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为什么提出这个条件?‘逍遥水’是粤州的明星产品,应该不存在卖不出去的问题吧?”

趁着江末弦发问的间隙,颜辞偷偷观察着在座众人的反应。大部分人面色正常,毕竟他问的是一个符合常理的问题。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与其说是心虚倒不如说是愤怒更为恰当。

“原因很简单,逍遥水的保存期限短。前一阵子我们生产过剩,为了不对粤州市场售价造成负面影响,只能私底下卖到其他地方。”开口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负众望地用他的大嗓门震住了全场。

这个解释勉强可以接受,颜辞依稀记得大萧条时期西方资本主义家亦是宁可人为销毁产品也不愿降价出售。

“但粤州政府不是对相关的交易有严格的明文限制吗?”

男人望向忽然接话的颜辞,神情和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小姑娘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不能正大光明地销售,你以为这么好的事凭什么落在你们头上?到时候在安京转手一卖,可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中间的差价能挣多少。”他虽努力保持着友好的态度,但脸上还是泄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恨。

这些人从说的话到该有的表情都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似乎十万华夏币的附加条件真的只是无奈之下的保本举措。

颜辞一边翻着“逍遥水”的宣传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上面说因为成分的纯天然性,“逍遥水”的产量也存在季节性差异。现在都已经是秋天了,你们怎么还会生产过剩?”

海豚的发/情期一般是春夏时节,其他时候为了快乐的交/配根本不足以造成“原材料”过度供应。

男人的神情瞬间僵住了,他有些无助地把目光投向那个娇小的女人。女人倒是一点没有慌乱,淡定地说:“小丫头,这可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外人知道的。”

讲了等于没讲,颜辞心里越发认定里面肯定有鬼。她还来不及旁敲侧击多问几句,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猴子突然说道:“一句话,要么两样东西一起买要么直接走人,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江末弦见他神色不耐,连忙笑着打圆场,“买当然没有问题了,主要十万华夏币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得回去准备一下。”

猴子闻言正在点第二根烟的动作顿了顿,略带嘲讽地说:“什么时候江家人连十万华夏币都拿不出来了?”

江末弦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试探地问:“猴子叔你看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先把地皮的押金付了。剩下的部分和“逍遥水”的钱明天一早再交易,文书什么的准备正好也需要时间。”

猴子目光复杂地看着江末弦,久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要变卦的时候才点了点头仙路春秋。

江末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他跟着猴子到客厅另一端的小书房付钱,留下颜辞他们半是高兴半是尴尬地等待着。

客厅里的那群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音量被控制得很好,以至于他们这边只能听见“嗡嗡嗡”的声音。

颜辞试图“读出”对方的话语,却失望地发现人家说的压根不是华夏语。除了能看到嘴巴一张一合,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多会儿江末弦便回来了,他朝他们竖了竖大拇指示意一切顺利。李真最兴奋,乐呵呵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追问细节。

颜辞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也大笑起来。她的余光扫过猴子,后者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表情十分茫然。

她没有放在心上,欢欢喜喜地和江末弦他们离开了。

为了更好地招待颜辞,顾生一请了两天假。晚上他推荐了一家粤州菜做得十分地道的饭馆,结果就是连默不作声的周天遇都吃撑了。

李真懒洋洋地靠在江末弦身上,罕见地缺乏兴致加入他们的谈话。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总觉得价值十万华夏币的‘逍遥水’肯定有猫腻。如果是货物的质量问题还好,大不了就是坑一笔钱,我怕的是别的麻烦。”颜辞的脑子虽然还清醒着,说话的速度却慢了许多。没办法,吃得太饱身体的节奏都不对了。

顾生一赞同地点头,“没错,怕就怕这批货是烫手山芋,他们甩不掉才找人当替罪羊。”

江末弦沉吟了片刻,说道:“猴子的意思是明天交易的时候只注明土地买卖,相关部门他会找人打点,免得我们因为出价高得离谱被市场监控委员会的人请去喝茶。这么看来,他们确实打的是把责任全部推到我们身上的主意。”

让人沮丧的不是没有发现陷阱,而是发现了陷阱还必须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他调整了坐姿,让李真靠得更舒服点,安慰地说:“大家都别愁眉不展了,大不了明天取消交易,什么都比不过人值钱。”

颜辞拿出手机正试图搜索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临走前那些人讲的话。

“阿南,刚刚他们最后说什么你听清了吗?好像是粤州方言的样子。”

顾生一的语气里带着歉意,“没有,距离太远了,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果然如此,颜辞心理早有准备也说不上失望。“我还记得那个女人说话时的口形,如果演示给你看的话能猜出她说了什么吗?”

他先是意外,然后不确定地说:“可以试试看,没准行得通。”

不止顾生一,其他三个人也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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