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眉心,池秋这才客气而又疏离的说道:
“姑娘,本王并不反对,单单的偏就捉你过来,有这个可能,是存在着几分的冤屈。可是,要怨,只能怨你的运气不是那么的很好,如何偏就在本王当值的时候,过去陪本王说话喝酒。而且,偏就在那时,宫里的宝物失窃了。姑娘既是能言善辩,又能否顺带的给本王解释一下,这种巧合,为何能在同一日里,惊人的同时重叠在一处?”
呃,萧玉顿了一下,将满嘴的滔滔不绝,一下子生生的给强压了下去。
有时候,您必须得承认,有些人,远没他们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单纯那般蠢。
人家这个当值的王爷的洞察力,有可能,要比她预料的,要强上了好多倍的。
然而,她犹自不甘心的强辩了一句:
“可是,刚刚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是种巧合而已。既然巧合嘛,本姑娘又怎么可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会过去那边,其实当时,本姑娘已经向您解释清楚了。”
“既是解释不清,那就有暂且扣着的必要了。”池秋答得不温不火:“好了,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亦是没什么必要了。本王想问一下,姑娘叫什么名字?”
“是啊,本姑娘被锁着,还封了穴道,想跑,也是跑不掉的。”萧玉自嘲般的冒了一句,然后,拉过大被,继续躺好,预备着睡觉。
“本王在问你,你的名字?”池秋倒是像有些恼了。
“芙蓉。”萧玉闭目答道。
“水芙蓉?木芙蓉?还是裹着夹纱被的锦绣芙蓉?”那池大爷还在一侧继续的啰嗦。
萧玉忍不住的心头火起。
躺在那边,萧玉裹着那条被子,左转了三下,又又右转了三下,直接把自己裹成一条被子人俑,然后,直接的闭紧眼睛,继续装睡。
池大王爷倒是风雨不动的浅叹了一声:
“说句实在的,本王职责在身,有些事,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唐突之处,姑娘休怪才是。其实,姑娘本可以不必如此生生的硬是憋着,大可以起来,陪着本王,一起喝喝酒,吃吃饭,共进晚餐的。话说,本王府中的厨子,手艺大抵都还说得过去,酒么,还有那么几坛好酒的。”
提起吃饭,萧玉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
终究还是憋着几分火气的。
往里间翻了个身,萧玉嘎声嘎气的问道:
“你的饭菜,是白吃的么?不会还撵在人家屁股后面讨钱吧?”
这一回,池秋倒是轻轻的笑出声来:
“放心,本王既是请你吃,又哪有再去讨钱的道理。钱么,自然是不会要的。”
“那么,拿件规矩些的外袍来,本姑娘才肯起身。”萧玉答得依旧是有几分恶声恶气。
“哦?袍子?这又是为何?”池秋惊愕的问道。
萧玉“霍”然一声,自被卷里抽出一支穿着镂空花纹的薄纱衣服的瘦臂,厉声说道:
“不然,穿着这等满是洞洞的衣衫,你以为,本姑娘还能够咽得下去?!”
池秋又是稍显尴尬的一笑。
笑过之后,他这才慢吞吞解释道:
“本王这处宅院里,历来都是绝少女眷。姑娘正当妙龄,难怪那些婆子们见着了,会在私下里胡思乱想上一通。是本王失察了。是本王之过。姑娘莫怨,亦是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