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庭中安静了,外面看戏的也都安静了,一个个都瞪起眼珠子,彼此相互对视,一个个的脸色说不出来的怪异起来。
他们好像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十息后!
啪的一声爆响,那枚品质非常坚硬的惊堂木,被晁雄一把捏成粉碎。他的面皮,如同涂抹上了一层胭脂。闪烁的瞳孔中,恐怖的能量,一点点的凝聚,最后宛若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
吼!
“铁砚山,老子跟你拼了!”血色的袍子迎风鼓动,晁雄直接从桌案的后面跳了出来,飞起一掌,轰隆一声,朝着光头老者,狠狠的拍了去。
狂暴的气浪卷射出来。
搅动审判庭中,气机狂速的颤动起来。
陈极身处攻击的正中心,承受的压力,由此可知!眼珠子转动,想着要不要奋起全力跳开的时候,下一刻,身前血光卷动,铁砚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不高的身躯,却好似一座沉重的山峰!
轻轻一掌拍出来。
砰!
一道比晁雄更为强悍的伟力,直接迸射。
晁雄冲出来的身形,直接被这股绝强的力量扫中,飞跃起来的身形,硬生生的被拍了回去,轰,落在桌案上,墨汁四溅,木屑横飞。
材质非常不错的桌案,被晁雄雄壮的身躯,压了一个粉碎。
噗!
晁雄喷出一口血,惊骇的看着铁砚山:“你,你什么时候突破的登极!”
铁砚山揪着颌下的短须,很是得意:“几天前而已。”
登极!
再一次的震动了围观的其他人,登极可是法基以下的绝对强者啊。
晁雄心情的郁闷可想而知。
一直以来,他这个刑堂的第一执事,都不怎么服他的这个顶头上司,那是因为铁砚山的修为不过高了他半筹而已,但是现在,他们的差距已经是一个境界!
铁砚山又道:“本堂主也不过是打一个比喻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
晁雄瞪起眼睛,恨不能杀了铁砚山的样子。
铁砚山耸动肩头:“本堂主喜欢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言归正传,你的侄子死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在这里私自动刑,是不行的。”
晁雄说话的底气小了一些:“正要审问的,可是被你阻止了。”
铁砚山道:“你这不叫审问,这叫屈打成招。虽然咱们刑堂有酷法有严刑,但素来都是在事实根据上,你这样妄自揣度,简直荒唐至极啊,沈周,你带陈极离开!”
“你敢!”晁雄死死的盯着血衣青年。而两侧挺立的那些黑衣人,一个个也都靠拢起来。
诚然铁砚山很强,但他们是晁雄的人,狂暴的气浪,从他们的身上卷动起来,朝着这边碾压而来。
铁砚山冷笑一声:“沈周你且离开,本堂主倒是要看看,哪个有那个狗胆,敢阻止你带着陈极离开。”
晁雄被铁砚山镇住,但是对沈周,却不那么客气了,厉声道:“沈周,你带他离开试试!”
沈周朝着铁砚山和晁雄抱拳道:“二位师叔,我沈周只是一个小辈,在刑堂,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但我要说的是,晁执事,今天的事情,你过了!”也不管和他一起的那些血衣人,直接把陈极背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人群中一尊养元中期的血衣人怒吼:“哪里走!”
却不想铁砚山冷笑起来,轻轻的伸出手掌,轰的一声,冲出来的养元中期,直接被甩飞出去,砸在地上,喷着血半天爬不起来。
击退此人,铁砚山道:“今日本堂主在这里,倒是要看看,谁敢过来。”
现在哪里还有人敢动,原本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而已。
晁雄也知大事不可挽回,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今日你铁砚山护着这小子,但你能护得了他一时,难道还护得了一世?老子现在就去找证据,找到证据,直接呈送太上他老人家看,看看谁更有理!”
他是知道,晁炀绝对死在陈极的手上的。因为晁炀的行动,是得到他默许的。既然晁炀和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只有陈极回来,只能说,他们都已经死了。
重重的挥动衣袖,一脸悲愤和恼恨的走了,剩下的那些血衣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铁砚山朝着这些人怒吼:“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吧……还有,刚才本堂主说出来的那些关于晁执事的话,你们不要当真,也不要到处乱传。”
本来这些人已经忘记了。
现在被铁砚山再度提起,一个个的神色更是怪异起来,难道事情是真的?
脸sè_láng狈的哪里还敢多待,直接退走。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多待。很快,铁砚山怒骂晁雄的升级版本,直接传扬出去。流传出去的版本更是离奇。
诸如,晁炀是晁雄和他的嫂子私通诞下的子嗣,这条,最有人信,毕竟晁雄对晁炀如何,有目共睹;再比如,在上一条的基本上,又加了晁雄的夫人知道晁雄和他的嫂子私通,愤怒之下,又和晁雄的大哥搞在一起什么的,越传越离谱。
最后不堪入目。
至于始作俑者铁砚山,早被人忘记了,话是他说出来的。
而现场八号院的几个人,早在沈周背着陈极出来时,就跟了上去。
七号院的常天星,捏着拳头,一脸悲愤。
这小子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就这样逢凶化吉了?有一个强悍的爷爷在背后坐镇,真是好啊,为什么,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