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马思戒坐在书房里不停地拨打电话。十分钟过后,他急急忙忙走出书房,在别墅里大声叫来十几个兄弟,带着他们连夜出门。而山上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沙亮带着他的人上了山,进了小屋告诉屋子里的人都走吧,行动取消了。有兄弟问为什么,还有兄弟说良哥下山找药店还没回来。沙亮冷了脸,说要不你们跟马思戒联系一下,并很主动的拿出电话。马思戒告诉这些人立刻下山,行动取消。而另一批人已经被马思戒关进一个隐秘的地方,严令四天内不准出来。

宇文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敢去大医院,怕露馅儿。途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私人诊所,赶巧也是碰上蒙古大夫了,给诊断个黄疸症。他把地址告诉马思戒,须臾,这人一进门就埋怨宇文良怎么不去大医院。

看着马思戒特别不满的样子,宇文良估计马思戒绝对不是从关心自己的角度出发。他笑了笑,说:“没事马哥,开点药打一针我就能回去了。”

“不用回去了。”马思戒低头按手机,“山上的事我做了新的安排,这次行动你就不用参加了。好好养病。”

闻言,宇文良脑子嗡的一声!这也太……

马思戒你牛逼,你***给我玩了手回马枪,让我出来也没用,老子就不信玩不过你个狗娘养的!

宇文良抱歉地跟马思戒点点头,说这次是他不对,没想到身体这么糟。是他坏了马哥的计划。对此,马思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养病。宇文良说:“今天太晚了,我实话我也难受。明天一早我再去医院,马哥,咱回去吧。”

马思戒发了条短信出去之后收好了电话,告诉宇文良:“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

宇文良没坚持跟马思戒一起出去办事,他跟那个一起来的兄弟叫了计程车往别墅那边赶。马思戒也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去哪里没人知道。

回到别墅后宇文良郁闷地躺在**上,那个负责照顾他的兄弟离开后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原来的手机被马思戒拿走后也没给他,他手里只有马思戒后来给的新手机,他不能用这部手机联系韩楚东,也不敢轻易联系齐侠。在马思戒的概念里他跟齐侠现在还没解开死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联系齐侠,马思戒肯定起疑心。现在,他只能等明天去医院的路上找机会联系对方。不过,他最为焦急的是:马思戒又做了什么安排。

马思戒那人太狡猾,太奸诈。自己病与不病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有人下山不管什么原因,马思戒都会重新做部署。谨慎的让他不得不有点佩服这个人渣。然而,不管马思戒怎么变换部署,唯一不变的还有一个交易时间。就是说,只要掌握了交易时间和地点,他一样能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关键就在于,怎么确定时间和地点。时间只是到个大概,是在四天后;那交易地点呢?

就现在走私贩毒的手法来分析,无非就是陆路和水路。相比陆路而言,水路更安全一点。

想的过于认真,身边电话嗡嗡震动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一看号码居然是齐侠的更是惊讶。接了电话把声音压的很低,宇文良开口就说:“你怎么打这个号码?”

“马思戒告诉我的。放心吧,我这边有反监听设备,你那个电话里没有窃听程序。”

“哈?”宇文良有点跟不上变故,“不是,你等会儿,他怎么能把这个号码给你?”

“傻逼。”

“**,我怎么傻逼了?”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打火的声音,想来齐侠在正式骂他之前先点了根烟,遂道:“马思戒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你说你傻逼不傻逼。你就算联系不上我,好歹对我有点信心。我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我能不掌握你那边的动向么?你老老实实在山上待着好不好,装个鸡毛的病!”说到这里,齐侠不厚道地冷笑几声,“我听说是黄疸症。吃了桔子皮和带有荧光剂的洗衣粉了吧。”

“连这个你都知道?”宇文良万分气馁地说。

齐侠叱道:“你这些都是哥哥玩过的!”随后,语气变得严肃,“因为你的一意孤行,现在马思戒那边重新洗牌,我这边也要做其他部署。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这几天来所有的工作都***白做工了。我不管你以前怎么办事,现在我来了,你就要学会相信搭档。”

“我联系不上你。”宇文良呐呐地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怕了他齐侠!用宇文良自己的话来说,都***留下阴影了。

“大侠,你等会再骂我。先说马思戒怎么把这事告诉你了。”

齐侠说宇文良你不是挺聪敏的么。你毁了马思戒的计划,那人能当面骂你吗?能暴露自己那点龌蹉的心思么?肯定不能,那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能让别人看出他想什么,那就不是他马思戒了。但是对宇文良“病”了这事,马思戒肯定要报复,给只小鞋穿。放眼看看,除了他马思戒还能有谁镇得住宇文良,可不就是他齐侠。马思戒在电话里说的很婉转,宇文良病了,我这边还有其他事要忙,你是宇文良的兄弟,你打电话安慰安慰他,不用因为什么事自责懊恼。这是表面的意思,真正的用意就是--你给我骂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头疼,胃疼,浑身不舒服。好吧,宇文良承认他低估了齐侠的能力,或者说他在思索行动的时候压根没考虑过齐侠。齐侠说的对,他该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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