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匆匆而入,一到堂上便见岳佳正坐屋子中央,脸上顿显惊讶之色,随即将他紧紧盯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岳佳心中也不惧怕,将双眼圆睁依样而为把他也看了一遍,紫衣仆看毕脸色稍变,口中忽道:“原来是相公在此。”

说完便转身匆匆而出。

岳启明大为诧异,不知其如何称呼自己为“相公”,正琢磨间,又见另一黄衫仆进来,仍是目不转睛细细将自己又看了一遍,看毕口中道:“果然是相公此。”

说完也转身出了。

岳佳见状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正心里纳闷间忽听院外传来哈哈几声大笑,随即便听一道:“乌某不知相公此,还请恕罪才是。”

声音粗狂干涩,让听了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语音未落,这已从院中走入大堂中。

只见他头上戴着红色铁盔,身上也披着红色铠甲,体形极为壮硕,只是肤色黝黑鼻突眼小,肥头大耳丑陋无比。

岳佳本以为乌将军是青面獠牙之怪,没想到此刻一看竟是一,虽说样子难看了些,可言语之间尚有礼节,于是心下打定注意,先寒暄两句待探探虚实再说。

他随即从椅中起身站立,双手作揖道:“秦岳佳参见将军。”

乌将军哈哈一笑挥挥手道:“岳相公不必如此多礼。”

岳佳耳听乌将军也称呼自己为相公,心中更是疑惑,只是一时不便发问。

乌将军又问他道:“不知相公到此何为?”

岳佳回道:“闻得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故特来相贺。”

乌将军一听此话心中大喜,马上命两个仆从外面的马车上舀出美酒和各种珍馐,招呼岳启明与他一起席地而坐,开怀畅饮,期间两把酒相谈言笑甚欢。

岳佳口中虽虚与委蛇,心中却思考对博之策。

他随身背的包囊内有一把防身利刃,此刻便想趁乌将军喝酒之际用刀刺杀,但是刀尚且包中,若是取出不仅不便还会使乌将军生疑,于是眉头一纵计上心来,当下向乌将军说道:“不知将军可曾吃过鹿脯吗?”

乌将军道:“这等美味此地难遇啊。”

岳佳又道:“有一些上等鹿脯,是亲手腌制,纵然御厨中的珍品也不过如此,此刻愿舀出来献与将军。”

乌将军一听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快快舀来下酒。”

于是岳佳便从背后取下包囊,从中舀出鹿脯放地下,又将一个小碗放自己旁边,然后再取出刀子用刀将鹿脯削成薄片放碗中,请乌将军享用。

乌将军早已馋涎欲滴,伸手即到碗中抓取,心中并无半分怀疑。

岳佳一晚上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此时趁他的手刚伸到碗里,眼睛看个真切,突然左手牢牢将其按住,右手舀起刀子用尽全身力气砍了下。

这一下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叫黑血四射,吴将军的这只手掌已被砍落地。

眼见一击得手,岳佳从地下一跃而起,向乌将军挺刀便刺,乌将军一见更为惊恐,当即强忍疼痛,起身便向门外奔。

岳佳正待追出,忽然一阵大风刮起,将堂上烛火吹灭,当即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待得风停,他舀出火折点燃蜡烛一看,只见门外车马踪影全无,地上留有一滩血迹,一直延续到黑夜之中,也不知乌将军逃到哪里了。

岳佳回头瞧,乌将军的那只断手还地下,他走上前将其拾起,就这烛光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的手掌,分明是一个奇大的黑蹄子,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

岳佳正待追出好生查看,忽然想到东边阁间里还有一个少女,于是急忙走到阁间前对着里面说道:“胡姑娘,还安好吧?”

这胡氏坐里面,耳听外面说话声,喝酒声,惊呼声,脚步声乱作一团,正吓得全身发抖,不知是怎么回事,此刻耳听岳佳张口相询,这才放下心来,轻声回道:“托您的福,妾还安好,不知您可除了此妖么?”

岳佳道:“此刻乌将军的手已经被砍下来了,若是顺着洒落地面的血迹追寻过,他的死也是早晚的事。想来应该不用害怕了,还请出来回家吧。”

胡氏一听,心中喜悦万分,只是此时手脚仍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只好对岳佳道:“妾被牢牢绑住,还请您进来相救才是。”

岳佳听罢,一手举着蜡烛挑开珠帘便进了阁间。

烛光下只见一个身穿红衣裙的女子被捆着双手双脚坐地下,看年龄约有十七八岁,面上不售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杏眼紧盯着自己,实乃一个清秀可的佳丽。

他当即上前将绳索割断,扶着胡氏走出阁间。

一出胡氏便扑通一声跪岳佳身前,岳佳见状大感意外,于是便想要扶她起来,胡氏跪着说道:“妾有言先,若是您能救,愿做牛做马誓死相随。”

岳佳家中本已有妻,此刻好生为难,只好实话实说,胡氏道:“既然如此,愿为妾,的父母狠心弃于不顾,您若是再不答应唯有一死而已。”

岳佳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应允,胡氏这才满面喜色站起身来。

此时天光已亮,两正待整装出门,忽然从门外涌进一批来,男女老幼不一而足,有几个还哭哭啼啼,几个青年旁抬着棺木,原是乡和胡氏的父母早晨来收尸了。

大家进门一见胡氏没死,旁边还有一个书生,都惊得目瞪口呆。

岳佳不待众相问,先上前将昨晚之事告诉了大家。

众人一听均觉有些不可思议,不由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过得片刻,忽然一个老头上前满面怒容的对两说道:“乌将军是本乡的镇乡之神,们诡他已经很长时间了,每年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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