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巡夜的梆子打了三更天的时候,顾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死去又活来。

从贵妃椅上到茶几上,然后再到床榻上,最后一次被折腾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从酸胀到没了知觉,早已没了推拒的力气。

由于晕厥后,身体无法自主分泌腺液以及信息素,所以在每一次巅峰过后,顾笙昏不过多久,就会被小人渣轻轻摇醒。

她乏力的睁开双眼,眼前一双淡金色眸子万分期许的直直盯着自己,简直叫人心生怜悯……

九殿下开蒙至今,头一回“出手”,就让顾笙明白了,为什么超品皇爵的姬妾位份如此之多——

少了怕是会出人命,还是老祖宗有经验。

两人做到最后,就算顾笙人还醒着,身体也再给不出一丝回应。

九殿下只得满脸怅然的搂她入怀,乖乖睡去。

第二日,顾笙一觉睡到午膳时辰,仍旧死沉沉的陷在黑甜乡。

九殿下有点心虚,不敢叫醒她,时不时的踱去小院,屈尊降贵跟顾笙的几个贴身侍婢搭话:“你们主子还没醒?”

侍婢们受宠若惊,蹑手蹑脚进门瞧,争着抢着回来给珞亲王汇报:“王妃还睡得香呢!”

这群没眼力劲的白眼狼……

人家九殿下几趟不耻下问,还不是想你们能替人家叫醒笨伴读吗?

什么叫还睡得香?你们好意思让人家皇爵继续这么一趟趟的跑来小院问吗?

到了未时末,顾笙仍旧睡得天昏地暗。

石榴有些慌,九殿下一早上起身的时候,特地吩咐她们不要叫醒王妃,可主子这也睡得忒久了……

她决定进屋里瞧瞧,轻轻推开门。

怕打扰主子休息,卧房的窗子还闭着,没让侍婢进门收拾。

房间里昏暗无光,石榴碎步走去床榻边,一路发现茶几旁、贵妃椅上、地砖上,都星星点点的缀着几处暗红的污渍,一路滴至床榻前。

石榴见状顿时眼睛一亮!立马猜出了三姐儿累成这样的缘由。

嫁进王府头两个月,侍帐的侍婢都说没瞧见床褥上沾过血,也不知是珞亲王太温柔,还是根本没成事。

石榴一颗心总悬着,也不敢直截了当的问顾笙,这回眼见为实,心里总算踏实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榻旁,弯身轻轻理了理被子。

仔细瞧着三姐儿苍白的小脸,额上还浮着一层细汗,石榴抽出帕子轻轻擦拭,禁不住又有些心疼——

这要是姐儿头一回成事,动静未免太大了。

姐儿虽说嫁了个千古一出的皇爵,可对方到底年纪偏小,不会心疼人,这回罪可真是受大发了,是福是祸都不好说。

她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顾笙的手心,一手的汗。

这么着可不成!

石榴皱起眉,略想了想便起身去正院请示九殿下,带佟史医官来给主子查查身子。

九殿下此刻正盯着一份折子发呆,已经呆了两个时辰了。

心里没底,觉得自个儿昨晚好像犯错了。

石榴就在这时来禀报,一听要叫女官,九殿下就更心虚了。

春宫册子上写了:行房要有所节制。

但具体怎么着才算节制,那上面没讲,所以笨伴读要是累伤了,主要还是画册编撰们的责任,为什么不写详细一些?

九殿下这么自我安慰着,蔫头耷脑的领着女官,一起迈进王妃的卧房。

检查完顾笙的身体之后,女官的脸色就跟糊了一层糨子似的,板着面容,让侍女先去请来府里的医官。

医官闻讯赶到,照指示在王妃头顶几处温性穴位上扎了三针,王妃终于有了反应。

顾笙缓缓睁开眼,就瞧见床边围着一圈人,小人渣正立在一圈侍婢身后,似乎是不敢靠近,神色紧张得偷偷盯着她。

顾笙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寻见九殿下,更何况那家伙比侍婢们高出一截脑袋,藏都藏不住。

就在两人目光狭路相逢的瞬间,九殿下就跟没入海岸另一头的夕阳一般,缓缓下蹲,脑袋下降,试图让跟前的侍婢们将自己完全遮挡……

顾笙又好气又好笑。

躲什么躲?干了坏事儿就该有担当!

顾笙抬了抬膝盖,想要支起身子。

昨晚后半夜时腿已经完全麻了,直到此时知觉才开始复苏,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嘶……”顾笙蹙眉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旁女官赶紧让侍女将她扶起,给她喂下一碗汤药,减轻疼痛。

等她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两位女官便支退了屋内的人,撩起被褥,预备替顾笙上药。

顾笙从没接受过这种治疗,被子撩开的时候,自己下面还是光溜溜的,下面褥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简直叫她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缩头缩脑的配合女官的治疗,心里把江沉月骂了个臭死!

一个女官满面严肃的问她:“主子昨夜泄了几次?”

顾笙顿时脸涨成了茄子色!

有这么问话的么!来人啊!快把这流氓撵出去!

女官见她害臊,忙正色开口劝道:“您这是头一回开身吧?伤势很严重,奴婢也无从准确判断用药伎俩,您不说具体一些,就没法对症下药了。”

顾笙羞得满面通红,捂着脸小声道:“你能不能去问九殿下?我记不起来了,后半夜都是半梦半醒的。”

女官:“……”

赶紧出门把九殿下请进来,规规矩矩的坐到榻旁的圈椅上。

女官审问犯人似得严肃的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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