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小人渣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的顾笙定定看着九殿下,想知道天才的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

她心里慌慌的,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小人渣面前都是透明的,这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殿下,您真厉害。”顾笙鼓起勇气拍马屁,想要顺带为自己从前做过的小伎俩认个错,以免那天被小人渣给“推断”出来!

江沉月挑眼看向顾笙,眸光淡然,顿了顿,又渐渐浮起一丝羞怯,随即垂下长长的眼睫,赧然轻笑道:“你是说哪方面?”

两边的宫女闻言皆是一愣,诧异的同时看向顾笙,而后……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笙:“……”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啊啊!

她虽然这些日子睡在九殿下的寝宫,但都是跟玉儿睡在偏房啊啊啊!九殿下那方面厉害不厉害没有人知道啊啊啊!

果然,开蒙后就得避嫌了,顾笙别过脸,掀起窗帘看向车外。

想起今年国子监考核后,就要离开学堂,顾笙心里隐隐泛酸。

顾笙讷讷注视着九殿下,此一别,再见之日渺茫,往后,就算在皇家宴席中再相遇,怕也只剩颔首微笑的礼节。

心尖一阵阵酸楚。

十年了,从低头看着那个矮墩墩的小肉球,直到如今仰头看着那张坏笑的绝色脸容,顾笙觉得自己已经被欺负惯了,一点儿都舍不得离开。

“你怎么了?”江沉月微微前倾,疑惑的注视她的双眼。

顾笙回过神,忙低头抹掉眼里泛起的水雾,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殿下真的长大了,不需要仆的照顾了。”

江沉月扬了扬眉梢,反问道:“你、照顾孤?”

顾笙嘟嘴瞥了小人渣一眼,不甘道:“是……是殿下照顾仆这么多年,受累了!”

这么多年,顾笙大大小小遇到过多少灾祸,确实都是九殿下出头摆平的。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是个灾星,或许,离开后,九殿下反而会轻松很多吧。

顾笙几次想开口提及辞别,话到了嘴边,却都哽住了。

罢了,等过完年,快要考核时再提吧。

回京后,江晗立即写好请婚折子,照例先前往景阳宫,告知庄妃。

庄妃近些年来对江晗温煦许多,见江晗来请安,特地吩咐膳房,上了许多皇女幼时爱吃的菜式。

“此次随驾出巡,父皇给你的差事,办得可都妥当?”庄妃和颜悦色的看向江晗。

江晗颔首答道:“没什么棘手的问题,都很妥当。”

庄妃抿嘴笑了笑,抬起手,指尖套着的尖利的护甲足有三寸长,刀剑一般指向清蒸鳝鱼汤,示意婢女给江晗盛一碗,随后柔声开口道:“你小皇妹最近真是风头不断,到底长大了。”

江晗提及自己一手教导大的九皇女,脸上不自觉露出骄傲的神色,答道:“阿九天资聪颖,如今只是初露锋芒罢了。”

庄妃闻言哼笑了一声,不冷不热道:“你对这孩子还真是掏心掏肺的好,老百姓尚且懂得养虎为患的道理,你堂堂宣王……”

“母妃!”江晗压低嗓音小声道:“您在说什么!”

庄妃面色略显不悦,撂下筷子冷声道:“怎么了?宣王如今长成出宫了,本宫是不是就不能跟自己的孩子谈谈心里话了?”

江晗蹙眉,沉默片刻,轻声道:“您想得太多了,外族血统不可能对……有威胁,何况阿九那性子,哪里吃得了那苦头,推都推不上去的人,您何苦要操那份心。”

庄妃蹙起眉,屏退所有侍从,目光凶狠的看着江晗道:“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会变,那孩子才多大?你父皇也正当年,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江晗叹道:“娘,您真的多想了,阿九是超品,等新君登基,超品皇爵的地位权力几乎跟太上皇无异,何苦要争夺那位置回来日日操劳朝政?况且这孩子天性顽皮不羁,受不了束缚,出了宫怕是一天都不想回来。”

“哼。”庄妃冷笑道:“希望如你所言。”

江晗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道:“儿臣今日是特地来给母妃报喜。”

庄妃斜眼过来,问:“什么喜?”

江晗想到顾笙,脸上立刻春风破冰,拿起请婚折子递给庄妃。

庄妃接过折子迅速看完,面色并无改变,将折子拍在桌上,问道:“顾家三小姐?跟你皇兄那个侧妃顾氏有亲?”

“正是她的妹妹。”

庄妃微微蹙眉,冷道:“什么背景?”

江晗朗声答道:“她出生子爵府,父亲是吏部从三品职,目前国子监在读,十三岁摘取鼓乐大赏魁首,十五岁获京鉴会容华。”

“呦。”庄妃护甲拨了拨桌上的折子,笑道:“真是个齐全人物,只可惜是个子爵出生,不过既然你看上了,母妃自然不会反对。

抬个侧妃位吧,跟你皇兄一样,那个顾氏是个侧妃,你娶她妹妹,自然也该抬个侧妃,否则岂不让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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