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谁知纱帽罩婵娟。”
唐越萌迷迷糊糊、头昏脑花的时候,耳边有一个幽怨的女声反反复复唱着这首戏曲,她不厌其烦,挥挥手示意赶紧结束,嘴里哼哼唧唧含糊说道:“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也就算了,没有带薪休假老娘也不计较了,如今居然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趁老娘发飙前,请圆润的团成一团。”
一个冰冷的沾水丝帕小心翼翼的拭擦着她的嘴角,异常轻柔,唐越萌勉强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乌黑妩媚的杏眼,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唐越萌顿时瞪大眼睛,眼前是一名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五彩金线绣牡丹、花开富贵满华堂的大红衣服,容貌美丽的女子。
唐越萌打量一下四周,触目所及处一片红色,这是一间异常富丽堂皇的屋子,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红色丝绸悬挂,一方红色布幔遮住的方桌,上面一对龙凤喜烛,烛台是黄金铸成,镶嵌着数枚红色宝石,熠熠生辉。
桌上摆着几个青玉雕成的碟子,里面放满各种精致的点心,旁边白玉的酒壶,配上一对小巧的白玉酒杯,白玉碗以及白玉筷子,个个价值连城,让人见了就目眩神醉,唐越萌回了回神,发现自己躺在龙凤床上,红色绸被,柔软芬香,心中一怔,不由看向那名美貌女子。
那名女子见唐越萌怔怔的看着自己,越发有些害羞,微微垂下臻首,“驸马,酒醒了吗?舒服一点了吗?要不要再让他们去拿些醒酒汤?”
驸马?唐越萌心中发出惊天动地山本地裂的惨呼声,尼玛,难道这是老娘的新身份?穿成黄脸婆也就算了,穿成苦逼弃妇咬咬牙也熬过去了,甚至还穿成一个扳指,如今居然泥煤的穿成一个男人,还驸马,尼玛就算是皇帝那也是个男人啊。
面上却是微微点头,“好,多谢了。”那名女子娇羞一笑,“驸马客气了。”说完转身出去吩咐宫女去熬制醒酒汤,唐越萌笑着目送着她转过屏风,立马探明真身,于是知道真相的她眼泪立刻掉下来,呜呜咽咽说道:“系统大人,这下你玩大发了,为毛我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当成驸马啊,她到底是红绿色盲啊,还是近视眼盲,十米之内雌雄莫辨,十米之外人畜不分啊。”
系统大人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亚于天籁之音,“萌萌啊,挑战你的时刻到了,这也是最后一个任务了,完成了功成圆满,失败了直接抹杀,加油吧。”
唐越萌在心中比划了一下中指,扑通一声直接倒在床上装醉,过了一会,耳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因该是那名女子,随后身上被盖上被子,而后一阵嘻嘻索索声音,看来应该是那名女子和衣躺在床上。
唐越萌闭上眼睛,接收着脑中属于原主的记忆,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来源于一本故事书《女驸马传奇》,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名富家女子冯素贞自幼和李家的公子李兆廷订亲,而后李家家道中落,李父含恨死后,冯家嫌贫爱富,便退了亲事,而后李兆廷不告而别。
冯素贞逃出来到京城千里寻夫,冒充李兆廷的名字应试,谁曾想居然中了头名状元,而后皇上御花园赐宴,对女扮男装、风姿翩翩的冯素贞越看越满意,在丞相的推波助澜下,立刻赐婚,百般无奈的冯素贞就这样硬着头皮和公主入了洞房。
唐越萌已经无力吐槽,古代的科举制度就算没有现代的反电子侦察技术,也不至于男女不分吧,退一万步讲,就算监考老师都是眼角膜退化雌雄莫辨,这么长时间谁都没有发现冯素贞是女子?难道这个冯小姐长得就是那个啥,换句现,简称贞哥,太惊悚了。
如今这种局势自己是骑虎难下,前进,没鸟你洞房个毛,后退,不洞房那就是欺君之罪死路一条,横竖是个死啊,今晚自己虽然躲过去,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自己抱住公主大腿,哭哭啼啼说自幼不举吧,尼玛公主不抽死自己皇帝也得让自己自尽,让你这货耽误公主性福。
想到这里,唐越萌森森怨念起冯素贞的草率,在她看来,这个冯素贞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也不能掩饰她二的本质,这个家伙纯属为了爱情自私自利,为了情郎就是头脑发昏,万一被人发现她女扮男装混成状元,会不会因为欺君之罪被株连九族,连累父母。
况且她这样做就是耽误那个倒霉公主一辈子啊,虽说那个公主眼神不好,雌雄不分,但是人家是无辜的,依仗权势压迫冯素贞娶公主的是皇上,和公主有个毛线的关系,真是坐在宫里也能祸从天降,这样一来,名声啊名节啊节操啊就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此时,一个幽怨的声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为了这些情爱,就让无辜的人陪着我坠入苦海,我只求你能帮助我,帮帮我,好不好?”
唐越萌无奈的翻个白眼,知道这是身体的原主冯素贞的声音,恨恨说道:“你说你都做的什么事啊,换个性别,那就是渣男妥妥的,算了,说吧,你有什么执念需要我完成?”
那个声音叹了一声,“我想请你完成我的两个心愿,一个是找到李郎,我不求和他终成眷属,只要能见到他平安无事,我也就安心了,第二希望你能帮助我保全公主的名节和皇家的声誉,让她能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