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瞅到窗外蒙蒙的亮色,浅浅不由愣了一下,这才发觉已经不眠不休的在电脑前熬了一整天了。父母留下来磁盘里除了两份加密文件之外,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黑衣组织的词,浅浅和白马探研究到现在,还是对文件的密码没有丝毫头绪。

有点疲惫的后仰着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浅浅无意识的盯着酒店的天花板发呆,过了好一会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白马探还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闻声手指尖微微一顿,“去睡一会吧,坐在这里不少时间了。”

“哦,”浅浅无意识的应了一声,等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白马探说了什么,“啊,不用了,我不困。”

有点无奈的转头看了浅浅一眼,白马探也不再说什么的继续敲打键盘。指尖轻磕键盘的声音不断入耳,浅浅疑惑的凑过去看了看,正好看到白马探在加密文件的密码栏敲了个中文的‘团团’,然后干脆的按下了回车。看着电脑上很快就反馈出的错误符号,白马探沉默了半秒,又利落的敲了个英文的‘团团’,按下了回车。

“喂,”浅浅无语的挑了挑眉,伸手敲了敲白马的肩头,“你不如把团团两个字翻译成各国语言试一下?”

“不用了,最有可能也只是这两种语言而已。”白马探一本正经的回答,伸了个懒腰起身,“我想着既然是指明留给你的,很可能用你的小名昵称之类的做密码,但是看起来似乎不是啊。”

真亏你能想到这个!浅浅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听着白马探的脚步远离,这才伸手打开了一份没有加密的文件。那里面是几段关于自己的成长视频和照片,从牙牙学上学,满月时的襁褓照、周岁时的爬爬照、两岁时的骑车照,几乎每年都有一大段的录像和照片。

白马探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电脑里正在放一段视频,刻意被调低的音量隐约可以听出有孩童的哭声和大人鼓励打气的声音。端着咖啡走了过去,白马探瞄了眼电脑屏幕,“在看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他们还给我拍过这些东西,”浅浅随手指了指电脑,里面是走路还蹒跚时的自己嘟着嘴骑着一辆模型自行车,“我都不记得了。”

“笨蛋么,那么小的时候谁会记事?”白马探看这视频里的小胖妞因为腿短够不到脚蹬扁嘴哭出声来,不不由侧头忍了忍笑,这才轻拍着浅浅的发顶说,“我终于知道你‘团团’的名字怎么来的了,挺形象的!”

这家伙!浅浅不由磨了磨牙,抿着唇想去关视频的时候,白马探却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了浅浅眼前,“我去打电话叫早餐,你慢慢看。毕竟是留给你的,要是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借给你。”

“谁稀罕?!”浅浅恶声恶气的随意挥了挥手,拧着眉头盯着白马探走出了房间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这才扭过了头去看电脑。咖啡的热气袅袅的升腾而起然后慢慢消失,将眼前的一切映的朦胧起来,浅浅切了一声轻闭了眼睛使劲揉着眉心。

出事的前一天早上夹在新闻早报里塞进越前家邮箱的磁盘,这样掩人耳目的做法,难不成当时爸爸妈妈她们已经知道了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可是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一般的话会报警寻求保护或者想办法脱身的吧,之后发生的那场车祸就好像是听之任之的结果?而且,灰原哀说那个毒药的雏形是自己的父母发现的,那这两份加密文件里面不会是记载了那个毒药的线索?

想到这里浅浅咬了咬唇,忽然听到白马探扬声叫了自己一声,愣了一下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客厅正好听见电视里的早间新闻播报。

“昨夜凌晨,近郊一家汽车旅馆发生天然气意外泄漏爆炸事件,一名男子身亡。经警方查证,该名男子系***研究所pete....”

“意外?”白马探轻蹙着眉重复了一句,瞥了眼眯着眼睛紧盯着电视的浅浅,转身取下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意外也未免太巧了点。团团,我出去一下。”

电视里正放着爆炸现场的画面,警车和围观的人群看起来乱成了一团。浅浅拿起遥控器的关了电视,正好听见白马探的最后一句话,回身的时候白马探已经出了门。

这家伙不会是想去爆炸现场吧?浅浅愣了一下,急匆匆的冲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然后冲进自己的房间把磁盘收起来随身带着,前后不过五分钟也抓起衣服追了出去。在酒店门口拦下载着白马探的计程车,浅浅急忙问,“你要去哪里?”

白马探正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闻言也没回话直接打开车门把浅浅拽了进去,然后利落的对司机报了个地址。计程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小区的路上偶尔的能看见几个锻炼身体的人。白马探看了眼四处打探的浅浅,伸手拉着人朝一处别墅走去,“前面就是pete的家,我前不久调查过。那家伙躲开所有人的视线跑去廉价偏远的汽车旅馆,怕是要跟什么人碰面吧。可惜那里已经炸成了一堆废墟,就是有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了。”

周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白马探左右扫了扫拉着浅浅直奔房门口,正要推门的时候却被浅浅拉了一把。门是虚掩着的,浅浅看了看门闩处折断的牙签,和白马探对视了一眼,正想用脚尖轻轻抵开门时,白马探却拉着浅浅蹑手蹑脚的绕到了房间后面的车库,轻车熟路的从一扇老化的没关紧的窗口钻了进去。房间里面没有人,所有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摔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一场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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