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颜辞瞬间卸下了防备,心里涌现出浓重的欣喜。但紧接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白子森开始低头亲吻她的头发……以及耳朵。

两人久别重逢一个拥抱可以理解,再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颜辞坚定地推开了他,又不是男女朋友一见面就亲来亲去像什么话?

白子森大概没有预料到她会拒绝自己,“被退后”了几步,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来不及褪去极品全能学生。

她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辞的避之不及让他意识到她曾经说的两人要保持距离不只是纸上谈兵,而是认真的。

掩饰住心中的失落和隐隐的不安,白子森故作轻松地说:“我特地等在这儿给你一个惊喜啊!”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事实上是他已经不确定自己还进不进得了柳家的大门了。与其到时候被她的家人“客气”地拒之门外,还不如有点自知之明不去讨那个没趣。

颜辞清楚自己家里没人待见白子森,人艰不拆,她就不去戳破他话里的破绽了。至于他是如何知道她的行踪的,她也懒得过问。这点消息,对于白家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帝国第一军事学院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足以让白子森从青涩的大男孩蜕变成看起来很有担当的大男人。

这种变化,不只是外表上的成熟,还包括言行举止上的沉稳包容。

最明显的是对于她表现出的疏离,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愤愤不平,而是恰到好处地守着前男友的界线。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成他不喜欢她了,只是可能性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虽说白子森出门前早就里里外外照了好几遍,确定自己帅到没朋友,此时依然被颜辞无声露骨的打量瞧得不自信起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他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颜辞笑得特欢乐:“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黑了许多……”

白子森有些慌张地解释说:“半年前学校有个布登星球的外派任务,那里光照强,我才呆了不到一个月,就晒得跟黑炭头似的。是不是……很难看?”

他的小心翼翼让颜辞觉得好笑不已,笑过之后又涌出些许淡淡的忧伤。

“完全不会,你这样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原本她只想说前半句的,可见他神情紧张,终是不忍心地补充了后半句夸奖的话。

白子森霎时高兴起来,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嘴上却还小声嘀咕着:“我本来就很有男人味,跟肤色没有关系好吗?”

他这副臭屁的性子和以前一模一样,极大地消除了颜辞心中淡淡的隔阂。毕竟一年多没见了,她对他的感觉除了别扭,更多的是陌生。如今见他傲娇的属性一点没变,她才有种真实感——眼前的人确实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男孩。

“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颜辞问道,潜意识里默认他是回来度假的。

两人分手后,白子森提早去了帝国军事学院报道。虽说第一年大都是封闭式训练,但或多或少总有给学生回家放风的机会。刚分开那阵是他太忙没时间见她,等到他闲下来时她已经在和周天遇交往了。

不是说分手了就不能和前任见面,只是那时候颜辞对他对自己的节操都没有信心,担心俩人见着见着又藕断丝连地暧昧起来。

眼下她和周天遇的感情已经稳定了,白子森看样子也成熟了不少,见面自然是妥妥的。

“学校针对新生的封闭式训练上个月结束了,以后我可以随意出入校园。再加上大二开始有些课是在老校区上的,我长住安京市里完全没问题。”

颜辞闻言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国色生枭。她知道这么想很不厚道,但方才听到白子森说准备长住时,她的第一感觉的确不是欣喜而是失望。

时间是个很可怕的杀手,尤其对于在感情上习惯性摇摆不定经常性不负责任的颜辞而言。四百多个日夜足以让她彻底放下白子森,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男生身上。

“那很好啊,你家里人一定非常高兴。”不过只要他不来找她再续前缘,颜辞还是十分乐见他的回归的。

“你呢?你高兴吗?”简单的一句话他却问得格外认真,其中暗涌的情意已经呼之欲出了。

颜辞装傻充愣,打着马虎眼说:“呵呵,我肯定也是啊,大家都会为你高兴的。”

白子森眼神一黯,喃喃自语道:“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下一秒,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

颜辞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他这是要做什么?别怪她自作多情,实在是他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和脸上兴奋而忐忑的表情太有官配的求婚范了。

幸亏老天有眼,白子森的确有东西要给她,不过不是求婚戒指。

“这是我那次去布登星球执行任务立下三等功时的奖章,”他一边说明一边打开了盒子,“用血魄原石制作的。”

颜辞在小时候季情请的专业人士给她上的奢侈品鉴赏课里学过“血魄原石”——那是一种材质类似两千年前琥珀和玉石合成的东西。

血魄原石虽然名字里带个石字,却和自然形成的石头没有半点关系。它是一种名为“血魄兽”的动物死亡后将心脏风干而成,外表像是透明的玉石,内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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