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听着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找东西。鼻间依然是医院特有的味道,可嘴巴和手脚上却有明显的异物束缚感。

她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突然失去意识不是偶然。目前颜辞能确定的唯有自己人尚在医院,至于昏迷了多久,她是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

她尽量放缓呼吸,保持姿势不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是药物又是胶带,想必有人希望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以不变应万变,这是颜辞眼下能想到最好的对策。几乎是她才理清思路,就听见一个烦躁的男音说道:“这里瓶瓶罐罐这么多,谁特么知道哪个是我们需要的?”

紧接着是略带鄙视的嗤笑声,“大野,你好歹也在医院混了小半年,别告诉我你连简单的药品说明都看不懂。”同样是个男声,听起来十分的漫不经心。

名叫大野的男人含糊地嘟哝了一句,然后又是呯呯嘭嘭的一阵乱响。

“轻点,把她提前吵醒了就麻烦了。小闻少爷还没把人带回来,闹出动静来谁负责?”说话的男人带着压低了音量,透着些许不耐烦。

小闻少爷?闻令望?颜辞在心里默念着,这件事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他吧?

想了半天,颜辞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武炼巅峰。耳边杂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子里只剩下另外两个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郭哥,别的不说,这娘们确实长得够俊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每次看到她穿着白大褂正儿八经地走来走去,我都恨不得直接给她扒下来。”大野一边说,一边用贪婪的眼神紧紧盯着颜辞,他咽了咽口水,“反正小闻少爷没这么快回来,我就过去摸两把,成么?”

郭哥见他一副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的样子,厌恶地避开了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如果不是组织里缺人,哪里轮得到他出头?

郭哥的视线随即落到了倚墙靠着的颜辞身上,不可否认大野的话完全正确,这是个十分标致的美人。因为双手双脚被缚住的关系,她看起来多了些许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

他赶紧忽略脑海里闪过的心猿意马,严肃地呵斥道:“想都别想!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搞砸了组织里的大事,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郭哥的威胁显然起到了作用,大野脸上流露出几分不甘,暂时歇了吃豆腐的心思。他坐在那儿,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不多会儿还真给他想出个“锦囊妙计”来。

他凑到郭哥身边,谄媚地笑了笑道:“一会儿莲妹子过来,肯定要换上她的一身行头。早脱晚脱都得脱,不如我先帮着准备好了?”

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郭哥不屑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就不信大野这衣服能脱得老老实实,不过……他瞄了眼颜辞玲珑有致的身材,提早剥干净好像也不是件坏事。

“手放轻点,别把人折腾醒了。”

大野跟接了圣旨似的,高兴地“誒”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向颜辞走去。

虽然不能真刀实枪干一场,但过过眼瘾也不错。再说了,这衣服脱多久,怎么脱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颜辞把俩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心中既为他们的无耻感到愤怒,又为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悲哀。

她以为她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眼下却还是面临着遭人侮/辱的命运,那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简直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人无法忍受。

颜辞想过反抗,可惜她现在不只是手脚被绑,人也一点劲都使不上来。由于在医院工作的缘故,她的手更是干干净净,没有涂抹任何可以对抗男人的自卫指甲油。

总而言之,她如今就像一条被钉死在砧板上的鱼,等着被开膛破肚。

颜辞咬紧牙关,压抑着睁开眼睛和他们正面对上的冲动。听那番话里的意思,过分的事情他们不敢做,顶多是趁机揩两把油罢了。

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跟在油锅里煎熬一般。没有哪个女孩能平静地接受陌生的男人对自己上下其手,哪怕是为了保住性命。

颜辞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就当是给狗咬了一口。等一会儿药效过去了,她再反抗也不迟。

贞/操跟生命安全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小小的猥/亵?

可即使她和自己说了无数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大野兴奋地用手摸上她的小腿时,颜辞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哪怕隔着裤子,她依然觉得对方的手仿佛某种粘湿滑腻的虫子,所碰之处让人犹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或许是太亢奋的关系,大野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颜辞的不对劲鉴宝秘术。他两眼发红地盯着她笔直修长的腿,双手慢慢地从下往上攀爬……

眼看他的手就要越过大腿直入禁区,房间的门忽然开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大野本能地停下了手,他毕竟没有完全被美色迷昏了头,下意识地回头查看来者是谁。

迎接他的是闻令望铁青的脸色和冰冷的声音,“大野,你在干什么?”

大野闻言立刻收回了手,脸上带着被人抓包的尴尬和畏惧,讪讪地说道:“没……没什么。”他可不敢在闻令望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在帮忙,后者可不像郭哥那么好脾气。

他们闻家的人看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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