县?是谁请动小三司?”

刚才叫嚣的最厉害的几个忍不住跪了下去,八尺高的汉子哭的稀里哗啦的难看极了。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被赵何氏那么一哭一闹似乎已经不记得判断是非了。只记得是他们当年作证,让赵德贵蒙冤,最后造成赵德福惨死!

“至于赵德贵心甘情愿蒙冤受屈只是为了替赵家留下一脉香火……赵何氏,你说这话,不亏良心吗?”

赵何氏知道情况不妙,但是事情到了现在不得不死撑着,扭着头红肿着眼眶垂死挣扎:“狗官!大伯死了,德福也死了,现在还不是凭着你说?官字两张嘴!苍天啊,这还有我们小民的活路吗?”

后来迁进陇县的百姓并不知道当年的情况,见赵何氏哭声凄惨哀绝,想起衙门八字开的古训,忍不住狐疑的眼神乱飘,一时间不知道要相信谁才好。13acv。

赵何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眼神乱瞄,发正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就不信赵德贵还能跳出来作证!

杨尚挑眉大怒。

连之酌却像是被气乐了,道:“赵何氏啊赵何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赵德贵,你亲口帮你弟媳妇好好回忆回忆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举忍不住喝问道:“连之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之酌理都不理高举,他现在已经不是官身了,用不着逢迎媚上,也能体验一把白衣傲卿相的块感,何必折磨自己的腰杆子呢?因此只是冷哼了一声,扭过头跟栎木叙旧去了。

赵德贵,应声上前,众人这才发现,赵德贵就是刚才出脚踢飞赵何氏的大汉。

只见赵德贵摘下自己头上的黑斗篷,露出脸上的贯通伤,狞笑着往赵何氏身边走去,赵何氏见鬼一般的爬着不停后退,眼神都有点涣散了!

赵德贵仿佛很享受赵何氏的害怕一样,放慢脚步小碎步一样一步快似一步的逼近,嘴里阴笑不已:“弟妹,四年不见,你还好吧?嗯?我想想,没有找到那东西,你一定不太好吧?啊哈哈!”说着狂妄的笑了起来。

栎木小声的问道:“连大人,你怎么会……”

连之酌唏嘘了一阵,道:“这些以后再告诉你,先听听当年旧事吧。”

赵何氏不停的后退,嘴里疯狂的重复着:“是你?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赵德贵悲沧的大笑起来:“怎么不能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当年你跟老二在爹面前怎么说的?绝对不会打那东西的主意!爹蠢啊,居然就相信了你们的话!你说,是不是你在离间我跟老二?嗯?老二还不至于狠到要将爹剖尸的地步,是不是你在老二耳边说什么地方都查过了,除了棺材!”

赵何氏脸如死灰。

周围的百姓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何氏,倒抽这凉气不停后退,今天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颠覆的实在是太大了!为了遗产,居然逼死大伯,算计官府剖公公的尸!这样的女人应该凌迟处死!15530561

在他们单纯的心里,那个“东西”自然是遗产的分割了。不然小门小户中还有什么能诱使兄弟阋墙?这女人太狠了,太狠了。陇县的原住民甚至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全须全尾的故事!

六年前,赵八金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宝贝,准备百年后传给长子。赵何氏心生妒忌,挑动赵德福生事,后来为了兄弟和睦,赵八金决定把宝贝塞进棺材里谁也不给,不料遭来灭门之祸!

赵德贵悲愤的吼着:“你想不到吧,想不到吧?老二虽然做下了这事,但是心里不安,在我临刑前去大狱里看了我。呵呵呵呵。”赵德贵突然大笑了起来,半天才接着道:“真好啊,真妙啊!真是妙啊!老二这蠢货,被我几句话一堵,忘记了本意!居然蠢到在县牢里叨叨这那东西可能在这里,可能在那里,还跟我一一印证!桀桀桀桀,这不是找死吗?”

赵何氏面色呆滞,虽然赵德福出首一事是她挑唆的,但是她却从没有想过要害死赵德福啊!她只是看不惯赵八金捏着那么一个宝贝不知道享福,也不让德福享福,所以想把东西夺过来,只是想活的好一些而已!

赵何氏无力的抬头看向周边父老,却见到四周都是鄙视的目光!

“老二,嘿嘿!老二居然有脸在我面前吹嘘这个主意多么什么不是你阴损,而是我太不识相,活该有这一刀!果然,探监的时间过去了,来提醒他的人不是牢头,而是廖迁廖大人!所以他也只能留下来陪我了!”

说道这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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