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巴尝起来甜甜的,舌头也很软……”周天遇拉住她的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颜辞差不多习惯了他口无遮拦的直白,面不改色地说:“人的舌头是平滑肌构成的,而且我刚刚才吃过糖。”

平日里最喜欢的科学原理第一次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某个环节出了错。“只是……这样吗?”周天遇犹豫地问。

颜辞借着起身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呢?我问你,你爱我吗?”

他的表情更加疑惑不解了,“爱是什么意思?”

她摊手,了然地笑着说:“我就知道……简单地说,天体物理和我,你会选哪一个?”

就在周天遇迟疑的片刻,颜辞又接着道:“肯定是天体物理对不对?换成是我,也会选别的东西而不是选你极品全能学生。所以说,我们俩个根本不爱彼此,接吻纯粹只是生理动作而已。”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她说的不对,两个人不应该只是这样。但那个声音太微弱了,很快被颜辞坚定而不容质疑的话语盖过。

“傻阿遇,你不要纠结这么好不好?如果单单接吻你就要想这么多,那我以后哪里还敢教你做别的爱做的事?”

“还有别的?”周天遇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今天不可以一起教给我吗?我保证一会儿不多想不纠结。”

额,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颜辞无语地看着诚恳得恨不得双手起誓的周天遇,哭笑不得。

“今天肯定不行,因为我们两个年纪太小,做不了的。”她一本正经地说,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猥/琐。

“啊……”他难掩失望,“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颜辞故作严肃地上下打量着他,“这个问题我暂时回答不了你,毕竟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了。”

周天遇顿时紧张起来,“我也是吗?”

见他被自己逗弄得神经兮兮,就快哭出来了,颜辞才满意地放弃恶趣味,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家阿遇将来绝对天赋异禀,笑傲江湖。天天做新郎,夜夜七次郎。”

他不是很听得懂她说的话,但看她乐不可支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是坏话。

“意思就是以后你会教我了?”

这小孩,真是死脑筋,颜辞一边腹诽一边满不在乎地许下承诺,“放心,保证教到你出师为止。”

周天遇方才圆满了,乖乖收好东西准备跟她下楼吃饭。

颜辞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忽然觉得季情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

晚上,柳翌之一脸兴奋地来到颜辞的房间。

他先是凑到颜辞身上闻了闻,然后又使劲在自己身上嗅嗅,最后哭丧着脸说:“颜颜,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洗干净啊?为什么你闻起来比我香多了?”

颜辞大笑,“哈哈,我这是女儿香,你当然没有了。”她停下手里的事,仔细端详着他,接着问:“怎么样,第一天去学校开心吗?”

柳翌之似乎一直就等着这个机会大倒苦水,“哎,班里都是一群没长大的小毛孩,可没意思了……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比男孩子还暴力,将来肯定没有人要。”

她慢悠悠插了一句,“你被人家打了是不是?”

柳翌之白皙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我那是好男不和女斗。”

颜辞鄙视地看着他,“打不过就直说呗,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重么。”

恼羞成怒的柳翌之恨不得两手赶紧捂住她的嘴,可惜腿短个矮够不着,只能恶声恶气地放狠话,“颜颜你死定了,我要告诉七哥你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小舅舅。”

“谁敢不尊重我们家小翌?”说曹操曹操就到,柳靖之冷冰冰的声音忽地飘进来,“颜辞,是你吗?”

“不是不是,七哥你开什么玩笑呢,颜颜可孝敬我了贞观大闲人。”柳翌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说一边往柳靖之身上蹭。

颜辞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柳翌之如此墙头草的行为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少被柳靖之刁难。当然,那些刁难在颜辞看来也算不得什么,顶多恶心点,劳心劳力点。

话说回来,柳靖之对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向来有求必应,疼到了骨子里。小时候柳翌之不懂事,还会傻傻地在柳靖之面前说颜辞的好话,企图缓和两人的关系。后来长大点才明白,柳靖之对颜辞的不喜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能做的,大概只有尽量避免柳靖之因为他无心的玩笑话而迁怒颜辞。

“噢,是吗?”柳靖之眼里淡淡的疼爱在看向颜辞的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上个星期的任务都完成了?”

“是的,七舅舅。”颜辞的态度十分恭敬,一点没有作伪。倒不是她怕柳靖之,而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她发自内心尊重和敬佩这个对着自己永远阴阳怪气的男人。

柳靖之的正职是华夏国外交部副部长,但由于正部长长年请病假,他和一把手也没两样了;而他的兼职则是柳家的家业——抢占各种外星球土地和资源。

外交部虽然是独立的部门,但基本需要参考总统和军部的意见,起码前几任部长是这么做的。可柳靖之偏不,他的原则是“我国的就是我国的,不是我国的抢来就是我国的。”

听着像是粗暴的唯我独尊,但实际上柳靖之领导下的外交部并不欺凌弱国。不是他高风亮节,有国际主义人道精神,而是人家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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