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拿出手机看了看,离飞机起飞还有十五分钟。空姐们已经开始提醒乘客们关闭各种电子设备,她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透着窗边的遮阳板往外看。

其实停机坪并没什么好看的,除非是对飞机非常有兴趣的人。颜辞不是第一次搭g航的航班去a国,这是她在a国作为交换生的第三个学期。

颜辞漂亮聪明,家境良好。她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因此对于毕业后是在国外还是国内就业对她而言区别不大。只是家里只有她这一个孩子,父母的意思还是留在d市找份稳定的工作就好,毕竟d市也算得上国内的一线城市,不至于埋没了她。

颜辞无所谓,反正她到哪儿都不会委屈了自己崎岖人生路。她没有男朋友,身边对她有意思的人不少,但她总是兴致缺缺,害怕一旦恋情没有结果连朋友都没得做。

死党说她这是缺乏责任心的表现,想想也对,她讨厌承诺的束缚,不愿意负担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飞机顺利起飞,她昨天和好友们玩了通宵,很快就进入梦乡。

迷糊中,她感觉到机身猛烈的晃动,她直觉出事了,努力想要挣开眼睛却徒劳无功。接着,在周围人凄厉的尖叫哭喊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她有些困难地挣开眼,就像每个周一去上课的早晨一样。

大概是闭着眼的时间太长,颜辞半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四周的光线。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零星有阳光从叶子的缝隙里落下来。

她不由生出不祥的预感,上下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后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

原本穿着衬衫长裤的她现在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更重要的是这小胳膊小腿根本不属于那个二十四岁的她。

她醒来时是坐在地上,她试着站起来,跳了几下,发现这具身体很健康,除了衣服稍微有些被土蹭脏了。

看看四周的环境,她心底阵阵发寒。

她站着的地方应该是盘山公路的一部分,不但有树,不远处更能隐隐看得见道路的痕迹。她不是很确定,那些路看起来跟她印象中的差别很大,不像水泥或是石砖铺就的,倒像是用某种光滑的材料修造的,因为阳光洒在上面居然熠熠生辉。

如果说这不是森林值得庆幸——毕竟她没有多少野外生存技能,那么可视范围内没有人烟和渐渐暗淡的天色无疑是颜辞目前最大的麻烦。

她下意识地往那条路上走,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陌生的地方以用一个陌生的身体醒来?但不论如何,只有走到有人的地方才可能解开这些疑问。

走到路上她才发现这哪里是路,简直可以说是星光大道。整条路就是用一整块透明光滑的晶体打磨出来,没有拼接,没有任何雕刻的痕迹。她摸了摸,不是想象中的冰冷,而是微微带着温度。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她皱着眉头,没听说有哪个国家研制了这么先进的材料用来铺路啊……

正在她低头沉思之际,前面突然有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

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个不过八/九岁的男孩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孩的头发是纯正的黑色,而男人的则带着点褐色。两个人的五官看起来是华裔,但似乎面部轮廓深刻了许多。

莫非是混血?颜辞心里琢磨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中文还是英文。

那个男人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接着满脸欣喜的样子。小男孩一直好奇地打量着她,甚至和她对视的时候还会抿着嘴笑笑。

她忽然想到现在自己也是个小孩子,如果那个男人有不好的想法,那她几乎是毫无反抗能力的。

脸上不由带了几分戒备,往后退了几步,万一真有什么,她也方便逃到林子里。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不知道哪个国家的鸟语;第二反应是怎么回事,她居然听懂了意思?

男人问她,“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还震惊于自己能听懂,没有马上回答,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他们的语言重生之步步升仙。

小男孩见眼前这个精致的小女孩愣愣的,也跟着问了一句:“你也是来给小豚猫找果子吃的吗?”

真是见鬼了,颜辞在心里骂了一句,她非但听懂了,而且脑子立刻浮现出有关小豚猫的信息。

一种被人类饲养的宠物,长得像猫,但是可以在水里呼吸自由活动。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吃鱼,吃的是某种红色的果子。

大概对着小孩比较容易放下戒心,她试着说了一句,“不是,我刚睡醒就在这儿了。”

听着和他们说的语言一样,她悲喜交加,交流是没问题了,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莫名其妙会了一门外语和乱七八糟的知识?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弯下身子温柔地问,“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颜辞飞快地分析了下利弊,以她目前的条件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如果跟着这对父子离开,或许会有不知名的危险。

坐着等死还是冒险试一下,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好的,真是麻烦你们了。”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马上意识到了不妥。这具身体年纪还小,淡定地说出这么大人样的客套难免显得怪异。为了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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