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关门声,楚诺才再次睁开眼,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她的心,早已在听到他说要送她出国,和在被那群人凌辱之时就已经死透了。

她不会再傻傻的因为他迟来的救援而生出半分悸动的心情。

她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有所期待。并误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是有好感的。

她已经输的一败涂地,面子里子都输光了,甚至还差点就把自己输出去。

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明白形势,再去犯傻,那就不是执着,而是蠢了。

心灰意冷之后,就是一片淡然与冷漠,楚诺好像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古代那么多人在受了情伤后会选择出家了。

要是可以,她也真想把头发剃光光做个尼姑算了,还乐得清闲,省的那么多烦心事。

没过一会,秦墨就带着医生出现了。还是那个之前为楚诺诊治的女医生。

医生仔细的为她检查,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秦墨这才松了口气。

秦墨送医生出门后,就出去买了些粥回来,楚诺两天没有进食,现在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流食。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楚诺一个人,她还保持着坐在床头的姿势,侧头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

窗户是开着的。有微风阵阵拂过她的脸颊,还能够听到楼下草坪上孩子们的欢笑声。

这笑声在她心里激起了涟漪,不免有些感触。

如果她也像那些孩子们一样,没有长大,没有喜欢上秦墨,也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该有多好。

刚刚医生检查,她得知自己肋骨骨折的事,但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骨折,比起那段让她恐慌的记忆来说,身体上的痛楚好像根本不值一提了。

秦墨很快就从外面回来,他开了门,看到的就是楚诺坐在病床上的画面。

阳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照射在她苍白的脸上。眼里早已没有了以往的俏皮与灵动,有的只是一片平静一片淡然。

看到这一幕秦墨的心被触动,好像被人揪住了般,胸口也闷闷的难受。

他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扯出一抹笑容,走了过去,把买来的粥放在了小桌子上。

柔声道“诺诺,喝点粥吧。”

楚诺其实早就听到了动静,却是一直没有回头,直到秦墨出声,她才缓缓转过头。

她直直对上了秦墨的双眸,那双以往她一直觉得深不可测的眸子,此刻却透露着明显的关切。

楚诺心底已无一丝波澜,没有什么表情的把目光移向了桌上的粥,她毫无预兆的一抬手,把粥直接扫落在地。

粥还是滚烫的,全撒在了秦墨那双昂贵的皮鞋之上。但秦墨却浑然未觉。

因为他看到楚诺是用那只打着吊针的手去推粥的。

针头因为她的动作而滑出,鲜血正一滴滴顺着指尖的往下滴落。

秦墨紧张的握住楚诺的手。手忙脚乱的拿起药用棉花为她止血。

秦墨没有责备她的鲁莽,而是像小时候那样,在她手上轻轻吹起。

抬眸,已是满眼的疼惜,问她“痛么?”

楚诺顿觉鼻子一酸,她抽回手,把脸撇向一边,毫不留情的道“滚!”

楚诺的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暗哑,听在秦墨耳里,却是格外的心疼。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凶她,说她不懂礼貌。

而是默默拿起棉花,再次握住楚诺的小手,拉到身前,把棉花按在了她还在流血的手背。

楚诺皱眉,想要再抽回手,却是被秦墨牢牢抓住,他低头垂着眼帘,低声道“先止住血,我再去叫医生。”

楚诺见他执意如此,也只能作罢,却是别扭的不去看他。

秦墨也不在意,只是握着楚诺那软软的小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哪怕再舍不得还是松了手,出去叫医生。

后来秦墨又去买了粥,他已经做好准备被楚诺再次打翻,所以干脆买了好几碗。

果不其然,秦墨刚把粥放上桌,楚诺就打算故技重施。

秦墨早有防备,赶紧一手握住了她打点滴的手,一手端住了粥,不让她胡来。

粥打翻了事小,万一手再有个好歹就不好了。

楚诺见没有得逞,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秦墨轻轻放下楚诺的手,道“别耍小性子了,你打翻一碗那边可还有好几碗。”

秦墨说着端起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楚诺嘴边。

一开始楚诺还是不肯吃,但最后在秦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最终还是松了口。

楚诺刚刚开始进食,所以吃的并不多,然而即便是这样,却是花了秦墨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墨殷勤的为楚诺跑前跑后,忙这忙那,毫无怨言。

然而楚诺的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暖化。

她几乎没有和秦墨说过一句话,哪怕说,不是‘滚’就是‘不’。

一星期后,楚诺的病情有所好转,秦墨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婚礼过去一星期,外面的谣言已经满天飞。秦墨也必须去处理处理了。

秦墨背靠着椅背,狭长的双眸微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的把玩着咖啡杯。

秦墨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西装革履的端坐着,身材微胖,表情肃穆,为他平添了一副威严感。

从他那标准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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