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的脆笑过几声后,萧玉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这位范建老伯,您刚刚的意思,奴家总算是听明白了。您是说,是昌邑城中,所有的年轻女子,都有可能是你徒弟的逃妾,都不许随意的离开此地?”
“咳咳,大体上,是这个意思吧。”那范建一翻自己的那对小小的昏聩目,冷冰冰的负手答道。
“如果,小女子非得要走呢?”萧玉不动声色的叮问了一句。
“那可就要拿出几分本事来咯!”范老头恬不知耻的回道。
只不过,撂下了这句狠话,看了一眼在一侧面沉似水的南宫平,范建还是有些迟疑的开了尊口:
“唔唔,只不过,本尊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为难你们这些晚辈娃娃。这样吧,你若是能在本尊的手底下侥幸过得去十招,本尊会劝秋儿放过你的。毕竟,那样厉害的女娃,他可能也是治不住的,留着,反倒是个祸端。”
“师傅,你……”池秋一下子有些急了,憋红着脸,在一边欲言又止。
“徒儿啊,为师这么说,自然有为师的道理的。”范建一昂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智慧长者的模样。
萧玉哈哈一笑,飞身跳下了豹背,先是对着路中央那堆难看路障挥了一掌:
“既然如此,晚辈也只能是得罪了,第一掌来也!”
在山间洗炼了这么一遭,又加上曾有南宫平以本源真力帮着洗筋伐髓,萧玉此刻通身的内力,已经是与以往全不可以同日而语。
所以,看似意态闲闲的挥出了那么一掌,她的日渐浑厚的内力,早如一阵疾风一般,勳猛有力的朝着那堆东西狂扫了过去。
一时间,飞沙走石,尘烟漫天。
那堆破烂烂的路障,终于毫无悬念的轻飘飘的飞起身,朝着站在对面的池秋范建等人的身上,一路呼啸的狠狠的击打了过去。
武力高如范建池秋等人,自是不把这点小小的敲打放在眼内。
袍袖飞扬处,那些难看的路障,早就被他们拨打得不见了踪影。
只可怜站在他们后面的那些兵卒,在如此勳猛的掌风中,被连带的划伤了肌肤吹散了頭发,一个个东歪西斜的,多多少少的,亦是跟着吃上了一点小亏。
萧玉则是笑眯眯的站在对面,骄傲的笔直的竖起了自家的一根手指头。
看着面前变得光洁平整的一条土路,范建不怒反笑道:
“嗯嗯,看你这个小女子出手,各个方面,好像都有那么一点子意思了。尔等且都散开,待本尊再接她的第二招试试。”
笔直的昂起头,萧玉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自负才高武功高智慧高的老头。
可是,看来看去,只不过是一堆皱巴巴的灰色布里面包着的瘦巴巴的小小的一坨皮包骨架而已。
应该,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咱萧玉别的没什么,只不过年纪还很轻,年轻到,随时随地都输得起,更赢得起。
只不过,要多耗费些心神而已。
萧玉垂下长长的眼睫,纤腰一摆,紫色的裙摆迅速优雅的飞旋,毫不费力朝着空中飞旋着。
像是在跳一支最为璀璨的飞天舞。
只是,一飞冲天之际,萧玉凝通身念力于那只尚还健康的右手,对着那个满是花白头发的固执的脑袋,已经是勳猛凶狠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