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生活比颜辞想象得有意思得多,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有关新世界的生存法则。

因为年纪的关系,不论是课堂学习还是课外活动,老师们教授他们的都是浅显而又实用的知识。而且附属幼儿园财大气粗,眼都不眨一下地赠送着各种各样的教具模型。

在男女学生的问题上,颜辞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平等。老师从来不会因为女生人数少而对她们多加照顾,她们享有和男生同等的权利,履行一样的义务。那些男孩子,下课时还粘呼呼地找你说话,用玩具零食讨好你,可一上课照样会因为小问题跟你吵得面红耳赤,小组比赛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

如果真的说有什么区别,大概就只有体能课了。在大家完成基本的身体练习之后,男生们可以自由活动,女生则是由女老师带到特殊的教室进行学习。

简单地说,在一个满满都是奇形怪状工具的教室里,女孩子需要学习如何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使用它们对付异性。毕竟男女身体上的差异客观存在,不借助外界工具,女性一般无力抵抗来自男性的侵害。

别看那些小东西瞧着毫不起眼,用起来真是让颜辞三观尽碎。比如说一种指甲油添加剂,融在指甲油里涂到指甲上。平时丝毫不影响健康,但若是到了危急时刻,女生只需要用指甲划破对方的皮肤,哪怕只是很小的伤口,都会立即起到麻醉全身的作用。

据说这种添加剂是根据男性与女性不同的染色体原理研制出来的,因此缺点也不少,比如说只对男性犯罪分子有效,女性犯罪分子毫无作用;比如说恋人或是夫妻之间的亲热,如果女性涂了含有该添加剂的指甲油又正巧划破了男性的皮肤,结果就是每年医院都要接收不少“动也不能动”的男病人。

开学一个月后,颜辞迎来了她幼儿园生涯的第一场考试。与其说是考试,不如说是某种带有目的性的选拔测验更恰当。

先是让全班的孩子在体育场做了几项难度和强度都比较大的项目,然后立刻进行体检,有穿着灰色制服的人站在一边记录过程和结果秋叶原之魔鬼经纪人。

接着就是发给每个人一个椭圆的透明球体,两端各有两个小孔,另外还有两条颜色不同的细线。球体里面有上百个大小各异带编号的小孔,其颜色和细线的颜色相配。

要求是用左右两只手同时把两条细线从一端的小孔穿进,按编号顺序和颜色将细线穿过整个球体,最后再由另一端小孔中穿出。

如果编号颜色都成功配对,最后可以从球体上方看到内部由细线勾画出的华夏国简易地图。

前一个测验颜辞多少能猜到与身体素质有关,至于后一个的目的是什么她就完全想不到了。

凡是通过第一个或是第二个测验的学生都会被带到专门的房间休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这届附属幼儿园唯一一个两个测验都通过的人。

很快就有穿着制服的人进门,虽然也是灰色的,不过显而易见材质更好级别更高。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高瘦的男人,肌肤苍白得有些不正常,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到他的刹那,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颜辞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吞到肚子里。

那张脸,分明就和她高中时喜欢的一个男生长得一模一样。

哪怕已经过去七八年了,颜辞依然十分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遇见许文拙的场景。

由于中考的成绩比较好,班主任让她先暂时代理班长的职务。

当时她正在清点教科书的数目,突然听见有个男生略微带着喘气的声音,“同学,请问这里是高一十一班吗?”

拜托,墙上的班牌写得那么清楚,还需要问人确定吗?等一下……她刚刚数到哪儿了?

颜辞心里懊恼,头也懒得抬随便“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正准备从头数起,那个声音又阴魂不散地飘过来,“同学,请问现在几点了?”

怎么没完没了……她瞄了一眼手表,不耐地说:“十点二十分。”

“同学……”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颜辞打断了他的话,抬头不客气地说道。

眼前的男生瘦高瘦高,小麦色皮肤。长相不错,看上去很有活力的样子。

“我正想问你可不可以抬下头,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颜辞无语,他这是没事找事干么?

“我叫许文拙,你呢?”他介绍完自己还附送了个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颜辞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室生春”。

许文拙单看样子可能算不上大帅哥,但一笑起来绝对秒杀三中所有男生。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并渐渐熟悉起来。颜辞的个子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的,正好坐在了许文拙的前面。

有时候上课上得好好的,他会用书本轻捅她的后背,示意她捡地上的纸条。纸条上的内容自然和学习无关,大多都是类似于“化学老师今天中午吃的一定是食堂的饺子,因为韭菜还吊在牙缝里傲视全班”的吐槽。

慢慢地,颜辞也会主动给他写纸条乡村之王。她的暗号更简单,直接把背靠到他的桌子上就可以。

课间的时候,他们这边是班里最热闹的存在。不单只是颜辞和许文拙,其他玩得来的男生女生都会凑过来。老师不在的话就说笑八卦,老师出现了就装出一脸凝重讨论问题的样子。

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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