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难得雷家一大家子在魔都欢聚了几天。

冷小眉这一胎怀得过于平静,除了稍微有些渴睡之外,再没别的反应,这很不正常!

大家都有些担心,于是雷家女人们带冷小眉去医院找熟人再一次详细检查了,得知母婴均安,这才安心。

待众人回京城之后,冷小眉恢复了上下班的安逸日子。

在西街,自从牛栢年住进来后,屋里就没有冷小眉的房间了。三楼除了住房,另一间被他改成工作室,而且楼顶除了小菜园,还有牛栢年自己培植的草药等物。

所以,林锋在二楼的书房里安了一张实木折叠沙发,给冷小眉在这里午休。

她想睡得舒服些就把沙发拉开,其实光是沙发的形状她已经睡得很舒坦了,除非雷战来了。

当然,他俩很有分寸,不会在上边做什么,平时雷战来就搂着她躺一会儿而已。

今天也是,等冷小眉睡熟之后,雷战动作轻柔地啄一下媳妇的小嘴,然后轻手轻脚地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他中午一下班就往这边赶,吃完饭再陪媳妇躺一会儿,然后差不多时间得回单位上班了。

直到下午两点多,冷小眉仍睡得香甜。

这时候,西二街的观音堂。

三姑在内堂打扫卫生,六婆与八姑两人不怕冷似的坐在门口外边,不时与过路的人打打招呼。

她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衣,一边闲聊着,各自拿着一个筛子挑出里边坏掉的花生米与红豆。

她们吃素,今晚打算熬杂豆粥吃。

“今年的天气有些怪,雨水好像比往年多了。”

“可不是么,今天也比昨天冷了许多,天阴沉沉的,老是一阵一阵地刮风。哎,八姑,我觉得三姑最近好像有些心事。你看出来不?”

八姑筛了一下红豆,“唉,她呀,做了一辈子灵婆。如今突然不做了,平日里又太闲,心里不得劲呗!按我说呀,既然她知道自己的寿数,就该彻底放下。安享……”

忽然,呼的一阵凉风夹杂尘土吹来,六婆与八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啪嗒两声,两人手中的筛子相继掉在地上,花生与红豆撒了一地。

与此同时,西二街的街头奔来三个行为利索的小伙子。

“咦?明明看到它们拐到这条街……”其中一人疑惑说着,却被同伴撞了一下手臂,立即意会地住了嘴。

大庭广众之下,三人佯装平静,四下警惕地打量这条风平浪静的街道。

街上行人不多。但本地居民有的喜欢坐在门边点着炉子取暖,一边与人吹牛聊着天。还有一些老大爷老太太在门口处逗弄孙儿玩闹,有些则拿着筛子拣豆子……一切如常没什么异样。

“那里有间观音堂,有神光庇佑,估计它们被吓跑了。两位师弟,走,去别的街,省得让四组那些人抢了先。”

“是!”

三人朝另一条街匆匆离去。

观音堂门口,正在低头默默拣豆子的两个老太婆忽然眼皮子一挑,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阴森诡异的眼神让人见了心寒。

刚巧,三姑拿着一把长柄扫帚从内堂出来。

“天老爷诶,我老婆子今天一整天眼皮子跳,也不知怎的。姐妹们。要不咱们全体斋戒一个月……”穿着干爽整洁的粗布老人衣的三姑,大嗓门戛然而止。

她左脚半抬在门槛上,傻眼地瞅着门外同时反着白眼球斜睨她的六婆与八姑。

一点儿预兆都没有,三姑一扫帚打向她俩:

“你们这些遭瘟的,没长眼睛哪?也不瞧瞧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以为在门外就收拾不了你们?敢对我姐妹乱来?我收拾你们!三斤大米八两秤。言灵神力佑四方!给我滚滚滚——”

就这样,西二街的街坊很罕见地看见三姑大发雌威,不问因由地追打着两位老姐妹。

那两位老姐妹好样的,平时走个路慢吞吞,今天被三姑一人一扫把,打得她俩一蹦一跳像跳舞似的,那样子甭提有多喜感。

可是,路边没人笑话她们,反而个个呆立原地看着。

看着两位老太婆终于被三姑的扫帚打到,然后颓然倒下,邻居家的连忙上前扶着她俩。

“三,三姑,咱六婆她们是咋了?”

三姑一改往日的慈蔼颓势,一双混浊的老眼目露精光一一扫视周围,待将站在各自门口的人们都看过一遍之后,没发现异常,这才略放心。

“没事,被两个没长眼睛的……”

正在这时候,一股寒风吹起,耳中隐约听见别的大街上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声。这种声音只有她才能听到,一般人是听不见的。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整片西街范围一直被阴云密布,听声音,仿佛每条街都出现了一定规模的骚灵现象。居然还有游魂胆敢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在观音堂门前上了人身,这情形太不正常了!

“今天乌云遮日阴煞不宁,大家没事先回屋,尽量别在门口久站,我去找冷丫头问问怎么回事。”三姑说完,扫帚往肩膀上一扛,就想往西大街走。

有几个比较好的街坊一听,连忙上前阻拦,“哎哟三姑,你都退休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有事让年轻人去干,你就好生在堂里歇着吧。”

谁料,那三姑也不知怎么走的,左拐右弯的错开上前阻拦她的人,头也不回,“怎能不管?虽然她级别比我高些,毕竟是一黄毛丫头又刚成家没多久,万一只顾谈情说爱忘了正事怎么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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